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会武这么快就开始报复,该说他办事速度了得?还是大身板,小心眼?
高名没有心情、也没有心思调侃,担心,真的担心,担心还会发生更糟糕的事。
碰。
办公室的门,一脚被踹开了,说更糟糕的事,就来更糟糕的事。
顾会武抹着大背头,满面春风,大摇大摆进来了,没有任何人敢拦他,真的没有人,那怕是单枪匹马,只身一人。
区区一个分公司经理,竟然如此,胆大如天。
高名看着,也只能看着,毫无办法。
“高名,听说你的小车被砸了?”顾会武毫不客气的坐下了,翘起来了二郎腿,即使脸上明显还有两巴掌印,但看起来,好像忘了,忘了刚刚在董事长办公室发生的一切,“车有买保险吗?”
高名笑了,艰涩的笑了,看起来,哭还难看,“多谢顾经理的关心,买了,什么保险都买了。”
“哪人身保险呢?”顾会武冷冷问道,板着脸,问题也很怪,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高名听出来了,连苦笑,都没法笑,“顾经理的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好心提醒提醒而已。”顾会武似笑非笑说道,“买了车险不够,还应该买人身保险,毕竟现在的马路杀手太多,说不定那天在路上,就出了车祸”
高名本能的握起了拳头,顾会武是故意挑事。.
说着说着,揉了揉脸,顾会武又笑了,“好了,别紧张,开玩笑而已。”
“顾经理可真幽默。”高名一点也笑不出,但也得笑,“对了,说了这么多,你来,是有什么事?”
“呵!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瞧瞧,车被砸了嘛,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顾会武又抹了抹大背头,眼睛却一直盯着高名,“看你的样子,好像不需要。”
“顾经理真热心,谢谢了。”
顾会武晃了晃手,很大气,“想了想,还真有一件事,想给你说说,不知道想不想听?”
高名没有第二个选择。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别人不找我的麻烦,我也不想与任何人作对。”顾会武认真说道,“但人犯我,必犯人。”
声音铿锵有力,语调浑厚高亢,顾会武不是在商议,是在警告,在命令。
故意停了停,顾会武观察着高名,叹了一口气,又不慌不忙说道,“从小自由惯了,没人管我,以前是,现在是,希望以后也是,这样说,你明白吗?”
高名不是聋子,更不是傻子,听到了,也明白了。
顾会武又抹了抹大背头,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到了办公桌前,阴笑着,拿起了高名用的水杯,打量了一番,又说道,“再有人管不该管的事,说不该说的话,我顾会武发誓,定叫他没有什么好结果,就像”
碰,高名的水杯支离破碎,荡然无存。
顾会武毫无感觉,笑看了高名一眼,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得瑟的又抹了抹大背头,大笑着的出去了。
看着一地的碎玻璃渣子,听到那狂妄自傲的笑声,手臂上一条条粗壮,而且还在滚动的青筋,暴露无遗,细听,咔咔咔,双拳紧握,骨关节摩擦发出的声音,好清脆,他生气了。
顾会武做了这么多,似乎就差在高名头上拉屎拉尿,真是欺人太甚。
高名会胆怯吗?会被顾会武的三言两语吓得,再无所作为?
会吗?肯定不会。
还是那句话,高名什么都怕,就不怕别人挑衅,顾会武想找挑事,谁怕谁?
月依然还是那个月,只不过略现暗淡,在薄薄的云后,隐现,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高名家里。
一个人躺在床上,仰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叹息声不断,在沉思?在唉叹?在感慨?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高名又有一些惆怅,可能是因为顾会武的事,也有可能是因为老婆的事,总之,觉得麻烦过了,又有新的麻烦出现,不停的折腾着他。
“睡吧,睡吧。”高名扯了扯床单,捂住了头,可没盖多久,更没有睡着,感觉床一下沉了不少,好像有一个人上了床。
果不其然,高名露出了头,看到了一张肉嘟嘟的小脸,虽然房间很黑,光线不好,但一眼就能认出来者是谁,“小妹”
“嘘!”郑晓菊捂住了高名的嘴,不让他说话,一掀床单,麻溜的钻进了被窝,冰冰凉凉的双手双脚一点不老实,眨眼的功夫,滑到了他的睡衣内,伸到了他的双腿间,像前晚那样在取暖。
“手脚怎么会这么凉?”高名皱着眉头,感觉有些不适应。
以前郑晓梅来例假,也会这样做,姐妹还真是姐妹,喜欢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取暖。
听到他这么问,虽然看不见,但郑晓菊的脸,莫名就红了,挥拳还捶了高名一下,娇嗔道,“贼姐夫什么都知道还问。”
又听到贼姐夫三个字,郑晓菊有事求高名,却一点也不知趣,“小妹,别再叫贼姐夫,行不行?太刺耳,太难听。”
她抬起了头,吐了吐舌头,俏皮而又可爱。
“听久了,听习惯了,就好了。”郑晓菊并不打算改口,而且理由不少,“以前做了那么多的小贼之事,称呼你贼姐夫,没什么不对。”
“都解释了,为什么不听?”
郑晓菊眨了眨会说话的眼睛,笑了笑,幼稚说道,“为什么要听呢?”
“怎么能这样?”本来很烦,现在又遇到郑晓菊这个忻奶奶,高名更烦,“信不信,不让你取暖,把你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