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时,早已忘记了一切,娇喘的呻吟,粗喘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副最绝色的面卷。
手机在一旁响个不停,叶翌寒无奈,拉过被子盖在宁夏身上,在她光滑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媳妇,我先去接个电话,等会就来。”
宁夏被他折腾的早就没了力气,躺在柔软大床上不断喘息着,粉脸上浮现出丝丝红晕,偏偏丽江的客栈都是木制的屋子,隔音效果非常不好,这一番下来,她一直咬着被子不敢出声,生怕被旁人听见。
现在见他停了下来,她掀了掀眼皮,恼怒瞪了他一眼,然后有力无气抱着枕头想要睡觉。
今天一天真的是累坏了,在古城里逛了一下午不说,回来还被他这番动作,早就累的快要虚脱了。
叶翌寒下床之后,随意套了一条裤子就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接电话,倒不是故意防着小媳妇,而是这通电话是戴清打来的。
带着媳妇来这度蜜月,家里长辈,部队里兄弟,还有殷傅那些朋友都是知道的,他难得出来放松下度个假,那些人自然不会打扰。
如今戴清会打电话过来,恐怕是部队里出了事。
戴清一连打了五个电话过去,前四个都没人接,他急的团团转,身旁的战友们也不禁面露苦色。
现在好不容易接通了,戴清眉间一喜,急忙问道:“翌寒,你还在云南?”
浩瀚天际上挂着稀疏繁星,丽江的空气清新的让人忍不住心情愉悦,叶翌寒微侧眸,看了一眼卧室内脸颊红晕的媳妇,薄唇微微上扬,好心情的应道:“嗯,还在这边,有什么事?”
这回反倒是戴清沉默了,现在已是深夜,他军装笔挺站在办公室内,身后站着的军中参谋,还有沈言这个刚提拔上来的中队长。
平日里,他们都是极好的兄弟,勾肩搭背在一起嬉笑,可此刻却愁眉不展的一言不发。
脸上透着忧愁悲痛,戴清暗暗咬牙,垂在两侧的拳头悄然紧握。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沉默声,叶翌寒眼皮微微一跳,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翌寒,我和你说个事,你别着急。”戴清神色肃穆,心底无声叹息,想了想,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吐口:“虎子死了,今早在军总抢救无效去世了。”
此话一出,办公室内的众人皆是一阵沉寂,他们纷纷垂眸,深情哀伤冷寂。
曹虎是他们的副队长,这么些年相处下来,对于彼此的性子早就一清二楚,如果说队长是铁面无私的阎王,那副队长则是老好人。
他年纪比他们都要大上一些,也许是在家中当惯了哥哥,喜欢照顾人,对于他们一直都很关怀,战友中谁有个头疼脑热,他一定第一个上去关心,带着他去看军医。
这样一个朴实的汉子,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怎么能让他们不痛心?
那话那头的叶翌寒呼吸陡然一窒,他上扬的唇角微抿,神色僵硬,眼底透着无限幽深,脑袋瞬间一疼,疼的他脸色苍白,无法呼吸。
虎子死了?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明明他在举办婚礼前还见过虎子,本想让他来北京一同乐一乐的,但他却已家里农活还没做完推辞了。
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顾虑?他那兄弟一向是个不拘小节的男人,可偏偏是个敏感的,当初为了不给组织负担,主动提出要出院回老家,他临走那天,他还特意去机场送他。
当时的虎子虽然坐着轮椅上不能站起来走路,可对未来生活却是充满希望了。
可现在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他就不再人世了?
叶翌寒很想笑着骂上戴清两句,让他别开这个玩笑,可到口的话却成了:“人是怎么死的?”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面对挚友去世消息时,他会是这般沉静。
戴清也没隐瞒,他虽是痛心惋惜,但该有的理智还是有的:“是虎子的幺妹打电话来的,她说虎子是在河塘里救个小孩去的,我和沈言打算去一趟宝鸡,翌寒,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过去?”
要不是事出突然,他也不会打电话过去给翌寒,他的这个假期也是还不容易才有的,可他知道,虎子和翌寒的感情一向深厚,要是没把这事告诉他,他以后知道了,恐怕也会遗憾一生。
叶翌寒脸色发白,他站在最好的观景阳台上,一抬首可以看到玉龙雪山,将热闹非凡的丽江古城纵收眼底。
这些天,他的过恣意飞扬,可一向对他忠心耿耿的好兄弟却命丧河塘中。
他知道,虎子一向就是个热心肠,见有小孩落水,恐怕一定会不顾自己跳下去救人,要是搁在以往,他腿脚健全的时候,别说是河塘了,就是跳进长江救人也是平常事。
想到这,叶翌寒越发觉得心中沉寂的可怕,他揉了揉苦恼眉心,嗓音低沉暗哑:“你把虎子家确切地址发给我,我安排好宁夏就过去。”
现在这个时候,说的再多都是枉然,人死不能复生,他现在能做的不过是去送虎子最后一程,帮他赡养年迈的父母。
虎子家境一直不好,当年当兵,也不过是因为想减轻家里负担来部队里有口饭吃。
“我和兄弟们商量了一下,打算明天赶过去。”戴清轻轻一叹,脸上满是无奈之色:“之前虎子退役,那些抚恤金恐怕都给他用来供弟妹们上学了,今天队里兄弟们自发组织起来捐款,现在钱在我这边,我和沈言商量了,打算把这笔钱拿去给他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