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花火在昏黑的夜色里绽放,衍罗抬起头,不知道是哪里放起了烟花。
掩面哭着的于漾也好奇地抬起了头,看见了烟花在衍罗的身边炸开。
那五颜六色的美丽花火绚烂地炸开,暖黄与彩色都染上了衍罗端丽的面颊。
让那本来就温柔如水的狭长美眸在此刻柔和成了一汪温润的海面。
“你现在感觉好一些了吗?”
衍罗凝视着于漾,抬起了拿着海棠手帕的手落到了于漾的脸上。
感觉眼前有异物,于漾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脸颊上传来了冰凉柔软的触福
她再睁开眼睛,衍罗正拿着海棠手帕轻柔地拭去于漾脸颊上的泪痕。
映入眼帘的,仍然是衍罗那柔情似水的美眸。
于漾呆呆地望着衍罗,内心的愧疚混杂着负面情绪涌上了心头。
苦涩又汹涌,心口上不断地翻涌着。
她如同一叶舟,在暴风雨夜的大海里随着它们上下沉浮。
她不配得到衍罗如此温柔的对待。
一个清晰的想法占据了于漾的大脑。
尔后,是内心,再之后是整个身体。
于漾扭过了头,捏着自己的包包飞快地跑开了。
衍罗呆在了原地,没有想到于漾突然转头就跑走了。
海棠手帕上仍然沾染着于漾的泪水,湿润了整片柔软的手帕。
“你这老妹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啊?”
一直沉默看戏的舒言终于没有忍住开了口。
“她可能实在是憋得不舒服吧。”
衍罗皱着眉头,看着于漾消失在拐角的背影。
愧疚吗?
于漾冒失地撞开了几个路人,竭尽全力奔跑在街道上。
害怕吗?
于漾侧过头,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暗自松了一口气。
悲伤吗?
于漾捂着嘴咳嗽着,泪水也跟着咳了出来,哭的却是她逃避的心。
她从商业街跑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住所,一路的狂奔使她的胸腔堵得几乎要冒出火来。
呼、呼、咳咳……呼。
于漾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着。
使劲地吸气呼气来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可是泪水却没有办法停息。
“不要哭了,不要再哭了……”
于漾抬起手,用手背蹭去流不止的眼泪。
她的低声喃喃让其他路过的行人都向她投去了奇怪的目光。
但是她并不在乎,她只想着如何让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紧张,于漾拎着包包的手指掐得死紧。
她慢慢松开,手指因为捏得太紧而在瑟瑟发抖。
公寓楼下的路灯远不及商业街多而明亮,于漾慢慢地走了进去,光芒就从她的身上移到了身后去。
来到羚梯之前,上面写着维修中,看来是不能使用了。
于漾苦笑了一下,裙霉起来,什么妖魔鬼怪都赶齐了上来。
她转向了楼梯间,楼道内一片昏黑,窗户堵死了月光。
于漾一步一步地走在楼梯上,内心的负面情绪在没有光的地方逐渐膨胀翻涌。
“为什么你总是对我那么好呢?”
于漾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前,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我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呢?”
她的喃喃声在寂静的房间之内回荡着。
“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她对你那么好,你却杀了她!”
不知是什么人突然在她耳边开了口。
这声音不论是什么人,于漾只是听了,就惊惧地掩住了嘴。
“是你的错,是你杀了她,你有病,你有病。”
那声音不依不饶地追着于漾。
于漾捂着脸,张着嘴,却不出一句话来。
那个声音没有错,是她杀了衍罗。
她没有资格任何为自己开脱的话。
“你以为你和文景光联合就可以害死她吗?”
“你以为你不见妈妈也不见妹妹于亭就可以证明你没有病吗?”
“你是个有矫情病的病人,心里阴暗到把好朋友给杀聊杀人犯!”
那些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于漾的耳边回响。
“我……咳咳!”
于漾掩着嘴,咳嗽得更加剧烈。
眼睛又开始湿润,未干的泪痕马上又流下了泪水。
她无法再接受这样的自己,无法再忍受这样的处境。
厚重的窗帘遮掩了所有的光芒,于漾倒在一片漆黑里。
一点银光让痛不欲生的她找到了一丝希望,她撑着地板,扑了过去。
“这烟花还挺漂亮的啊。”
衍罗拎着保温袋子,抬起头看着边炸起的璀璨花火。
“还行吧,这还没有日本那个烟花大会好看呢。”
舒言不屑一关看着监视镜头里上那混杂各种硝烟材料的烟花。
“日本的那个烟花大会啊,我上次去没有看见,因为来了台风,真遗憾啊。”
衍罗有些遗憾地着。
“没事,等你出来了,我们就去……卧槽!”
舒言到一半,突然口吐芬芳。
“怎么了吗?”
衍罗好奇地询问着舒言。
“妈|的!妈|的!于漾自杀了!”
舒言着急地直骂着脏话,了一个让衍罗震惊不已的消息。
“……艹!”
衍罗愣了一下,立刻冲向了于漾的公寓。
常年的运动和锻炼让她的身体素质异于普通女性。
她奔跑在赶往于漾公寓的路上,速度快速得让舒言惊叹。
“卧槽就一会儿没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