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黎头一位圣人是伯岐,伯岐是千古第一圣。
文王三请伯岐出岐山,伯岐出山,有鹿鸣呦呦,有鸟鸣啾啾,有鸾鸟环身,有白泽引路。
伯岐说:“虞无道,天命文王伐之。”
于是文王伐虞立黎。
伯岐说:“日月所照之地,皆为黎土;五谷生养之民,皆为黎臣。”
于是大黎王朝东至东夷,西抵西羌,南达百越,北壤北狄。
伯岐说:“够了,免得后来人居安不肯思危。“
于是东夷、西羌、百越、北狄留给了后人。
伯岐说:“天下分九州。”
于是文王仿照大禹铸造九鼎,放置太庙。
伯岐说:“一年有四季。”
于是一年分为四季十二月三百六十五日,又冠以孟、仲、季。
伯岐说:“仁义礼信。”
于是文王赐长子名伯仁,赐次子名仲义,赐三子名叔礼,赐幼子名季信。“
伯岐说:“长子为嫡,其余的让他们去各地建国。“
于是文王立长子伯仁为嫡,封次子仲义于东营,封三子叔礼于西乔,幼子季信于北原。
伯岐说:“胡塞有功,可以去西方恶土。“
于是文王封胡塞于阳关以西恶土之地。
伯岐说:“前朝遗民忠诚,可以去南方毒瘴之地。“
于是文王将前朝公子驱逐到南荆之地。
伯岐说:“人分三等。“
于是天下便分为天子、贵族、黎民。
伯岐说:“人分九阶。”
于是天子为第一阶,天下皆臣;二阶为诸侯,地位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三阶为卿大夫,可以参与政事;四阶为士大夫,可以协助卿大夫参与政事;五阶为国人,住在城之外、郭之内;六阶为鄙人,也叫野人,只能住在僻野鄙里,不得随意进出城邑;七阶为奴隶,不得以面目示人;八阶为罪犯,食不能用簠簋,不能持梜;末阶为异族,不得踏足九州。
伯岐说:“王有德行,政治清明,所以两苗共秀,嘉禾生。”
文王问:“一苗是孤,一苗是伯岐?”
伯岐说:“三百年后有六苗共穗,嘉禾不生。”
文王问:“三百年后的事情,伯岐如何知晓?”
伯岐说:“四百年后有一苗两穗,一禾一稗。”
文王问:“四百年后的事情,伯岐如何知晓?”
伯岐说:“五百年后,有一苗两穗,一禾以稗。”
文王问:“五百年后的事情,伯岐如何知晓?“
越明年,洛邑有嘉禾生,果然一苗两穗,于是开启了礼乐时代。
大黎自文王立国至今五百又三载,从当初分封的六国到最鼎盛时期的四百三十六国期间的三百年为礼乐时代,嫡长子继承天子之位,庶子则分封到九州成为一方诸侯,天子与诸侯是大宗与小宗的关系,天子作为天下共主,诸侯则需要服从、朝贡、作战。
诸侯作为黎臣是小宗,在国内又作为君主是大宗,爵位由嫡长子世袭,庶子则分封为卿大夫,享有大宗分封的土地、人口。
卿大夫在封地作为大宗再分封子孙为士大夫,士大夫为小宗。
于黎民而言,士大夫又是大宗,享有一定的土地、人口。
大黎历三百年,礼乐时代达到顶峰,有记载的有四百三十六国。
礼乐时代天下人分三等九阶,尊卑有序,等级分明,越界便是死罪。
大黎历三百零一年,大河畔有禾生,六苗共穗。
礼乐时代瞬间解体,霸主时代到来。起因不详,大概是诸侯、卿大夫、士大夫太多,熙熙攘攘九州棋楸装不下,一个士大夫仗着自己的身份显赫辱骂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以为是国民甚至是鄙人贱人的卿大夫,于是卿大夫便兴师问罪,于是牵扯出背后的诸侯。反正多如牛毛的诸侯终于开始了称霸之战,实力不济的小国灭亡,短短一百年间从四百三十六国削减为两百余国。
百年间天子依旧是天下共主,只是逐渐式微,诸侯占据一方称霸一地,先后涌现了六位无耻且伟大的诸侯,他们不满足称霸一方,甚至强行代天子行政,只是缺一个合理的名分,至于那名分,他们依旧不敢觊觎。
六位无耻且伟大的霸主有两种说法,一说是萧穆侯、齐献公、燕文侯、乔召伯、吴季公、邓邵侯;一说是萧穆侯、齐献公、鲁庄公、乔召伯、吴季公、楚灵王。
大黎历四百年左右,具体是左还是右并无详细记载,甚至是哪位天子都不可察,最后一任霸主不满足行天子之事,却无天子之名,于是觊觎九鼎。这里又有两个说法,一是邓邵伯问九鼎,最后黎天子召集诸侯与邓交战,胜出的自然是黎天子一方,战败的邓则永远消失在九州这张棋楸上;二是南荆内乱,楚国国君从南荆后裔、蛮夷之君到代天子执政,成为天下霸主,于是邀请黎天子泛舟大江,凿穿黎天子舟船,被诸侯群起而攻之,这位野心勃勃的最后一位霸主以一己之力对抗天下九州,自封为王。
这位谥号楚灵王的君王结局不可考证,不过楚国七代明君便是从楚灵王开始,诸侯称王楚灵王也是第一人。
无论是哪个版本,反正无耻且伟大的霸主有六位,六位都显赫一时但又毁誉参半。
诸侯蠢蠢欲动,反思六位霸主之内显赫一时最后草草收场是因为土地不够广,人口不够多,于是开始征战邻国,索求更广阔的土地种植更多的五谷;更多的五谷又足够养活更多的人口,于是诸侯又开始掠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