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太后以孝道要挟韶华为长泽纳妃,长泽严词驳回//
众人都惊得直了眼睛,那一杯热开水啊,足足要把皇后的脸烫伤了。夏天这烫伤闹不好就会发炎,伤口不容易愈合闹不巧就会落疤啊!
那时候,上首的老头儿手一挥,行杳子也一个挥手,之间两股劲风朝着茶水疾驰而去,但两股力量都没有一个身影快,主座上的皇帝没有去拍开茶水,人影子一闪,直接把玉韶华搂在怀里退后数尺远。
两人脚步刚刚落下,只听“啪”一声脆响,那水杯已经在半空里粉碎,水滴就像一枚枚钢针全部插入太后身后两丈远的墙壁里,那墙壁上便天女散花般地嵌下一指深的凹痕。
几滴热水蹭着太后的耳边而去,带着呼啸,太后尖叫一声“啊”,愤怒地指着左首的两个老头儿“你们……大胆!”
行杳子早就忍耐不住了“纵然你是一国太后,如此对待皇后也是太过分了。”
老虔婆,若非看着华儿才大婚,帝后感情深厚,他定要一掌劈死她。
左上首的老者此时也说“太后,家和万事兴,国盛天下宁。”
所有人都按捺住胸中的一口气。
长泽看着玉韶华那杯烫的已然起了水泡的十指,心痛的脸色苍白“母后,不管这茶你要不要接下,都不会改变小七的皇后身份。以后这后宫一切由小七做主,母后就安心地在永寿殿颐养天年吧。”
江南忆愤怒地抬眼看向长泽,眼刀子恨不得刺穿长泽的双眼“怎么,你想禁哀家的足?”
长泽一边给玉韶华涂抹烫伤膏,一边说“母后如果要这么理解,也是可以的。”
玉韶华拼命拉住长泽,缓缓地走到江南忆的跟前,制止住她继续发飙要说的话,拉住她的手说真诚地说“母后,儿媳知道您半生坎坷,儿媳以后定然好好孝敬您,此宫内深幽,长日漫漫,儿媳愿意陪同您岁月静好。”
“哧”,太后忍不住嘲笑出声,仿佛看穿了玉韶华一般“你陪哀家岁月静好?算了罢,真是要孝敬哀家,你不如收起你的那份悍妒之心,替昱儿广纳贤妃,充斥后宫,这宫里以后倒也热闹一些,总有几个跟哀家贴心之人,倒也不劳烦皇后和哀家磨眼珠子了。”
“这……”玉韶华没有想到太后竟然在此时要挟她给皇帝纳妃,这是要把她的耐心都磨光吗?
长泽不等玉韶华回答,再次寒凉地说“母后这是要儿子打自己脸吗?朕早就下旨,此生只娶小七一人,绝不选妃纳妾。朕与小七生同衾死同穴,绝无第二个女人。”
江南忆脸涨得通红,她没有想到长泽居然当着大家的面如此地打她脸,一时间悲愤异常“小麻雀儿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你们也有做爹娘的时候,有样学样,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这茶,哀家喝不起,不喝了。”
竟然一甩袖子,扶着桂嬷嬷,噔噔噔地离开了。
行杳子再也忍耐不住,站起来大吼一声“江南忆,想江南一族,诗书世家,贤德辈出,怎生出你这样一个心胸狭隘自私自利之人?今日你既然不认我的徒孙,我行杳子也不认你这什么太后。居然如此恶毒地诅咒自己的儿子媳妇,若你以后胆敢伤华儿一根汗毛,我谒金门定与你不死不休。”
江南忆闻听此言,脚下一个踉跄,怒气反笑地说“哀家还真是好奇,是谁给了你这江湖贼子登堂入室威胁一国太后的胆子?”
“奸邪偷盗是为贼,我谒金门一不偷二无奸,救国灾,赈百姓,老夫倒想问问你,谁给了你胆子诬蔑我谒金门为贼?”行杳子纵然淡泊名利,行多见广,此时也是气的不轻。
太后哑口无言,只好转头看向东方昱,她的皇儿只低头给皇后轻轻地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涂药,似乎行杳子威胁她根本无所谓似的。她只得大声问“昱儿,你便是如此地痛恨母后,任由他人对哀家宰割吗?”
长泽终于给玉韶华所有指头都涂抹了药,轻轻地拍拍手,抬眼看向康仁皇后,他的母亲,江南忆,寒冷的目光没有一丝的温度和妥协“母后,你可以对朕无理取闹,你做的所有事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小七,辱她便是挑衅于朕,伤她便是剜了朕心。任何人不得伤她一分,即便是母后也绝不可以。她,便是朕的逆鳞。”
“你,好得很,好得很。”太后恨恨地望天长悲,“老天,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独留哀家一人在世,为何不带哀家离开这个冷漠的世道?”
行杳子已经气得胸部起伏,他活了数十载,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如此胡搅蛮缠的可恶女人。
长泽立即挥手“带太后下去,非诏不得出永寿殿。”
立即有侍卫上前,不顾太后的挣扎,提起她立即离开光明殿。
玉韶华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幕,她很是沮丧,虽然她一向自立自强,自认为为人处世不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是却也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毫无缘由的敌对。且今日才大婚后第一日最重要的敬茶环节,真的是人生一大遗憾。
长泽拉了她的手,说“小七不必挂怀,她虽是我的母后,却自小对我不喜,抛弃我和父王……你已经向父王敬茶过,便是父王承认的儿媳。现在我要给你介绍一个人,希望也能喝到小七敬上的一杯茶。”
指着那个老者“小七,这是我的授业恩师瑞霖师祖,亦是我父王的师傅,是我祖父的好友。我当年被南宫悦带走,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