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有意思,这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步成空一边翻阅一边赞叹,最后向南天一问道。
南天一答道:“昨日从万卷楼顺手借来的。”
“借的?”
步成空咧嘴一笑,“嘿嘿,不过这里面说的东西老人家也拿不太准。”
停顿片刻,才又道:“毕竟老人家是靠一副横练肉身为主,煅经铸脉凭的就是个‘硬’字,这里面所述与老人家的路子不同。”
“所以老人家不好指点你什么,主要的还是要靠你自己去悟了,不过我看了几眼,其中所述颇有些意思,的确有那么几分道理。”
南天一点了点头,步成空以自身气血入道,他走的是一个“霸”字,而自己用的是剑,剑气纵横,气运纵身百穴,讲的一个“灵”字,分别为两个领悟的极端。
“唉!”
南天一虽本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但也不由有几分失望。
步成空一看南天一略有沮丧的样子,得意的一翘胡子,卖关子道:“虽是这么说,但也不是没有半点方法……不过……”
南天一闻言一看其表情,就知道没有好事,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尽可能的和善道:“您老有什么要求晚辈定当尽力。”
步成空一拍大腿,嘿嘿一笑道:“嘿嘿,爽快,老人家就是欣赏你这干脆利落的,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南天一思量片刻,只是一个条件也不是太吃亏,但还是问道:“什么条件?”
步成空眼珠一转,想了想道:“这个嘛……现在还没想到,嘿嘿,总之先占了便宜再说。”
南天一没好气的道:“那您现在可以说说了吧!”
“说?说什么?老人家刚才不是说了么,这其中与我路子不同,不好开口啊!”
步成空先是一脸欠揍的说道,待看到南天一脸色一沉,一副你消遣我的样子,忙又转口说道:“别急,现在的年轻人啊……好了,这就告诉你,来……你先看看这个。”
说着将手指向书上的一处,南天一循着看去,却是作者的名字,不由一皱眉头询问:“你让我看这个干嘛……等等,好像有点印象,这个人是……”
“嘿嘿,没错,就是他,开朝国师‘仗迦辛’,据说此人当年达到了天人一境的地步,这本书既然是他所写,你就要追根溯源,从此人入手。”
“但这是一百年前的人物了,现在早就只剩一副白骨了,而且当年其神秘失踪,书中记载也是寥寥,你让我怎么去追根溯源?”南天一虽是明白其意,但转眼又遇到了新的麻烦。
步成空翘指抚了抚胡子,得瑟着道:“你这真是灯下黑了,虽然关于仗迦辛的书籍不多,但与其有一件事,应该是说一件东西你肯定不陌生。”
南天一闻言,眼前一亮,醒悟道:“山河十二碑!”
步成空赞道:“对,就是山河十二碑,其中所写概括古今,无所不精,无所不述,要说在世上能解开这本书中种种的,也唯有山河十二碑了。”
南天一本是一喜,但想到了什么,又道:“可山河十二碑中所录,也是册印成书,其中内容我也熟读于心,虽也有关于经脉穴位的介绍,但对这图中的并无太大关联。”
步成空听后白了南天一一眼,无奈道:“你就不能亲自去看看,山河十二碑如果只有这么浅显,当年还用耗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不临其境不明其意,懂不懂
!”
南天一点了点头,又看了眼步成空疑惑道:“那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步成空摊了摊手道。
南天一不疑有它,将两书揣在怀中,转身就望屋外走去。
而步成空看着出门离去的身影,心中暗暗盘算着,咂咂,我到底要提个什么条件好呢,一定要好好想想!
…………
南天一正要出府,鹿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忽闪着明亮的眼睛,有几分欣喜的问道:“师兄,你这是要出去?”
“嗯!有点事要办。”南天一答道。
“耶!太好了。”
鹿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更是兴奋雀跃,“我也要去,带着我。”
南天一闻言不由犹豫起来,虽说外面大部分已经平定了,但只是外松内紧,暗中的汹涌依然很多,万一遇到什么危险。
看到南天一犹豫,鹿儿明白其担忧什么,抱着南天一的一只胳膊撒娇道:“师兄,你就让我跟你去嘛!保证不乱跑,再说有你在我身边能有什么危险……求求你了,带我去嘛!”
一听鹿儿这个语气,南天一就不忍拒绝了,最后只好答应下来,再说有自己在,哪个不长眼的敢惹鹿儿,削不死他丫的。
刚出了府,鹿儿好奇的问道:“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南天一道:“去看看山河十二碑。”
“就这么去?”鹿儿吃惊的道。
看南天一一副不解的样子,鹿儿恍然一笑道:“嘻嘻,师兄,那你知道山河十二碑在哪儿吗?”
南天一老脸一红,糟了,出来的急,还没考虑到这个问题,此时被鹿儿一问,只感十分尴尬。
“唉!这师兄真让人操心,跟我来吧!”鹿儿一副成熟的了摇小脑袋,叹道。
南天一跟在一脸得意的鹿儿身后,又转回府内,左拐右拐的绕过几个庭院,来到了后院的马厩。
“鹿儿姑娘来了,怎么?要挑匹马出去吗?”正在给一匹骏马刷着身子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