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胡祺挥舞着手里的马刀猛然对着左侧的柔然骑兵策马奔去,面色狰狞的大吼一声:“吾即死,也无愧与酋帅,来啊,尔等来啊!”
左侧的急停的柔然骑兵见状,也是提起马刀,对着胡祺冲杀而来,刚跑过去的骑兵正在调转马头,身后的骑兵也在赶来,右侧也有敌人,他真的是被围拢了。
但他浑然无惧,悍然的朝着左侧的骑兵杀去,这是他为自己争取的一线生机,突破侧翼,他就可以生。
他与侧翼的骑兵顷刻间便厮杀在一起,“铛”的一声,他砍向一位骑兵的马刀被其架住,另外一位骑兵的马刀猛然间砍向他的手臂,他一时间未躲避及时,噗呲一声,就被马刀狠狠砍进手臂。
“呃......”胡祺吃痛一声,他抽回马刀,对着砍伤他的骑兵一刀砍去,这位骑兵的马刀还卡在他的手臂,一时间未抽出来,在刀光中被胡祺砍下脑袋。
胡祺吃力的要想从侧翼冲出,虽侧翼的柔然骑兵骁勇善战,但胡祺毕竟是刘盛原铁血队扛旗的,身体素质都比较强,一时间与侧翼的骑兵杀了个不相上下。
虽胡祺较为骁勇,但他每次都要冲出去时都被柔然骑兵阻拦回来,在一阵打斗声中,胡祺又连杀三人,但他却也没机会再突围出去了。
因他又一次被包围了,柔然的骑兵们已经把他团团围住策马缓行,对他慢慢围拢,缩短着他的生存空间。
但胡祺却仍旧未停手,再砍死一位柔然骑兵后,身上数处中刀的胡祺不禁停下手来,喘着粗气,看着已经把他重重包围的柔然骑兵,不禁狰狞大笑:“哈哈,为酋帅阻拦尔等片刻,虽死足矣,足矣,哈哈哈哈......何人再陪我下黄泉?”说着,胡祺怒瞪着双眼,看着围着他转的柔然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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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戌城外,观战台上的战鼓还在响着,五色向旗还在不停的举起放下,举起放下,从观战台俯视看去,如蝼蚁一般密集的人正在随着鼓声、向旗缓缓移动,围着中间的黄色纛旗组成一个个阵型,前行的人若是看到对应自身的向旗下落就会停滞不前。
此时,这座八阵,已组建半数,但见前方如同半截八卦,但八卦前方还有一个三角形的阵型,这是祖乐的步兵雁形阵,以盾为主的雁形阵。
其后有九阵骑兵,每阵五百人,左方带头将领是独孤空城,他率领的三幢骑兵被分成三阵横向排列,正后方是那古率领的三幢由胡人组成的三个长阵,右方是孙奇的三幢人马,同样为三阵。
独孤空城后方是贺儿无心率领的疾风军,同为三阵,那古的后方是中军黄色大纛,此时无人在,孙奇的后方是长孙奇率领的胡人三阵。
贺儿无心其后的那图与孟小虎率领的玄甲军、中军黄色大纛后被李鹏程和李银屏率领的飞烟军及长孙奇身后独孤鑫率领的戌城丘穆陵部还未就位,正在缓缓补缺中。
但就在此时,一抹黄色从远处奔上土丘,出现在了刘盛的眼中,就在那一抹黄色出现的刹那间无数黄色身影如潮一般纷纷涌现,刘盛内心一紧,他知道,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刘盛急忙的回过来头,大吼道:“军师就位!鼓手上塞,号角听令,令手随时传达我命,盾护!盾护!”
刘盛一声喝下,秦无殇连忙下了观战台,牵上早已备好的马匹,急忙翻身上马,在身后几位护卫的跟随下朝着中军黄色大纛急速奔去。
观战台上,鼓手纷纷塞上耳塞,号角手架起号角,令旗手纷纷打起精神,从台下涌上来无数盾手,来至台上也未对刘盛施礼,纷纷跑到观战台边缘架起盾牌,护卫着各令手。
紧紧盯着柔然骑兵的刘盛猛然回头,见柳瓶儿还在此处,快速的对其用汉语方言说道:“瓶儿,你且回戌城,此地之战,我无太大把握,若我败,回平城照顾好我阿娘,我不便送你,便自去吧!”
柳瓶儿听闻急忙说道:“郎主,阿奴不走,在娘子身边时,娘子在何处,何处便是阿奴的家,娘子不在,郎主所在,便是阿奴的家,即便身死,阿奴无怨!”
听闻柳瓶儿的话,刘盛冷着脸,伸手从战鼓侧方取出一对耳塞丢给柳瓶儿,对其说道:“塞上,保护自身,我顾忌不了你!”
柳瓶儿接过耳塞便往耳中塞去,同时应声道:“是,郎主!”
已经转过身去的刘盛也不再管她,他可不会做什么三辞三让,累不累?爱走不走,愿意死就死吧,自己做的决定,自己买单,若我败,你就当给我陪葬了。
如此想着,刘盛趴在观战台侧,韩毅提溜起一个盾牌护在身侧。
刘盛俯视看着远处黄色云状伴随着土色快速飞驰而来,而秦无殇也入了中军,正在缓缓往瞭望台上爬,刘盛缓缓举起右手,待秦无殇和他的旗手爬上瞭望台,他大手一挥,大吼道:“示敌!”
顿时,鼓手敲打起战鼓,发出:“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鼓声。
号角手也吹出“呜呜呜......”的号角声。
下方已列好阵型的将士有两处起了少许骚乱,但片刻又恢复了正常。
只见瞭望台上,秦无殇大吼一声:“令举,示敌!”
刷刷刷,中军的瞭望台瞬间举起大纛,再顿下。
各个将领的旗手见中军已就位,就开始盯着秦无殇的令旗,见大纛举起又放下,他们知道这是静止不动,但三次过后,他们知道,这是敌人来了,他们不禁对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