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防止她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凌先生非常与时俱进的给她配了一款带追踪的手表,也就是说,即便没有手机,也不影响家里人对她的“监视”。
成功将凌思瑜拐进了卫生间,莫昶絮翻了个身,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拿过床头的手机,找到莫昶昊的手机号,发了个信息过去,“受不住,可以狐假虎威。”
莫昶昊:“……”
如果老虎醒过神了呢?
那就接受惩罚呗。
这会儿,违背纪律,私自外出的两个小兵,正被罚在部队的操场上“青蛙跳”。
莫昶昊和凌思睿服役的部队正是凌晨和莫骄阳曾经接受服役的部队,所以,很多部队里领导,对这两个孩子都不陌生,虽然上面隐瞒了这两个孩子的身份,可都在部队里,又都是曾经的老战友,老领导,只要有心,便没什么瞒得住的。
若非如此,这两孩子敢私自跑出部队,岂止会受么这么小的惩罚。
显然,莫昶昊和凌思睿也是心里有底,所以,大半夜被罚,两人也没什么怨言,反而当把下午耽误的训练补上了。
夜,越来越深。
万籁俱静。
周郁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翻天覆地,额头一层层的冒着细密的汗珠,不一会儿,就把凌头下的枕头染湿了。
凌晨觉浅,但下午也忙得的累了,所以,刚开始并没有警觉,不过,很快也反应过来,搂在怀里的人,睡得不安生。
卧室里黑漆漆的,前半夜还星子漫布,后半夜不知是不是变了天象,竟然乌沉沉的压了下来。
手臂熟悉的摸到了壁灯的开关,啪的一声,橙黄的暖光萦绕了一室温馨。
手肘支撑实在身体,凌晨往一侧挪了挪,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好像停止翻动的周郁,那一头的汗太过明显,以至于他没多做思考,直接探手摸向她的额头。
“不热。”
轻言自语,却没敢大意。
抬手推了推还在睡梦中没有醒来的周郁,怕她惊惶,凌晨刻意压低了声音,“阿郁,阿郁,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上个月检查,周郁子宫查出有肿瘤,不大,却也挺骇人的,在等待确诊是不是良性的过程中,凌晨一直在安抚着她,其实,心里也没底。
不过,还好结果不错,是良性的,因为个头小,再加上数量只有一个,跟医院那边沟通过,可以暂时做保守治疗,看恢复情况,再决定需不需要手术切除。
虽然这次算是虚惊一场,可对周郁的身体,凌晨越加的上心了。
周郁正陷于梦魇中,被凌晨连续推了几下,迷迷糊糊的眨动几下眼皮,艰难的睁开了眼睛,视线模糊了焦距,等到瞳仁渐渐能清晰视物的时候,她才发现,凌晨脸上急切的表情有着不曾掩饰的担忧。
“怎么了?”
她犹自不解,诧异反问。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见她眸色惶惑,凌晨不敢声音太大,怕吓到她。
周郁摇了摇头,“没有啊。”
见她不似说谎,凌晨长长的吁了口气,不动声色的将手心里的汗抹到被子上,唇瓣勾了勾,浅笑的弧度,“是不是做恶梦了?”
呃……
像是被提醒了,脑子里之前的片断零零碎碎的重复上演,周郁脸色顿现紧张,两只手不自禁的去抓凌晨的手腕。
“我梦到小睿受苦了。”
“是你自己瞎想的。”
凌晨似是无奈般的顺了顺她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丝,低低的声音喃喃在她耳畔。
他不由舒了口气,为之前擦掉手中汗液的明智,不然,周郁刚才那一握,一定握到他一手湿濡。
“可是我真的……”
周郁想说,她真的像身临其境,看到儿子在训练中吃苦,不是她看到电视里演那种,没事儿迈个正步,做个俯卧撑什么的,而是类似于警匪片里那种直接出任务,与坏人对战。
只是,这样的话,她没有往出说,觉得就算是说出来,凌晨也一定会说,你电视剧看多了。
见她安生了,凌晨知道,她心里的担忧并未完全消除。
其实,到是能理解她,毕竟儿子从小就粘她,再加上当妈妈的总是心软,舍不得让孩子受一星半点的委屈,吃一点苦,糟一点罪。
这个时候,要是果淑慧在家就好了。
凌晨有些后悔放任那对越来越潇洒的父母四处游走了,至少,他们在家,阿郁的心思,也能分散些。
“阿郁,张学宽去了b市,杂志社那边一直没人坐阵,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呃……
周郁愕然的看着凌晨,似乎不相信这是他的态度,“可以吗?”
这几年里,她零零散散的也出去工作过,当然,无非是他的贴身秘书,偶尔到杂志社那边帮忙,可时间总是不长,因为身边有两个孩子,儿子和女儿都很粘她,每每她不在家的时间长了,两个孩子就会不停的给她打电话,结果,自然是她没法像别人一样长坐在办公室里一天工作几个小时,甚至加班这种事儿,完全都不用想。
不过,虽然等于为了孩子放弃了工作,可她也没后悔,因为她只是在经营另一个事业,她的孩子也是一种事业,能将两个孩子教导的这么懂事儿,听话,她也很有成就感。
凌晨笑捏了她的鼻子,“张学宽怕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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