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枫问他:“你这使者当的真没劲,没胆子干嘛还要来。”
使者捧着一个盒子扑通一声跪下了:“大人,小人无意冒犯,是徐元帅非逼我……来的。”
“盒中装的是什么呀?”陈义枫道:“要是黄金我就收了。”
众人见主帅调侃敌军来使,都不怀好意的冲着使者冷笑。
使者吓得把头压的更低了,他颤抖着打开盒子,是一件漂亮之极的淡紫色裙子,还有香水味。
“欺人太甚!”
北军众将士齐齐出剑,只等督师大人令下,便将使者剁成肉酱。
使者吓哭了,撅着屁股半趴在地上不敢起来,但他还是低声转达了徐辉祖的话:“徐元帅说,陈大人若不敢战,与女子何异?可将衣裙拜而受之。”
“大人,杀了他!”张玉气的火冒三丈。在古代,把男人当成女人,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因为女人地位极为低下。
而陈义枫竟然一点也不生气,看到香气氤氲的漂亮裙子,第一想法竟然是:“我的玉儿要是穿了这衣服,得美成什么样子?到时非把我迷的神魂颠倒不可。”
他转过头,笑着对使者说:“你很有种。”
使者大叫道:“陈大人……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你走吧,我不难为你!”陈义枫转头对张玉道:“用刚才那吊绳,放他下城。”
众将对陈督师极是尊敬,如今主帅受辱,他们气愤交加,都想手刃使者。但主帅不让,他们也无可奈何,一个个气的直跺脚。
那个使者哆嗦着拽着绳子下城了,谭渊咬着牙大骂道:“狗杂碎,抓稳点,小心别摔死!”
落地后,使者只觉自己的腿就像灌铅一样,一步一步走的很慢,陈义枫拽过张玉,对他说:“将军神箭无双,射他屁股!他娘的,只许徐辉祖羞辱老子,还不许老子羞辱他?”
张玉低声道:“大人,您就瞧好吧!”
张玉迅疾拉弓,瞄好后,一箭射出,正中股间。
“啊!”
使者栽倒在地,只觉得屁股火辣辣的疼,一时间竟然爬不起来。
“徐辉祖!你这无能之辈,拾人牙慧,只会照抄照搬诸葛亮的雕虫小技,你爹徐达忝居大明第一战将,就是这般教你的?”陈义枫拨剑指着他,大喝道:“有种的你就赶紧攻城,没种的,赶紧给老子滚蛋!莫用这等妇人之智!”
张玉等将士齐声大骂:“徐辉祖!有种攻城,没种滚蛋!”
就在这时,徐辉祖的后军乱了!
远处喊杀震天,听声音,是燕王的军队!
那几十万大军,以巨力压迫大地,地面竟似行将崩塌!
南军心惊胆裂,两股颤颤发抖,汗不敢出!
狂风之下,北军守城将士全都看见了足以令他们欣喜若狂的事:燕王亲率数十万大军猝然杀出,徐辉祖手下这帮连日征战的疲兵,根本不是燕王的对手,一触即溃!
“快撤退!”徐辉祖绝望的叫喊着。
陈义枫挥动令旗,大声疾呼:“众将听令,即刻出城掩杀敌军,助吾王一臂之力!”
城外城内的燕军连番夹击,四个时辰之后,南军彻底崩溃,死伤二十余万人,余者皆逃窜。
燕王最后的对手,不复存在。
济南城中,燕王举行了最隆重的庆功宴,陈义枫率文武百官叩拜主上,君臣大喜过望,痛饮一醉。
建文三年,五月下旬,燕王集齐四十万大军,二百六十万石粮草,在济南城外最后一次誓师出征:“众将听令!此番出征,直捣京师!有进无退,有生无死!来日,与诸位富贵相见!”
“吾王万岁!”现在就喊万岁,等同于僭越,但是他们不在乎了,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反贼。同时他们也深知,反贼这个身份,很快就能洗掉了,并且,他们还会改头换面,成为大明帝国新的权贵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