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有一刻的功夫后。
南天一坐在桌旁,满脸的无奈,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人。
在桌旁,陆仁杰抱着一个酒坛子,躺倒在椅子上,嘴里喃喃酒语,说什么再战三百回合,双手摸着酒坛子,不知梦到了什么。
而郑富贵更是不堪,已经瘫倒在桌上,张着嘴,呼呼大睡起来,哈喇子流了一桌,完全不省人事了。
就这点酒量?竟还有脸拼酒……
也不怕被人摸个干净,不过也是知道还有自己在,所以两人才如此放心的拼酒。
明明酒量都不咋滴,还那么拼,一个个的还死撑着,真是不争馒头争口气,不过一个两个都喝趴了吧!
共要了七坛酒,他们两个就喝了四坛,还是仰头直接喝的,得,然后齐齐就一头倒了,桌上的菜还是自己扫拨清的。
“小二,把这剩下的酒退了,然后烧一些热水,顺道帮我把这俩货拖到房间去。”
南天一酒足饭饱,向一旁的小二说道。
“好嘞,客官,您几位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也早已烧上。”小二道。
可废了大力气,才把两人拖拽回去,还好没撒酒疯,否则怕不是要进行物理教育。
将两人放在一个屋里,也方便照顾些,至于他们醒来是什么模样,脑海里想一想,还是很有趣的么。
不过,上楼的时候,南天一微微侧目。
看向店里的一处角落,那里有一名带刀的黑衣男子,背对着自己这边,所以也看不清楚面貌。
但在刚才,南天一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一丝淡淡的杀意,虽然一闪而逝,却很浓烈,要不然南天一也不会觉察到。
环视店内,除了刀疤大汉那群人,就再无他人了,所以南天一心中微微一警,说不得是冲着自己这边来的。
这人又是什么来头,想了想,完全没有头绪,难道自己上去把他掀翻,然后暴打严刑逼供一番?
稍稍想了想,那人的一闪而逝的杀气,好像是对着那老板娘的,啧啧,看来里面的水,深呐!
在第一眼看到老板娘时,南天一就知道,这个店没准真像它的名字一样,就是一家黑店。
老板娘身上,那种淡淡的媚功,还有不经意流露出的风情,怎么看都不像正经店,也不是南天一瞎想。
嗯,在这等荒郊野外的地开店,若是没个手段,怕是难以长久下去,最是容易发生什么天灾人祸,而且恐怕还是人祸居多。
若是说手里不沾血腥,那南天一是绝对不信的,若要震慑四方,在这江湖里就要比别人更加的手段硬。
这也是存活之道,江湖,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能过得好的。
而那黑衣男子,九成是冲着老板娘的,而且那种淡淡的恨意,想必有什么内情,不过这与南天一全然无关。
嗨!想那么多干什么。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打不过自己,爱咋滴咋滴吧!
嗯?跟陆仁杰他俩呆久了,心态有些变了,不行不行,自己还需要修身养性些,心态必须要稳。
将这俩货横放在床上,酒气熏天,这味儿可真大,让南天一嫌弃不已,不由去打开窗户通通风。
一扭头,好家伙,床上两人已经抱在了一起,得亏只是抱着,并未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否则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俗话说得好,人生三大铁。
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最后就是一起那个啥。
前两个可以略过,如今他俩,直接跑一个床上去了,这种是个什么说法,词语太美难以形容……
啧啧,以自己的纯洁还是想不通,不过等他们醒来后的表情,想想就有些小激动。
…………
入夜,店口挂起两盏灯笼。
在这茫茫野外,群山之中,透出了唯一的亮光。
在客栈后院,一间最好的房间内。
烛火早已熄灭,突然,从房檐处冒出一道身影。
轻轻的摸到窗沿处,弓下身子,整个人溶于黑暗之中,动作很小,即使隔得不远也很难以肉眼捕捉到。
侧着身子,将耳朵贴在窗口,听着里面的动静,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就像一个雕塑般,在那里保持了半刻钟的时间。
时间一点点过去,这时只见,那黑衣人从怀里摸出一根竹管,从窗户透了进去,放在嘴边一吹,一道细长的长烟从管中吹出。
过了片刻,黑衣人俯身倾听屋内动静,终于,再忍不住,从腰间抽出一柄小刀,缓缓的插到窗内,将里面的叉口打开。
轻轻的拉开窗户,整个人像猫一般,动作十分迅速,不过几个呼吸,人就已经跃了进去。
轻轻的放下窗户,黑衣人半蹲在地上,环视屋内,在那床榻前,有一个影壁格挡,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样子。
一旁,有一个梳妆台,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没错,这正是此店老板娘的房间。
不过,若是认为黑衣人人偷香的可就错了,只见他从腰间抽出长刀,寒光闪烁,缓缓的走向那边的床榻。
从黑衣人露出的一双眼睛中,是冰冷,没有半丝情欲,有的只是杀意。
终于走到了离床榻一步的距离,黑衣人想也不想,挥刀而落,顿时寒光一闪,砍在了床上。
但却没有想象中鲜血四溅的场面,甚至没有半点响动,黑衣人面色大变,用刀挑开被褥,只见几个枕头横摆,哪里有人。
糟!中计了。
这一瞬间,黑衣人脑中连闪,没有任何迟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