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听了王康所说,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愣,而后便哄堂大笑!
韩元正更是笑的嘴都合不拢,就连那几个商人也是连连摇头。
“你在开什么玩笑?”韩元正终于停下,对着王康道:“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吧!”
“胡言乱语!”
韩安眼中充满着不屑,听其刚才那番言论,还觉得自己应该是小看了王康。
现在看来,简直是不值一提,口出狂言!
几位商人看着王康,也是满脸笑意,大话谁都会说,但也得分场合,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这不是徒增笑料吗?
“语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王康还真的能拿出比湖州镜,更好的镜子吗?”
林海堂凑到其女的身边问道。
“您看着就行!”林语嫣笑着道。
“诸位难道是不信么?”面对如此,王康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王康,你就别丢人了!”韩元正不屑道:“湖州镜是什么,回去问问你父亲吧!”
“说话之前可要过过脑子啊!富阳伯之子就这点水准吗?”韩安嘲讽道。
“还你能拿出比湖州镜更好的镜子,这怎么可能?”
是啊,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是点头认同!
湖州镜在赵国乃至周边各国的铜镜铸造中,都有着很高的地位和声誉。
其中又以薛氏所造最为著名。
既虚其中,亦方其外。
一尘不染,万物皆备。
如日之精,如月之明,水天一色,犀照绝伦……如此种种皆是对湖州镜的评价。
可以说,湖州镜是当世第一镜,也不为过!
然而,现在王康却是说能拿出比湖州镜,更好的镜子,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制镜所需工艺极其复杂,是薛家不传之秘,外人根本不知。
你王康能有什么?简直是大言不惭,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共识!
“大约你以为凭此一言,想要挽回颓势,但不得不说,你是想多了!”
韩元正靠在座椅上,不屑的说道。
王康看着周围目光,皆是跟韩元正相同,他冷哼一声,你们越是如此,那才是越好!
就看我如何打你们的脸!
如何,亮瞎你们的眼!
王康想着,向周青招手。
周青搬过一张方桌,放在正中,而后又将一个木盒放在上面。
见得王康如此阵仗,周边之人都是愕然,他是要来真的?
“哈哈!”
韩元正笑道:“王康你可不要自取其辱,我大约也能猜到你的想法,拿出一块薛家造的仿制。”
“但是没用,薛家造镜子其后都有铭刻加铸,可不要在此丢人现眼!”
其他人也是点头认同。
真正的湖州镜,皆有镜铭,有的加注字样,有的还标明价格,例如“炼铜照子每两三金”等类似如此。
王康却是没有理会他人之言,自顾自的将木盒打开。
而后取出将其中一个由丝绸布包裹,大约两个成人巴掌大小横面之物取出。
“装的还挺像?”韩元正冷哼一声。
韩安则是摇头,似笑非笑,一副看笑话的模样。
所有目光都集中这边,王康笑着道:“诸位,接下来各位所看到的,就是我王康所制,我富阳伯爵府所有的……玻璃镜!”
“玻璃镜?”
听了此言,人们都是疑惑,皆是首次听说,这玻璃又是何物?
琉璃倒是有听说过。
“哈哈!”
韩元正又是大笑,这已经不知是他今天第几次发笑了。
实在是看到如此,太过痛快。
“可别在故弄玄虚了,还玻璃镜,自创之词,又何必多言……”
“好,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愿!”
王康沉声,将其上包裹丝布直接撤起,其下之物,展露眼前!
这确实是一块玻璃镜!
镜面长方平整,光滑而通澈清亮!
四周是一个木制的框架,底座还有支撑,就这般摆放在桌上,王康移步,站在一边,让所有人都看到。
“哈哈!”
“不过是……”韩元正大笑,但全部看清之后,顿时怔住,嘴还在大张着。
“这是……这……”
离之最近的是一名富商,他的感观也最真切,镜中将他此刻形貌,完全显露!
清晰而不差分毫!
铜镜哪怕打磨的再好,它也是铜镜,相照之时,必然有模糊之感,而且还会有铜制本身的铜黄色。
而玻璃镜,便不会存在这个问题,自身原本是什么样,映照出来就是什么样!
何为镜?反射光线,清晰可见,整理仪容便为镜!
所有人好似见鬼了一般,惊掉了下巴!
镜中映照能一眼看见,没有丝毫模糊质感。
“这真的是镜子吗?”
一人呢喃惊叹。
“诸位若离的远可已经近观。”王康笑着道,这声才是将几人惊醒。
慌忙站起,走到镜前。
有人故意而动,镜中也是随之而动,清晰简直是太清晰了,如在平静湖面……
“让我来照照,”一人将先前那人推开,而后上前。
“轮到我了,”几人轮番试验,都是惊得无以复加。
“让开!”一道沉声响起,就连韩安也再难坐住,起身来到镜前,只是一眼,他的脸色就是大变。
而此刻镜中的他,也是将他愕然表情,完全显露。
“这……怎么可能?”
韩安完全是呆住了。
镜子自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