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元品在擂台上开始讲话,说的是今日比武招亲大会的目的是为了给藤山派掌门滕达选出一位优秀的女婿,而作为最优秀的人,首先他的武功就要最好。所以将选拔出十位武功优秀的少侠,再考察其人品品性,最后由滕小姐亲自选出唯一一位可以成为藤山派女婿的人选,将来继承藤山派掌门。
张孝武与应备说道:“这不就是选秀选妃吗?江湖少侠们这么没出息,任凭他们挑选跳去?”
应备道:“江湖江湖,为什么是江湖,如同江河湖海一般漂泊不定无根无凭,若是能继承藤山派的偌大家业,谁愿意继续飘零江湖?你别看那些游侠看起来潇洒,实则穷困潦倒,甚至有时候为了一口饭吃不惜甘做走狗。”
张孝武点头道:“对啊,无根之人,又几人能有财富,没有财富,又有什么资本生活。”
随后邹元品让人将一个箱子抬了出来,并从中随意拿出两个号牌,说道:“请壹佰叁拾玖号徐州白蛇帮向惠和柒拾叁号青州大刀门吕友莲上台比武,擂台比武点到为止,然刀剑无言生死不计,先签生死状。”
两个人上了台,那向惠忽然说道:“虽说生死不计,但你我只为求婚而来,并无宿怨,不如只比拳脚,不比兵刃如何?”
吕友莲立即点头道:“正有此意。”两人便各自将兵刃扔下擂台,开始了拳脚比赛,这一点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原本众人担忧的生命危险,因为扔下兵刃而导致了无需担心,众人纷纷支持。藤山派见状,也立即修改了规则,比试者可事先沟通是比试兵刃还是拳脚。若但比试拳脚,便不能使用任何兵刃,包括暗器也禁止使用。
张孝武见状笑说:“这藤山派还挺顺应民意嘛。”
应备道:“如此一来,我的武功倒是废去了大半,哼!”
“为何?”
“我一身武艺,多在此剑之上,看似公平却是不公平。”
张孝武摇头道:“无有公平与否,绝对的公平就是不公平,若是带兵刃比赛,若是一人手持神兵利刃,其余人不能抵挡,又谈何公平与否?”
应备沉思片刻,也不得不点起头来。
谈话间胜负已分,白蛇帮向惠拳脚更胜一筹,青州大刀门吕友莲被踢下擂台,只能认输。这吕友莲出身大刀门,一身功夫都在一把大刀上,如今没了大刀自然武功减半,输了也理所应当。但吕友莲却开了一个好头,至少打擂的人不会有性命危险。
邹元品上台,将吕友莲号牌捏碎,随后将向惠的号牌放在另一个箱子里,又在原箱子里随即摸出两个号牌,说道:“壹号青州青云门徐少卿——”话没说完,便只听到擂台下一阵欢呼之声,张孝武不明白这徐少卿为何如此受到欢迎,应备说着青云门本便是正道门派名门大派,据说这徐少卿还是青云门掌门的嫡传弟子,武艺高强年少英俊,更有传说他曾经北赴塞北协助鬼将张孝武大战犬夷,杀敌无数,乃年轻一辈武林少侠中的楷模。
张孝武远远看了上台的徐少卿,并不记得当时义军之中是否有此人了,毕竟义军上千人,他只记得寥寥数人,也许徐少卿正是其中之一。但说到杀敌无数可是有些夸张,义军在塞北只做了几件事,看守俘虏、追击犬夷,再加上刺杀力高图,至于杀敌也只是在军队之后寻找落单的犬夷围攻,避免犬夷逃窜。
张孝武招义军助阵的目的,便是让他们广传塞北鬼卫的名声,而非真正杀敌,如今塞北鬼卫名震天下目的达到。张孝武心中得意之时,又有一些稍许的遗憾,鬼卫招人嫉妒,四将分散各处,不知何日再能团聚。
青云门徐少卿本打算与对手约定只论拳脚,那人却不答应,徐少卿手持三尺青锋剑,而对手手持长棍,抡起兵刃来自然占了便宜。徐少卿无奈,只得接受对手的要求,手持青锋剑站在擂台。
对手手持长棍,冷哼一声冲了上来。正所谓棍扫一大片,抡起气势来,长棍远胜任何兵刃,众人只听到“嗡”的一声,棍影如同一面镜子一般,气势如虹。然而徐少卿只是稍微后退两步,便躲开了棍影。便在棍势已尽之时,徐少卿欺身而上,以剑鞘点在对手肋下,那用棍的人随即倒在地上。
徐少卿再次后退,微微拘礼道:“抱歉抱歉。”
那用棍的人棍子丢在一旁,人倒在地上,起身之后面红耳赤,知道自己无有胜算,便只能摇了摇头转身自己走下擂台。众人顿时一阵叫好,纷纷为徐少卿的武功和人品赞叹不已,这才是名门正派。
张孝武却皱起了眉头,微微摇了摇头,应备道:“张兄,别人都在称赞,怎么你还摇头失望起来?”张孝武道:“此人武功高强,但绝对没有参加过塞北义军抵抗犬夷。”应备奇道:“莫非兄台参加了义军?”张孝武道:“我参加了义军,只是普通一员,当不得头领。虽然义军千人之多,但以此子武功如此之高强,定然不会做普通一员,可若是大小头领,我一定有印象,然而此人……全无半点印象。”应备笑说:“江湖人说他参加义军,未必他真的参加过。”张孝武想来也是,不过是大家说的,又非徐少卿自己承认,他总不至于到处辟谣吧。
擂台赛仍在继续,一个上午的时间只决出了二十几位,因为几个拳脚功夫的人特别能挨揍,打了一刻钟都不下擂。藤山派最终由铁扇子邹元品进行裁决,并且要求所有比武必须在四分之一柱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