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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虎先是将电话打给了叶翌寒,但没有人接,他又想到自家队长一向不将手机带在身上,他就直接将电话打进了叶翌寒办公室,这次倒是有人接。
坐在病床上的虎子拿着手机,黝黑的面容上瞬间闪过一丝笑容,急忙道:“队长,是我虎子!”
“嘿,我当然知道是你了,你小子不在医院里好好养伤,怎么还有空打电话回部队的?”
可手机中响起的声音不是叶翌寒,而是戴清嬉皮笑脸的腔调。
虎子一愣,随即粗声问道:“怎么是你?队长人呢?”
“啧,都这么久没见了,你怎么也不知道想想我的?”戴清慵懒靠在办公桌上,深刻黝黑的面庞上尽是戏谑笑容。
“咱们队长还能上哪去?自然是去瞧那些新兵蛋子了,虎子你是不在,司令乘着咱们队长结婚去,在我们部队空降了不少新兵蛋子,都是有背景有能力的,说是要来我们部队锻炼来了,可你也知道我们队长的性子,嘿嘿,现在估计那些新兵蛋子日子不好过了!”
他们这些老兵也都是从新兵蛋子成长过来的,尤其是队长那股子狠劲,那些新兵蛋子肯定叫苦连天了,虎子怎么能不了解?
拿着手机,他黯然的双眸看了看自己不能走动的双腿,刚刚还紧张的心情瞬间松懈下来,心底浮现出浓浓的无力感,哑声自言自语:“能被队长操练,那是幸福的!”
这话真不假,这就是他目前最大的愿望,本来在医院里住着,他还没什么感觉,可听戴清这么一说,他才感受到自己的挫败,他如今双腿都残废了,以后自然是不能再回部队,像以前一样了。
隔着电话,戴清也能听的明白虎子声音中的黯然失落,他脸色一正,慵懒的身子也站直了,暗骂自己白痴,怎么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了。
“喂?虎子?你还好吧?”
电话里面半响没有声音,戴清担忧的声音更加浓郁:“虎子,你放心好了,队长已经帮你寄钱回家了,就算你以后不能留在部队,也是退居二线的,这工作也轻松了,你的伤,队长不会让你白受的!”
都是多年的战友了,虎子的心情,他怎么能不明白了?
他是地地道道的耿直,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自己一点点拼来的,相比于叶翌寒的天分,虎子的执着更让他敬佩。
就算虎子的双腿能站起来,可那些高难度的训练也是不能再参加了,就连这工作也是清闲的,上头肯定要照顾英雄的身体。
被戴清这么一说,脑袋本就不灵光的虎子也就将自己一开始打电话要说的事情给忘了,他刚毅的黑眸微红,目光看向窗外万丈光芒的阳光,心中无限感慨:“队长的心意我都了解,可到底是我技不如人,不然也不会残了一条腿!”
想到这个,戴清暗暗咬牙,低沉的嗓音怎么也掩饰不住怒气:“夏祁刚那个小子,以前瞧着还是个人,怎么这次下了这么狠的手?”
在军演中,有伤亡那也是正常的,可哪次也没上次军演那么沉重,那夏祁刚根本就是往死里打的,妈的,偏偏他的理由正大光明,让他们也没辙。
可虎子残掉的一条腿自然不会白白浪费了,他相信,队长已经开始部署严密的作战大纲了,不然也不会对这群新兵蛋子们这样死整。
“这也是正常的!”三十多岁的憨厚刚毅汉子靠在病床上微红着双眼,哑声解释道:“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一点歪门邪道也没使,怪直怪我技不如人!”
军演时,戴清是没有去,可也明白那次军演时的危险和挑战,就连队长都受了伤,更别说底下那些小兵了。
一想到虎子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时的场景,他就愤恨的想杀人,压低声线,沉声道:“虎子,你就安心在医院养伤吧,队长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
话一落,戴清浓黑剑眉微皱,疑惑问道:“对了,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事?”
虎子一向就老实,有什么说什么,在医院住了这么长时间了,从来就没有打电话回来诉过什么苦,这次打电话过来,指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刚刚被戴清一搅合,虎子是将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大半,这才猛然想起,可接电话的不是队长,他也不好说,只能敷衍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你们了,才打个电话过去!”
“嘿——!”虎子一向就憨厚的很,根本就不会说谎,听着那头迟疑的声音,戴清瞬间笑了,怒骂道:“赶紧的,别他妈拖拖妈妈像个娘们,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有什么事和我还不好直说?”
虎子去当兵无非就是因为部队待遇好,军人家属可以享受医疗报效,要不然,他现在也还在农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所以虎子对部队的热爱,他是一清二楚,和叶翌寒就是一个性子,有时候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动。
他不仔细打听清楚了,等他主动说出来,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
虎子有些烦躁扒了扒自己精短的黑发,黝黑朴实脸庞上隐过一丝迟疑,再加上那头戴清还在誓不罢休的问着。
他一咬牙就将早上在住院部门口瞧见宁夏和薛子谦抱在一起的事情说了出来。
话末,他就连忙问道:“政委,这种事,我是一窍不通,你说说看,我到底要不要报告给队长知道?”
戴清是政委,都已经娶了媳妇,生了儿子,而他至今还是个大光混,对这些男女之间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