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顾予初感叹这商贾之间的竞争真是激烈,各种服务如此的到位。
她被引上三楼的雅间,这屋子里的一应摆设都很符合自己的衣着和品位,简单素雅又不失趣味,看来领怎样的客人去怎样的屋子都是很有讲究的。
“客人喜欢我唤您什么?”青衣公子浅浅一笑,很是斯文。
顾予初想了一会,“你唤我姐姐吧。”
“姐姐您真是有趣,往里的女客人们无不是让我们唤做仙子、妹妹、甜心、或是小名什么的,或是过一过主公的瘾,这让我们唤做姐姐的还是头一次。”青衣公子仔仔细细的观察了眼前这个有趣的女子,虽有审视的意思,但眼神里很是礼貌,并没有让顾予初觉得有任何不适。
“嗯啊,就是喜欢。”顾予初也很大方的回应。
“那姐姐想喝点什么?”
“你们有哪些酒水,有些什么讲究?”
“酒呢我们只有独门酿制的锁清秋,茶呢也只有琼州特产的白茶。”
“如此大的店竟然酒水如此简单,还没得选了。”顾予初特意为难道。
“姐姐有所不知,一来好东西胜在千挑万选,二来雅间的一应酒水都无限品鉴。”
“开门做买卖,哪有做亏本生意的。”
“哈哈,酒水独饮哪有意思,配上乐师的飘渺琴音才更妙。”
“我明白了,点曲儿需要银子是么?”顾予初恍然大悟。
“那是自然。”青衣公子笑道。
“若是我不听曲呢?”
“若您不听曲儿,那这雅间便是按时辰算的,十两银子一个时辰。”
“你们老板可真会做生意。”
“只图姐姐开心罢了。”
顾予初感叹青衣公子的能说会道,既然来偷师,那自然是不能舍不得银子的。
“那便听曲儿,你们这的乐师有讲究么?”
“一看姐姐便是见过大世面的。”青衣公子打开手里的折扇,“这上面有乐师及时兴曲牌,姐姐请过目。”
顾予初接过折扇,这扇子的正反面用隶书工工整整的誊写着乐师的名字及曲牌。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闯入眼帘,顾帆?呵呵。既然不知道怎么选那便是他吧。
“就这个顾帆吧。”
“姐姐好眼光,可这个乐师价儿可有些高呢,二十两银子一个时辰。”
“那有没有便宜点的。”顾予初故意这样说,虽然她心里也是这样想,可今无论怎样也得打肿脸充胖子啊。
“曲为有缘人,不贵。这位乐师豪爽,若您与他趣味相投,没准他分文不取也是有的。”青衣公子很会进劝。
“如此便是他吧。”
“那我请他过来,姐姐您稍等一会儿。”青衣公子退了下去,一会便有丫鬟们送上酒菜和茶点。
顾予初自得其乐,尝了一口这锁清秋,果然是入口清冽,不过说到回味也还是不低原先王府的陈酿。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摇了摇头,答应自己要忘记前尘往事的,可始终难做到。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一个抱着五弦琴,穿着青褐色长衫,束着月牙色腰带,散发的男子走了进来。
顾予初抬头,他正背着子关门,可这背影她看着极为眼熟。
就在男子转的刹那,顾予初惊讶的连手里的酒杯都脱了手。
“你怎么在这儿?!”
“你倒是会逍遥的。”男子微微一笑。
“你你你!”顾予初跳了起来,绕着他打量了好久。
“一年未见,连声哥哥都不会喊了么?”萧令有些无奈。
“不是,你跑到花楼里来当乐师?你不是大夫么?!”顾予初仍是没有回过神来。
“坐下慢慢说。”萧令笑着拉着她的胳膊伏地坐下。
“还有,你这打扮也太。。”
“太什么?”萧令表顿时有些严肃。
“太好看了吧。”顾予初吞下就要宣之于口的奇怪两字,谄媚的夸赞道。
“你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萧令故作不快。
“这不重要,封城之后你去了那里,为什么要跑到这秦楼楚馆里做乐师啊?”顾予初心中一万个疑问等待他的解答。
“这更不重要。”萧令显然不想提起封城的事,“我做乐师不妨碍我做大夫。”
“莫不是萧大哥看上了承露街上哪个姑娘?”顾予初顿了顿,不怀好意的笑着,“又或者是哪个公子?”
萧令用指关节敲了敲她的脑袋,“破山居的老板与我是旧识,几年前我应诊缺一味名贵药材,是他千辛万苦帮我找来,所以我便欠他一个人,这店开业之前他找到我,让我过来帮他撑撑场子,正巧我也云游行医也累了,便应下来帮帮他。”
“可是你会弹琴么?”顾予初表示疑问。
“尚可。”萧令挑眉。
“那你能帮啥忙?”
“左不过长的讨姑娘喜欢呗。”他说的一本正经,顾予初茶点一口酒水喷了出来,不过之前在军营,他总是素衣束发,与官兵穿着并无不同,除了气质出众之外到也看不出什么特别,如今细细端详他的五官,的确是俊朗不凡的,丹凤眼配上高鼻子及薄厚适中的嘴巴,饱满的额头加上凌角分明的下巴,还有勾人的喉结,再加上今这考究的衣装及乌黑的散发,英俊硬阔之余竟然还有一丝丝秀丽,真真儿是一张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