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越传越烈,成为阳州城,所有城民百姓,都热议的话题。
无论是王康大婚,还是改县为城,都是毫无预兆。
不止是如此,由此还向周边传播。
既然如此,王康所幸也不再遮遮掩掩,这一次,他就要高调一番!
翌日,王康直接宣布,在城建好之日,他将举行大婚!
这是官方确认了。
最先激动的是王康的一众班底,康少爷要大婚,这可是难得的大事啊,所有人都是鼓足干劲迎接此日的到来。
这个消息逐渐传播,弥漫整个赵国,现今的富阳伯爵府可不是从前,有了封地,又连番抵抗老牌贵族的打压。
因为一封教战守策,王康的名字更是传遍整个朝堂……
一时间,引起各方反应……
阳州城,刺史府,董易武与一众下属聚集。
屋内的气氛很是沉闷,良久,董易武开口道:“这几日王康之事,传得沸沸扬扬,全城热议,列为可有什么看法?”
阳州城别驾,于兴业沉声道:“这大婚倒是事小,改县为城,才是大事!”
闻言,几人皆是沉默。
当初富阳伯爵府拿到新奉县为封地,所有人都是不屑笑之。
因为,那是一个封闭,贫瘠之地,还匪患严重,就算拿到封地,也不会有什么作为。
而今,就这么一座破地,却在王康的发展下,日益繁荣!
这些他们都看在眼里,王康宣布改县为城,这是要打所有人的脸!
更是一种宣告!
我富阳伯爵府已然开始崛起!
“要不我们搞一番破坏?”
司马郑启功冷声道:“大婚之日,若是出现乱子,对王康定然是一个巨大打击。”
若论这其中,谁最恨王康,那自然是他了,因为就是他的儿子郑闲,被王康暗算而死。
他的话音落下,却没人附和,能有什么办法,新奉县现在被王康经营的铁桶一块,就连暗探,都安插不进……
又如何作乱?
“新任录事参军事,是从永州调来,与泰安城,城主罗信是旧识,此人对富阳伯爵府态度暧昧,怕跟我们不是一条心啊……”
“不止是如此,现今阳州城中,不少官员,都似乎有了这苗头,”
听着其下几人,一言一语,董易武猛然拍桌,怒声道:“这阳州城,我是刺史,我说了算!”
“他王康真的狂妄之极,前日在香格里拉命人打我二子,更是口出狂言,不把我放在眼里!”
董易武说着,面色也是阴沉到了极点,“他真的以为,就没人治的了他吗?他想安然大婚,这是做梦!”
“我这就前去玄武城,哪怕是拼着官位不要,也不让他如愿……”
也就在此时,永州!
永定伯爵府,韩瑜在花园中,依旧如往日那般,摘花闻香……
在他身后,一众韩家之人站立。
“伯爵大人,外界流言,沸沸扬扬,我们真的要继续无动于衷吗?”
“对啊,人们都说我们怕了富阳伯爵府,怕了王康,脸面何在啊?”
几位权主都在劝谏,而韩瑜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其后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知道今天又要无果了,这样的劝谏,已经持续了多日。
但至从韩元熙那次失利,伯爵大人对王康就好似没有再起什么动作的意思……
众人摇头低叹,就在这时,一只鸟从空中飞下,落于韩瑜的肩头。
这只鸟很小,只有巴掌大。
但看到此的一众人都是震惊,这只鸟外看如真,实则并非活物,而是木制。
这鸟名为机扩飞鸟,是鲁国工匠所制,其内精密,可自飞三天不落……
飞鸟极难制作,价值惊人,而且就算是有钱,也难买到。
非至上权贵之家,不可获得。
而这飞鸟,也是用来传递,极其重大的密信。
也难怪众人会震惊了,到底是谁,会用飞鸟传信?
飞鸟落肩,韩瑜身子一怔,原本平淡的眼中,出现一抹激动的神色。
他再也顾忌不得手中之花,将之随意扔下,而后轻拍鸟头。
飞鸟张口,吐出一小细卷。
韩瑜接到,镇重打开,神色间竟有恭敬之意。
他一字一顿看完,将密信收起,而后转身,腰板挺直,开口道:“王康大婚之日,我将要亲自前去……”
“啊!”
闻言,众人都是一惊,忙着问道:“伯爵大人,何出此言,我们与那王康势同水火,您怎能亲自前往?”
“对啊,”
韩瑜淡淡一笑,想起那信中所言,他冷声道:“你们以为我是前去祝贺的吗?”
“我是前去……”
听后,众人先是惊骇,而后皆是面露喜色……
也在此之际,离永定伯爵府不远的泰安城,城主府!
一个精美庭院,两道纤影看着亭外茂盛花丛,纤手执笔,正在作画……
其中一个娇俏女子,明显是心不在焉,神情不时恍惚……
“罗娇,你还是不要画了,”
另外一名女子出言。
原来她正是泰安城,城主罗信之女,罗娇。
“为什么?”罗娇回神,开口道:“咱们三人,语嫣最擅作画,我虽比不上她,还比不上你?”
“你的心乱了,现在不适合作画,”身穿白衣的清冷女子说道。
她正是韩元韵。
“你在胡说什么?”
罗娇像是被人道破了心思,俏脸微红。
“我说的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