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士兵躁动,将领们开始怀疑,苏日勒克巴立即安抚众人,说道:“大家不要听他护胡说八道,我父汗没有死,他还活着。我父汗是鞑塔草原之虎,又岂能死在这里?”他转身又对张孝武说道:“我看你们武艺高强,我父汗向来喜欢中原人才,所以只要你们投降于我,我就可以保证不杀你,对你们委以重任如何?”
张孝武笑道:“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通译道:“当然是真的!王子不会欺骗你们。”
“好的,我们投降,我向你敬礼了,王子殿下。”说着,张孝武弯了腰,捡起脚下的尖枪,随后全力一贯。
“嗖!”
那尖枪如长虹贯日一般扎透了苏日勒克巴,将他活活钉在地上,惨叫不已,鞑塔人再一次乱了起来。几个鞑塔百夫长连忙上前救人,其他的头目也目瞪口呆,那苏日勒克巴惨叫哀嚎了两声之后,身体一颤双腿一蹬,彻底死了。
“王子死了!王子死了!”
有人大喊道,这是大家连忙上前抢救,可那尖枪直接扎穿了心脏部位,哪里还能抢救过来。
张孝武等人趁机从械仓房顶跳上城墙,随后翻身跳到了城外,四个人功夫都不错,但唯独陶止若受了伤,被牵扯到伤口,再一次流出血来。四人全都精疲力尽了,全凭着一股意念支撑着,四人靠在围墙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短暂地恢复体力。
虽然是黑夜,但疫庄内火光冲天,大家借着背后的光亮寻找到了方向,王枭坚等人便要离开,张孝武突然拦住大家道:“诸位,我有一个好主意,大家不必在荒野上逃亡,我们跑的再快,也逃不出鞑塔人的骑兵和弓箭。”
王枭坚问道:“将军有何高见?”
“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张孝武微微一笑,手指疫庄,“咱们回去,寻一个地方重新爬上去,躲进城内。我有一个好去处,可以躲避四人,我们躲在其中一定不会被发现。”
众人大喜,沿着疫庄城墙走了一段路,随后张孝武道:“此处后面原本是疫庄的泳池,我亲自修建的,现在应该是无人使用了,估计杂草丛生。我们先从这里翻进去,如果安全,继续寻找我说的那处安全所在。”
王枭坚和东方舍相互看了一眼,纷纷点头,王枭坚道:“将军,你先上去,陶姑娘,你后上去,我最后。我来给你们垫一下,将军,你能飞檐走壁吗?”
张孝武道:“简单。”他后退十几步后飞奔而去,踩着王枭坚的手飞身一跃,重新抓住了墙头,翻身而上,有迅速趴在城墙上,双手伸了下来。陶止若忍着痛飞身而上,王枭坚重重一托,陶止若双手才堪堪抓住了张孝武的手,随后被他一把拉了上来。他顾不得陶止若受伤,重新将手伸了下去,却看到王枭坚与东方舍两人后退两步,欣慰地笑看着他。张孝武急道:“快啊,你们在等什么?”
王枭坚道:“将军,他们若是找不到我们,会否重新在疫庄寻人?”
“这……”张孝武也不敢保证,毕竟鞑塔人虽然不是中原文明,但鞑塔人却不是笨蛋,他们中有不少人一定会想到重新查找。
王枭坚笑了起来,语气平淡地说道:“张将军,多谢你赶来救我们,也许我等江湖中人最好的归属,便是为国尽忠马革裹尸。将军,我二人愿意逃走吸引他们的注意,你们一定要活下去。”
张孝武心急如焚道:“不!我命令你们回来!”
王枭坚拱手作揖,说道:“将军,先前我们听你的,现在你听我们的,我们掩护你们逃走,只希望你回去之后将我的故事告知我爹娘,我虽然不是一个孝顺儿子,却是一个为国尽忠的英雄。”
张孝武双目含泪,道:“你亲自和他们说啊。”
王枭坚惨笑一声,转过身去,东方舍笑道:“张将军,劳烦你替我对我家人说,吾辈神剑门人,上对得起圣汉,下对得起良心。另外,本门圣宝月华珠交给吾儿圣道,掌门之位传与圣道,望将军不负。”
两人言罢,慷慨离去。
张孝武远远望着黑夜之中那不见的身影,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尽管他多次经历生离死别,也多次被人拯救或拯救别人,可每一次都让他务必难受。他是一个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人,但却发现越是不想欠人情,越是欠人情。
鞑塔人的马蹄声和喊杀声传了出来,他们从疫庄大门杀了出来,张孝武平静了一下情绪,对陶止若道:“跟我走。”
陶止若虽然心中好奇张孝武将他带到哪里去,可她坚信张孝武定能成功,便紧随在他身后。两人先是在草丛中躲避了一会儿,等大部分鞑塔人逃出疫庄之后,便悄悄兵营的火房。火房中除了取暖用的燥炉空无一物。燥炉是用来点燃烟石取暖的,烟石燃烧之后会产生大量的浓烟和热量,沿着烟道经过另一面的窑洞,窑洞的一面墙正面都是暖墙,在冬日间会格外温暖。然而去年却没来得及使用,便因为变故搬到了木城。
鞑塔人将疫庄当做帅营,却并未使用烟石取暖,尤其现在正是盛夏,他们宁可住在帐篷里,也不愿意住在窑洞中。于是兵营也便闲置了下来,这火房依旧空无一人。
“在这里吗?哪里能多咯?”陶止若问。
张孝武指了那炉灶口,说道:“这炉灶口虽然狭窄,但内有乾坤,且躲在里面,外面根本看不到,此处是最佳隐藏场所。”
陶止若看着这炉灶口,心中想到了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