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个理。”白幼清微微思索着,这个冰块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世界这么大,要找两个人谈何容易?单凭她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要找到猴年马月去啊?而且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自己一个人确实挺危险的。
“可是……”她有些顾虑地戳着手指头,纠结道,“可是我住在你这里能行吗?你身份尊贵,我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住在你府里会招惹闲话的吧?”
“怎么?要我给你个名分吗?”百里乘骐难得开起了玩笑。
白幼清脸一红,急忙否认道“才不是,什么名分啊,我就问你要是有人问起我的身份你怎么说?说我是你路上认的姐姐吗?”
“又调皮了。”百里乘骐揪揪她小巧的耳朵,无所谓道,“有什么可说的?就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暂时与家人失散了无处可去,就收留在我府里生活了。我看谁敢说什么闲话,谁敢说我舌头给他拔了。”
“嗯……也行呀,那那……”白幼清支支吾吾地想说些什么。
“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呀,吞吞吐吐可不是你这丫头的性格。”
“那个……”白幼清用手指戳戳他的胳膊,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道,“那你都管吃管住了,我的工钱是不是就抵消了?是不是就不给我了呀?”
见她这般可爱的模样百里乘骐忍不住哈哈大笑,愉悦道“贪财的丫头啊,原来是担心我扣你的工钱啊,放心吧,我还不差你那点工钱。你现在要吗?要多少?我现在就去账房给你拿。”
“不不,现在不要,我又没有时间花。就如果我出去逛街或者想买什么东西的时候去问账房拿一点,好不好?”白幼清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试探问道。
“好~”百里乘骐爽快答应,语气中带着无人察觉的宠溺味道,“那所谓的五千两就不作数了,给你的金额变成无限,一会儿我去吩咐账房,只要你需要要多少拿多少,不限时不限量。还有你以后在本王府里不用拘谨,想干什么事情都可以,想吃什么就吩咐下人去做。另外刚才那个丫鬟是我派来伺候你的,你有什么事情让她去做就行。”
“呃…这么好吗?”白幼清有些受宠若惊,客气道,“那我怪不好意思的,我需要做些什么来抵房租吗?”
“你会做什么?”百里乘骐好笑地扬起嘴角。
“我……好像什么也不会做。”白幼清尴尬地吐吐舌头。
“那就得了,你就老老实实地住在这里吧,我府里几十个下人呢,用不着你做什么活的。”
“光下人就好几十个啊?那你的王府岂不是很大?”白幼清惊讶地问道。
“反正不算小,等你养好了身子我带你到处走走参观一下。”
“嗯,好。”白幼清兴致勃勃地点点头。
“启禀王爷,小姐的药煎好了。”云裳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
“嗯。”百里乘骐上前接过药,又吩咐道,“你去厨房给小姐煮点米粥端来,她睡一天了,该饿了。”
“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云裳曲膝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这是什么?”看着那碗里黑乎乎的药汁白幼清小脸皱成了一团。
“这是治疗风寒的药,来丫头,赶紧喝了吧。”百里乘骐用汤匙盛了一勺药,轻轻吹了吹,递到了她嘴边。
“嗯~好难闻。”白幼清闻着那刺鼻的药味皱紧眉头,一脸嫌弃地将头扭到了一边,“冰块,这药闻着就很苦,我可不可以不喝啊?”
“当然不可以。”百里乘骐毫无商量地否决,劝哄道,“你这大病初愈,好不容易烧才退了,不喝点药巩固一下万一再复发了怎么办?良药苦口利于病,听话,赶紧把这药喝了。”
“哼~”白幼清苦着小脸,准备张口尝尝,可一看到那黑乎乎的药汁她又果断放弃了,“啊不行不行,我喝不下去,我光闻着就想吐,不喝了不喝了。”
“听话,不苦的,你都喝过两幅了,都没见你喊苦。”百里乘骐很有耐心地继续安抚道。
“啊?我不是刚醒吗?什么时候喝过两幅了啊?”白幼清疑惑道。
“你昏迷的时候呀,烧那么厉害不喂你喝药你恐怕都已经撑不住了,现在醒来头不怎么烫了也是药起了作用。”
“………”白幼清无语,横眉道,“你丫的说的不是废话吗?还没见我喊苦?我都昏迷了还怎么喊苦?”
百里乘骐忍住笑意,狡辩道“梦话不也是话吗?”
“你……哼。”白幼清气咻咻地瞪他一眼,又问道,“那我都昏迷了你是怎么喂我喝药的?”
“这个简单,捏着你的鼻子你的嘴马上就张开了,一勺一勺喂着可方便了。”百里乘骐认真答道。
“我去!”白幼清瞪大眼睛,抄起枕头就对他一阵猛砸,“混蛋,你咋没把我呛死?你咋没把我憋死?”
“哈哈,好了好了。”百里乘骐笑着抓住她的胳膊,好言哄劝道,“别闹了,快把药喝了,一会儿凉了药效就减弱了。”
“不要不要,我怕苦。”白幼清倔强地扭过头。
“不喝是吧?”百里乘骐眯眯眼,阴森森地说道,“你现在还没好透,必须继续巩固,既然你不愿意喝药那就只能采取别的措施了。”
“什么措施?”白幼清弱弱地问,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针灸呗。”百里乘骐说着变魔术般拿出来一根银针,那银针足有筷子粗细,针尖看着就锋利无比,阴森森地泛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