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皇帝死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北苍?”莫问心里挂记着莫忧,怕耽搁下去,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暂不打算!”百里玉眸光微动,北苍…会回去,但不是现在,那丫头也不会愿意随他去。何况,他还有重要的事…
莫问动了动嘴皮子,终究什么都未说,主子心底什么想法,他好似有些明白,怕是为了主母。
只是,若遇上了蝶影公主,两个性格同样彪悍的女子争夺主子,想想那场面,生生打了寒颤。若此番想法被南宫浅妆得知,定会翻翻白眼,淡漠的说句:你想太多了!
“吩咐下去,碰上恶人谷的撤走。”百里玉心里第一次不安,躁乱,微微有些坐不住,再过一个时辰,便可见到扰乱他心神的丫头。
莫问一怔,想到之前调查的事情,冷漠的脸上有些龟裂,轻咳一声说道:“主子,属下偶然得知恶人谷大肆搜找一名身着天蚕丝缝制白衣的男子,俊美堪比天神,名字含有幽字。”
闻言,百里玉嘴角上扬,示意莫问继续。
“费了一番波折,属下方才得知那男子贪污了主母的聘礼,主母要按照新门规亲自处置。”莫问自动省略了一段,当时逼问绿依时,那女人说听主子描述,长的人模狗样的,竟是小贼,欺骗主子的感情。
莫问睨了主子一眼,若是被主子知道,浑身抖了抖,替绿依捏了把冷汗。
“如何处置?”百里玉眼底含着兴味,面目柔和的问道。
“温柔一刀!”
百里玉一怔,不解的看向莫问,只见莫问摇摇头说道:“属下不知。”
百里玉眸子流淌精光,拢在袖中的手抚摸着一件物什,罢了,到时候便知!
蓦然,天际绽放星火,百里玉心中一沉,吩咐莫问召集死士援救,率先朝天牢而去。
……
深夜,无数条黑影朝天牢聚拢,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关押南宫浅妆的牢房,提着锋利的剑砍断铁链,冲进去,刺向呼呼大睡的女人。
忽而,剑在胸口一指间顿住,黑衣人大惊,阴鸷的眸眼看去,锋利的剑被两根白玉手指夹住,灌上内劲推上前,不动分毫,暗自给身后黑衣人打着手势。
南宫浅妆眼底蓄满寒冰,举着剑警惕的看着还剩下的六个黑衣人,觉得这些人身手比以往的要厉害些许,心中算计一番,提剑从中间为首的人突破。
黑衣人同样敏锐,洞察南宫浅妆的心思,打了个手势,其余几位齐齐冲上来。
南宫浅妆躲避不及,手臂被划伤,一阵刺痛让她明媚的脸蛋稍稍扭曲,眼底凝结成冰,手下不再留情,专心致志的杀敌,运用苍焰真经第一式无影剑,剑身荡出剑花,幻化成残影,直取首领首级,热血喷洒在南宫浅妆脸上,趁着他们稍稍停顿,脚下踢着一把剑贯穿左侧黑衣人,手上也不迟疑,手腕一转,灭了剩下的最后一个。
抬手擦掉脸上恶心的血迹,南宫浅妆无意间看到天牢顶上瓦片被揭开,穿着禁卫军盔甲的侍卫举着箭直指向她,正中间站着的便是楚慕顷。
一袭黑衣换下,穿上铁黑色的盔甲,头盔抱在左侧,气势凛然,阴鸷的俯视着她,冷凝的挥手道:“南宫浅妆畏罪潜逃,捉拿中,不慎射杀。”
南宫浅妆一咬牙,恨不得撕烂那张碍眼的嘴脸,她素来与他无冤无仇,为了讨好狗皇帝,处处与她为难。
“楚慕顷,要死,你也得给老娘垫背!”说着,一把托起地上的死尸,如沙袋一样吊在后背,挡住要害,破牢而出,直直的冲向天牢出口,那边只要没有弓箭手,便奈何不了她。
如今之计,她只能——拖!
“射!”楚慕顷被激怒,若以往杀她是为了得到父皇的嘉赏,发展到今日,完全是个人私怨。
南宫浅妆不断的奔跑,能清晰的听到后面疾驰而来的箭雨,撕破空气朝她射来,脚下不敢停,喘着粗气闷头向前冲。
“噗呲!”箭雨刺进背上‘肉垫’的声音,温热的血液顺着后劲流淌进衣襟里,染红一大片。
南宫浅妆无暇顾及,她此刻就如在与死神赛跑,稍显慢上一步,迎接她的便是死亡,被后面无数的箭雨射成一团刺猬。
南宫浅妆脸上轻轻绽放一抹笑容,大门就在她十米远,就在她准备扔掉尸体轻巧的飞踏而去时,头顶上的瓦片‘哗’的砸落,南宫浅妆举起肉垫顶在头上,闪身躲开,避免砸在头上。
可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凝滞,屋顶上赫然是阴魂不散的楚慕顷,前后对她夹击!
“南宫浅妆,你不是挺能说?只要你取悦了本王,本王让你死得漂亮一点。”楚慕顷阴鸷的眼底闪过得意,想到被她陷害,差点就身死,心里就升腾浓浓的恨!
“夜王,你不是长着一泡软骨头么?跪着求我呀?求老娘就赏你一具整尸。”南宫浅妆嘴角挂着残佞的笑,手上举着的尸体有些吃力,伸手抛掉,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整个人仿佛轻松了不少。
“大言不惭!”楚慕顷脸色黝黑,没料到这该死的贱人死到临头还嘴硬!
南宫浅妆这次完全笃定楚慕顷有目地,暂时还不会杀她,拍了拍绷紧的面皮,嗤笑道:“哪里哪里,夜王不遑多让,这几天在天牢枯燥无味,夜王是我唯一的乐趣,想到你像条狗一样摇首乞怜,我就身心舒畅,若要我这般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