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有着三大行省,西山行省正是其一,西山行省总督宣平候张敖,他是封疆大吏,更是老牌贵族的先头人物!
玄武城,西山行省的中心城市!总督府也是在此!
在封地之争的比试结束,董易武便带着董乾来此,负荆请罪!
虽然罪过并不完全是他。
但也只能是他了,宣平候是军武出身,治下甚严,若不主动请罪,那下场恐怕更为惨烈。
总督府!
雨越下越大,董易武与董乾二人同跪,腰板笔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这般他们已经跪了一天,所跪的位置就是宣平候的屋外。
二人浑身已经湿透,脸色也一片惨白,董乾因为年轻相对还好一些,而董易武身子已经开始摇晃,几欲昏倒。
董乾咬着牙,目中的恨意如倾盆大雨!
王康,你给我等着,若不是你,我们父子又怎会受如此苦处!
“总督大人恳求再给我一次机会!不为其他,只为伯爵府颓倾!以还我遭受之辱!”
董易武高声喊道。
每过一会时间,他都会如此喊一遍,董乾心中恨意丛生,他又何尝不是?
此次封地之争失败,让他惨遭一次次打脸,如是当头棒喝,将他惊醒!
若是之前,他只是为了总督大人的命令,只是为了能够获取自己的利益而打压伯爵府!
那么现在,已经带有了个人私怨,他要报复,他要让伯爵府瓦解,他要让王康付出代价!
“吱呀!”
面前屋子的门突然开了!
看到此,董易武二人皆是眼前一亮,莫非能逃过此劫?
“总督大人有令,你们进来吧!”一人站门口说道。
闻言,二人更是精神振奋,慌忙抚地欲要站起,但,却起来不来!
跪了这么久,腿早已经麻木。
过了片刻,董乾先是咬牙挣扎的站起,又将其父董易武抚起,二人踉跄的走进屋子。
只是到门口看到,屋内地面铺着毛绒地毯,他们二人身上雨水稀流,却不敢进门,唯恐给弄脏了……
“进来吧!”旁边那人又说了一句,目中隐有嘲讽。
董乾看到了!他下意识的握住了拳头,不过是一个仆从下人,都对他们如此。
今日之辱,都是那个败家子带来的,董乾把所有的事都记在王康的头上!
进了屋子才发现此屋纵深,又往前走了几步,面前是一张深色幕帘,幕帘将眼前挡住,通过幕帘下方,能看到一双官靴!
黑面白底,绣有金纹!
看到这一幕,董易武面色一凛慌忙跪下,“罪臣董易武拜见总督大人!”
见到父亲如此,董乾也是诚惶诚恐的跪下,他知道这帘后之人便是西山行省总督,宣平候张敖!
正二品的封疆大吏,在赵国这样的人物也只有三个!
尤其是在西山行省,他是真正的土皇帝,就连赵皇也拿他没办法!
张敖是老牌贵族的头号人物,西山行省被他经营多年,大部分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哪怕是赵皇,朝廷吏部任命官员也得经过他的颌首,不然也当不了,当了也做不久!
这也是赵皇要下大决心削藩斩贵的原因,因为在老牌贵族的手里,把持着太多……
说直白点,已经危及到了皇权!
张敖是真正的权势滔天,董易武贵为一州刺史,连其真面都难以得见,所能看到的也只是一双靴子……
“我问你!”
幕帘之后张敖厚重的声音响起,“那篇名为《教战守策》的策论真是王鼎昌的儿子所写?”
“这个……”董易武蓦然一惊,他没想到总督大人首先所问的竟然是这个。
“应该不是吧!”董易武想了想应道。
“应该?”张敖的声音明显重了些。
董易武身子一颤忙着道:“不是,定然不是,那王鼎昌的儿子就是一个败家子……”
“糊涂!”他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张敖打断!
“一个只懂的花钱的败家子能会作出那等画作吗?一个只懂花钱的败家子能创立的了富阳小报吗?一个只懂花钱的败家子能让你如此吗?”
张敖连声喝道:“识人不明,知敌不深,那分明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亏你还一直当是个败家子!”
听了这话,董乾微微一怔,拳头又是握紧,原来王康早已经入了总督大人的视眼,甚至还给了其那么高的评价!
自己比他真的就差这么多吗?
康乾不共,难道就注定无法改变?
不!我不信!
我是董乾,最后的胜者,一定是我!
“我且问你,那新奉县可还再有矿藏?”张敖又是问道。
董易武明白总督大人所担心之事,一个贫瘠的封地跟一个拥有铁矿的封地完全不同,若是后者,就可依托与此很快发展起来。
他忙着道:“先前我们发现的,已经全部采完,应该是没有了!”
“应该?又是应该?”
张敖的冷声令董易武脸色一白,忙着道:“总督大人放心,新奉县是我一直经营之地,县令也是我的人,而且新奉县山匪聚集,其中有一股已经被我收买……”
“其目的就是骚扰伯爵府,让他们无法安心接收发展新奉县,再来此之前,我已经暗示他们,让他们埋伏抢劫,这种发财的机会,那帮山匪定然是不会错过!”
董易武赶忙说出自己的计划,他就是要争取,让张敖觉得他还是有用的。
“这只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