张孝武也震惊不已,自己初入龙都,便有人迫不及待地致自己于死地,到底是处于什么原因呢,幕后凶手又是谁?李沧澜询问他可否见到那仆役的面相,张孝武哭笑不得,说那人一直低着头,自己的确并未注意。
仆役低着头,按理来说是规矩,张孝武没注意自然属于正常,李沧澜也很无奈,便询问张孝武是否有得罪的人,张孝武想了一下说:“得罪的人太多了,数不胜数,别说犬夷各国,便是政敌也是不少。”
李沧澜让人招来师侄吴迪,让吴迪全程跟随张孝武,时刻保护张孝武的安全。比起其他师侄,吴迪更加心细一些,保护张孝武绰绰有余,张孝武心中感动,显然昨天李沧澜虽然是醉了,却未忘记承诺,他表示感谢,李沧澜摇摇头。
已经晌午,李沧澜召来下人准备晌食,张孝武忙说:“今日不能再喝了,否则明天没法见皇上了。”李沧澜哈哈大笑,说你想喝酒我也不能陪你,今日宫内值守,另外我要查清此案,势必还你一个公道。
对于李沧澜来说,有人在皇城内下毒,此时非同小可,再加上前一段时间皇帝落水一案导致他格外小心谨慎。
两人就着简单的晌食吃了起来,李沧澜叹道:“日后你定要小心,你乃平民出身,遭到士族嫉妒,若是你得罪了谁,他们一定会抱团害你。你知道士族最大的敌人是谁吗?是百姓,是平民百姓。”
张孝武暗暗心惊,点头表示知道,又问:“李兄,朝廷中,谁是万万不能招惹的?”
李沧澜想了想,说:“皇上,笃山伯,左相,右相,另外,晋王。”
“晋王?是谁?”
“先帝九皇子。”
“哦。”
“他如今是殿前御官,伴在陛下身边。”
张孝武皱起了眉头,道:“让晋王伴在陛下身边?这恐怕不妥吧,会给朝臣一个不好的信号。”
“实际上……”李沧澜低声说,“皇上身体欠佳,众朝臣也是担忧他。”
“陛下也是一个宽厚的人。”张孝武道。
李沧澜想了想,点头道:“陛下的确是个海量的人,有时候未免太过心软了。”
张孝武向他询问皇帝近况,李沧澜知道自己不说,别人也会告诉他,便一五一十讲了皇帝落水的故事,以及晋王做御官一事。李沧澜又道:“皇上身体每况愈下,左相是想提前培养晋王了。”他又解释道:“先帝的五皇子、七皇子和九皇子都是张太后所生,他左相一直都是皇帝的外公。”
张孝武眉头紧皱,难道皇帝的病已经如此严重了?
李沧澜道:“圣汉帝国三百余年历史中,只有圣冲帝在位时间最短,仅仅四年,便因为得了恶疾匆忙病逝。如今陛下所患重病,实乃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张孝武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沧澜,李沧澜气道:“你该不会怀疑伯爷吧?”
张孝武问道:“下个月,就该是陛下大婚了吧?”
李沧澜道:“是,但这次大婚,不知能否办下去,皇上的身体不允许他沾染女色。”
张孝武笑道:“无论他是否能沾染女色,都必须娶笃山伯的孙女,这是国礼,岂容儿戏。”
“是啊,此乃国礼。”李沧澜心中郁郁起来,他虽然只见过玉莹小姐三面,但三见倾心而无他人。李沧澜将这份爱慕之心放在心底,甚至于在得知大德帝因为重病而暂时不能人道时暗自庆幸。可是他也知道,玉莹小姐嫁给大德帝,那是国礼,即便将来守活寡做一个名存实亡的皇后,她也还是皇后。
张孝武注意到李沧澜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但并未多想,笑道:“这些时日,本来宫中该忙碌起来,怎么不见喜色。”
“许是因为陛下于此,皇城总管遭到牵连,一时之间无人接手,以至没有人在负责此事。”李沧澜开心一笑。
张孝武更加奇怪了,皇帝结婚耽误了,你高兴个毛线?
李沧澜见张孝武似乎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慌忙解释道:“你知道若是大婚准备,我们御林军又要忙碌起来,不胜其扰,不胜其扰。先之贤弟,你结过婚吗?”
张孝武笑说:“结过婚,只是当时仓促。”
李沧澜道:“我虽然年纪比你大,可因为习武耽误了,反倒在此落后于你。”
张孝武问:“李兄准备将来娶一个什么样的金枝玉叶?”
李沧澜道:“金枝玉叶就算了吧,只要一个心仪的人就行。”
此时忽然有太监传报,说皇帝突然召见张孝武立即入宫面圣。
张孝武心说不是关我三天吗?怎么今天才是第二天,就放了我?莫非因为昨天我喝酒吃肉,被你发现,然后惩罚不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洗了一把脸,连忙随着太监入了皇宫。
皇宫之中只有寥寥数处允许外官进入,如面见百官召开早朝的正德殿,皇帝批阅奏折的办公场所正心殿,皇帝单独议事的养心殿,以及皇帝健身游戏的百兽园,而一般外人是根本不可能与后宫的嫔妃有任何接触的。
电视剧里王爷与妃子私情,根本不可能出现,尤其是什么《甄嬛传》、《如懿传》、《宫锁连心》之类的圣汉王朝也绝对不允许有悖人伦一事出现。当年宁王之所以谋反,便是因为被人诬陷与嫔妃有染,以至于宁王不反叛是死,反叛也是死,最终被逼上绝路而死。
张孝武来到的地方,正是百兽园,大德帝此时正在遛狗。
大德帝遛的狗是中原狗中的一众,修长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