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手持着少主令,看了一眼众人,深呼吸平定内心的无奈,高声喝道:
沈家长老沈秋落听令!
沈秋落恍恍惚惚还沉浸在沐祁阳的死中,仿佛是没有听到一般,直到殷黎忻密音她,这才缓缓地半跪在地。
“沈秋落,今日我沈冉手持少主令,是奉我沈家少主之令,你可服从?”
沈冉看着沈秋落这个样子,心下也是百般的不忍,可她必须撑起这个场子,要不然,保不住沈家的声威又如何能保住她沈秋落?
“服!”
如今的沈秋落哪里还有往昔的光辉,只希望这一切早点结束。
“沈秋落,你持剑杀害沐家嫡系子弟,人证物证俱在,罪无可恕!
今,我奉少主之命暂收你长老令,关押紫府学院地牢!一切事宜等我回禀家主,再做其他处罚!”
“不要啊,冉姐姐,秋落长老为我们沈家做了多少事,你不能这样……”
“冉姐姐,你快向少主求情,不要关押紫府学院,就关押我们沈家好不好,等家主来了在做决定!”
……
沈家众人纷纷求着沈冉不要将沈秋落罢免,更加不希望他被关在其他地方,这样沈家想照顾就难了。
“德贤真人,沈家不幸,出了如此败坏家风之人,这沈秋落原是长老之位,如今收回长老令已经是我的越了权,家主还未到来,沈冉不敢随意做任何处置怕有失公允,这沈秋落原是拜在紫府门下,如今便交由您来看管处置,直到我沈家家主到来,还请德贤真人公平公正……”
倒不是沈冉无情无义在这时候将沈秋落推了出去保自身,而是沈秋落的事太大了,交给沐家那是万万不能的,那只有凌家和紫府,如今紫府作为东道主又是沈秋落的师门,比起凌家了会更合适……
沈冉恭敬地双手将沈家长老令高举过头,示意一切事情将暂交给紫府学院和德贤真人来管。
德贤真人如今真的是骑虎难下,这沈秋落真是个能惹事的祸头子,一次比一次的祸闯得更大,唉,这长老令真是成了烫手的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老夫是孽徒的师父!此令,老夫代你们沈家收下,等你们家主前来,老夫在还给你们。”
人还未到声先到,季尘这千里传音威慑金丹期以下的修士都要被震得神魂一颤。
随即,沈冉手中的令牌也消失不见,季尘抚了抚手中尘拂,朝着沈秋落的背毫不留情地劈了下去,他这一劈外人看来是极怒的,用了三成的功力似的。
“噗……”
沈秋落受了这一尘拂,胸口一闷吐了好大的一口血出来,看得怪吓人的,沈秋落也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孽徒!跪下!”
沈秋落被这么一吼,艰难地撑起身子缓缓地跪直在地,低着头等待季尘的训斥。
殷黎忻看到沈秋落吐血,心下顿然紧张起来,虽然知道这一尘拂没有表面上看去那么严重,可到底还是吐血了,唉,看着她这样,真的是比挖心还痛。
“孽徒,我现封了你的修为撤除你参加此次风云会的资格比赛,将你暂关紫府地牢,他日,沈家,凌家,沐家三家家主在座,再另行责罚!你可服气?”
“服,弟子甘受任何责罚!”
沈秋落就这样被紫府的执法者五花大绑地领走了,而然,如今有仙尊在此坐镇,他的话谁敢驳……
殷黎忻看着沈秋落被带走,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招先发制人算是过去了。
唉,这事到这里也就暂时告一段落,毕竟风云赛还在继续……,此事也得到家主们来临才能重新审理此事。
“落儿,对不起……我又让你受委屈了……”
殷黎忻怎么舍得沈秋落一个人在地牢里受苦,干脆自己也搬进地牢照顾起沈秋落
殷黎忻这样子让季尘脑门直突突,护妻也不是他这样护的,既然舍不得又何必叫自己下来扮大公无私……
“黎忻,别说了,我明白……放心,我没事的……在地牢啥事都不用做,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你看,我是不是都长胖了?”
沈秋落故意鼓着腮帮子,努力做出我很好的样子,深怕殷黎忻会自责愧疚到不行。
“是啊,我看看,真的胖了,眼睛这里都是肉……”
殷黎忻怎么会不知道沈秋落这是刻意安慰自己,他这些天陪着,看着她每天睡不安,总是会在半夜哭醒,梦里也常常叫着沐祁阳名字,心里虽然知道这是对他的愧疚,可终究还是吃味起来。
“酸!牙都掉了……”
季尘捂着脸,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嫌弃他们两。
“老头,你来做什么,你不是最重视名声的么?走走走,让你那些徒子徒孙看到肯定会说你公私不分……”
自从上次,殷黎忻就对季尘有了怨念,再也不唤他做师叔,改叫他老头,气得季尘几次都想把这个地牢给掀翻了。
殷黎忻把季尘酸走之后,本想和沈秋落在地牢里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却没想到还是被突然跑来的两人给打断了:
“师父!”
“弟子江鸿鹄拜见师父!”
沈啸月如同风一样蹿到沈秋落的身边想要捞起她的手好好舔舔,可在某人的注视下给打消了这个念头。
相对之下,江鸿鹄就略显拘束些,跪在地上朝着沈秋落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快起来,原本是想在这次风云会过后,正式收你做徒弟,可如今,我已经是声名狼藉……
好在,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