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凌……”她跟着他念出他的名字,眉头都蹙紧了,很是讶异着,为什么他在这里?深深的呼吸着,清新的泥土味道混合着窜入她的鼻腔里,好像不是屋子里的味道。她睡眠不好,齐天凌总是在她的房间里点燃薰衣草的精油,所以屋子里总是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却没有那么的清新。
她转头,目光游离着看着四周的环境,这才慢慢的缓过神来。
脚底原本被割伤的口子这一刻纷纷的攒上大脑神经,她清晰的察觉到脚底的疼痛,咬着唇瓣,委屈的呢喃着,“好疼……”
话落,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来了,她环着他的脖子,头搁在他的胸膛上,一下一下的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数着步伐,莫名的就心安了。
齐天凌本来是被吓得一身冷汗,瞧着她跑出去的呆傻摸样就想发作来着,可是此刻她这么的安心的靠在他的身边,让他有一种错觉,刚刚让他心里犯怵的人不是她一样。低头瞧着怀里的人,长长的头发低垂着,看不清面容。
他叹了口气,快步的走向别墅,刚刚他就瞧见了她的脚,斑驳的混着泥沙血迹,怕是再不清理掉就会感染了。
他把思洛放到沙发上,准备起身唤医生,她的手却依旧紧紧的攒着他的衣领不松开,他一动,她就蹙紧了眉,小小的脸上布满了委屈。于心不忍,他便直接的将她抱在怀里。
经过这么一闹,家里的佣人们都已经醒来,管家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齐天凌撇了一眼他吩咐道,“去客房喊孙医生……”
“是。”管家鞠了一躬后立刻的跑去客房。
不多时,孙医生已经提着紧急医药箱出来,他抬起思洛的腿,用剪刀剪开裤管,开始清理着伤口。
之前思洛全身心的都在那个呼喊的声音上面,丝毫没有注意到脚上的伤,现在混着酒精擦洗的时候,就痛的连连吸气,抬脚乱踹的,搅的孙医生尴尬不已。
齐少在这里,他可不敢强硬性的帮顾小姐处理,再伤了她可不好,他扶了扶眼镜,对齐天凌说,“齐少,顾小姐的伤口大大小小的不一,我稍作处理之后还是要去一趟医院,有些药物这里是没有的,不及时治的话伤口有感染的风险。”
“恩,先帮她清洗伤口,清洗好了我带她去医院。”
听到要去医院,思洛下意识的往齐天凌身边缩了缩,她抓着他的领口,“我不想去医院。”
“好,那我们就先清理伤口,清理干净了我们就不去。”
她抬头,眸子里水汽一片,“很疼……”
他吻着她的发顶,抬起一只手放放到她的唇边,“疼了的话就咬我。”
她盯着他,一动不动的,黑漆漆的眼睛混着泪水,亮晶晶的格外的好看。
“真的,咬着我就不会那么疼了。”他笑着对她说,脸上的宠溺叫屋子里的人倒吸一口冷气,曾几何时,齐少会这么对一个女人啊,至少在他们的印象里是没有的。
这,顾小姐倒是头一个了。
思来想去的,更加的端正了自己的态度,想着以后要如何的伺候好这个主子。
思洛闻言,当真的依言咬上去,大半个小时里,只要她疼了,就用力的咬,让齐天凌也跟着痛,他的手揽在她的腰上,紧紧的护着,嘴角却勾起一抹苦笑来,这个女人,下口可真是狠啊。不过这样全心全意的依赖,倒是叫他感觉到些许的快乐。
思洛的精神不太好,清理了伤口后他抱着她上楼,本来打算让她休息会的,好吩咐孙医生去医院拿所需的药物过来。可是他发现,她的精神异常的好,虽然不至于还黏着他,但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着,明显的没有睡意。
他坐在床边,帮她拉了拉被角,“睡不着?”
她点头,齐天凌也不勉强她,打了电话吩咐孙医生去拿药,自己转身坐到她的床边,其实,他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
踌躇了下,还是问出了口,“思洛,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会去跑去外面?”
“我、我听到有人在喊我……”
“嗯?”
有些不太明白,什么叫有人在喊她,早上他就在她的身边,为什么她听的到,他却什么都没有听见?思洛见他这样,以为他是不信的,便拧了眉执着的辩解,强调着她所经历过的的事实。
人在特殊的情况下,就特别的执拗。
顾思洛就是如此。
齐天淩并没有往深处想,只当她是想妈妈了,而出现的幻觉。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何况顾母的离开的确是带着讶异。所以对着顾思洛,他除了疼惜,便是好言的哄着,但凡是她说的,他都附和的。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挺没有节操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妹妹做的那些个事儿,这些什么节操,都藏在了肚子里。
他欠了她的,他拿所有的宠来还。
思洛经过这件事后,总有些恍惚,有时候在花园里一呆就是一天,之前他吩咐陆昭远建造的花房也完工,所以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在那里的。
齐天凌知道思洛喜欢那艳丽无双的红玫瑰,本是打算将花园的花拔了都种红玫瑰的,但是思洛这一次乱跑,将脚折腾的都伤了,他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红玫瑰纵然是美,但是上面的刺也是真真的,到时候刺伤便不是一点点了,很有可能就是血肉模糊了。
为了安全,院子里的茉莉真的很好。
齐曳雯和祁亦寒离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尤其是没有了齐家作为后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