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幽沉吟,水光覆面,在皎白银辉下,泛着淡淡亮光,温润如玉。
“让我来猜猜,北苍公主是你的未婚妻,而你定然是北苍之人,名字有个幽,莫不是北苍暗帝君墨幽?与你有相同玉佩的人,便是你父亲,你说可对?”南宫浅妆觉得她傻透了,当时听到莫忧莫问的对话,就该有所怀疑,能与皇室结亲,他的身份只是‘智盖天下’的公子无双么?
“浅浅,你是在乎这些虚名之人么?”百里玉笑意吟吟,修长干净的手指替她把黏贴在脸上的发丝别在耳后。
“我怎么爱虚名了?”南宫浅妆气恼的戳着百里玉的胸口,当即瞧见他脸上的笑意,深知着了道,该死的,差点被他打岔,黑着脸道:“这与虚名何关?百里玉,若不是我无意发现,你打算隐瞒我到何时?”
“我便是我,暗帝只是一个名头罢了,无须太过在意。”百里玉眸子里闪过琉璃般温润的光泽,夸赞道:“浅浅真聪明,我便是等着你揭穿。”
南宫浅妆气绝,这就是说她愚钝不堪,到此时才发现他的身份?若她再追根究底就是喜爱他的名头!
“说吧,为何潜藏在雪临?”南宫浅妆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将他撕裂的冲动。
忽而,这一刻她有些怀疑,他是为了七彩舍利子才保护她,还是单纯因为干娘的责任,越想越觉得前者显然更像。
“你不知?”百里玉挑眉道。
南宫浅妆一愣,难道真的是七彩舍利子?
“既然已经得手,为何还留在这里?”南宫浅妆眼色微冷,面无表情的推开百里玉。
百里玉凝视她许久,无奈的低叹道:“果真夸不得,越说越笨,你说有什么事会让我亲自出手?你寻常都让属下去做,若我有目地,自然也吩咐属下。”
“那是因为不同,七彩舍利子…”
“我只缺一个夫人。”百里玉宠溺的看着南宫浅妆,无奈的摇头,平素反应极快,这会爱钻牛角尖。
南宫浅妆一怔,来这只是为了女人?“你不是有未婚妻么?”
“你可是我的妻子,十里红妆,明媒正娶,莫非你要反悔?”百里玉戏谑的看着南宫浅妆,仿若在说她打破了醋坛子。
南宫浅妆耳根子一红,这都哪跟哪?明明是自己在质问他的身份,怎么聊着聊着在这上面打转了?
“你也说我命中缺你,我们何不顺应天意,若你实在对我的面皮喜爱得紧,可以揭下来做扇子,只要某人舍得。”百里玉清雅道,话里掩不住的笑意,眉目如画,美如谪仙的面容上勾着浅浅的弧度,深邃的美眸如同湛蓝无垠的天空一般,澄澈晶莹。
南宫浅妆气得够呛,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极为刺目,忽而发觉,这辈子她算是栽在他手中,讨不得好。
愤恨的磨牙,双手圈着他的脖颈,拉低,张嘴狠狠的一口咬在百里玉的肩膀,直到浅尝到腥味,才松开。
南宫浅妆看着他肩膀上一圈牙印深深,血液似找到突破口一般溢出来,渲染白色衣衫,不大一会,晕开一大片血痕。
看着他眉头也未皱一下,丝毫没有打算理会伤口,只是目光柔和的凝视她,南宫浅妆心里一紧,微微有些心疼,恼恨自己太用力。
“你怎么那么傻,不躲。”南宫浅妆嘟囔着,伸手把他的外衫拔下,沉着脸说道:“回去处理伤口。”
百里玉会心一笑,嘴硬心软的丫头。“可有消气?”
南宫浅妆撇撇嘴,还未说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眼前一黑,红唇被透着清雅香甜的薄唇覆上。头一瞥,企图挣扎,可百里玉双手禁锢着她,南宫浅妆又怕触碰到他的伤口,半推半就下,被攻略城池。
百里玉轻轻捻转啃咬,汲取着她的香甜,撬开她紧闭的贝齿,在她馨香柔软流转。划过她的口腔,与她舌头缠绕在一起,与上次的轻吻不同,柔情中带着一丝强硬的吻,火热让人失控。
大脑运作一瞬停止,南宫浅妆感受他的温情,小心翼翼,青涩不纯熟的吻,勾起她心底最原始的异样情绪,情不自禁的闭上眼,回应着他。
百里玉身子一僵,诡谲如海的眸子闪过奇异的光,惊喜的肆意掠夺她的美好,湿淋淋的两人胶合在一起,修长如玉的手指解开南宫浅妆的衣带,直至褪去,露出肚兜,触碰上滑腻的肌肤,手指如触电一般轻颤。
百里玉松开南宫浅妆,眼底燃烧着火焰,看着她脸颊红润如娇艳的玫瑰,媚眼氤氲着雾气,勾魂动魄,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深吸口气,顺手扯过池里的衣襟披在她的身上,嗓音慵懒惑人的说道:“小心着凉。”
南宫浅妆当即回神,羞赧的别开眼,错开他的目光,伸手攥紧胸口衣襟,白了一眼说道:“不都怪你?”
“嗯,我怕热着你!”
南宫浅妆满头黑线,冷也是他,热也是他,理全在他!
……
南宫浅妆觉得她这辈子在百里玉面前丢脸无数,一想到她顶着跟挖煤出来的脸对着他怒吼,还和他在温泉池边亲吻,就恨不得撞死。
长叹一声自作孽,为了贪图美色,细如柳叶的眉毛化成两条毛毛虫,脸上涂着褐色脂粉,被汗水池水一打湿,丑如夜叉,百里玉竟然下得了手…
“浅浅,那晚你为何去暗牢?”两人相看无言,百里玉错开话题。
南宫浅妆颓然的抬眼,无精打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