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乍一听此,也未觉得如何,因他们以往一旦逃窜都是随着主官,此令又是主官随着他们退,只杀主官,而他们也并不是主官。
逃兵应当惩罚,都是共认的,此令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在为他们脱罪,一个个的便也默许了,却没去考虑,主官不退他们会如何,因为在他们眼里,主官同他们一样,该退的时候,一定会随着他们退。
但那些主官们,却是胆战心惊了,每人都有些想法,他们正欲发话,刘盛便开口了。
只见刘盛说道:“我独孤部,历来置建家属营是不错,可,诸多战事也正是因家属营而败。我且来问众将士,若是战场厮杀之时,突闻大营被袭,尔等是何想法?”
众人听着此话,内心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当然是撤了,撤回大营,救家人要紧呀。
而他们的第二个想法便是,我们撤了,大战肯定不利,先携带家人逃走,安稳家人之后再说。还没等他们第三个想法冒出头,台上的刘盛开口说话了。
“想撤回营,想救其家人,是与不是?可如此做法,正合敌人之想,尔等一撤,大军便会溃散,敌人将会顺势掩杀而来,尔等见此之势,定会携家眷逃离,是与不是?”
众人听闻此话,内心不禁一颤,都想着:“我有此等想法,怎让酋帅都猜中了?”
他们如此想着,都惊讶的抬起头来,望着台上的刘盛。
刘盛见他们如此模样,轻哼一声,手臂前伸,对他们说道:“我组建大军,是为诸位谋取军功,谋取荣华富贵,届时,军功在身,家有绢帛,大好阿郎何患无妻?若你等战时逃窜,何人去打仗?等着敌方大军前来攻打大营?”
刘盛如此问着,手臂还做出些许肢体动作,显得很是激动,未待他们回话,他又举起手臂。
说道:“若是如此,尔等还未携家眷逃离,便被敌方尽皆俘虏,须知,大战胜,人,我等便能追回,若败,诸位与家人能逃往何处?可有敌快?哼!!皆是敌方俘虏罢了,若是被俘,日后是何等的生活,诸位,想想吧!头,还在否?”
如此说着,刘盛还举起手在自己的脑袋上点了点,又来回度了几步,说道:“为绝战时敌方袭营,尔等想撤回大营之想,此法,当立,明日,我便为诸位置建家属营,其家人来与不来,皆随尔等心意。”
有一个距离刘盛较近的胡人说道:“酋帅,若我不接家属入营,我那新妇若是被他人抢走,我又当如何处之呐?”
刘盛听闻,说道:“我会置建一幢士卒,巡视各落,若有犯错者,定严惩不贷,连其家属同坐,如此,你,可还有他想?”
那胡人听闻立即说道:“既是如此,我家属便可在落,此令......!”
刘盛听闻到此,便知这胡人何意,看其模样,是要不从连坐法,见此,刘盛立即打断他的话,说道:“若军将不退,其下皆退,军将未死,赏绢十匹,若军将死,赏其家属绢百匹。
若军主不退,其下皆退,军主未死,赏绢五匹,若军主死,赏其家人绢五十匹。
若幢主......赏绢三匹......赏其家属绢三十匹,若队主......赏绢二匹......赏其家属绢二十匹,若什长......赏绢一匹......赏其家属绢十匹,若伍长不退,全伍皆退,伍长不死,赏绢半匹,若伍长死,赏其家属绢五匹。
若诸位士卒战死,皆赏其家属绢五匹,其家属受我庇佑。
我,独孤部落酋长独孤盛,又名刘盛,在此宣誓,无论奴者,还是他人,皆受此抚恤,此言,天地可鉴,人神共见之,若不兑现,天收我命。尔等,可还有他言?”
刘盛伸手指天,怒喝着,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飘过来一朵乌云,乌云之上,陡然打出几道闪电。
“啪”
“啪”
“啪”
突然出现的闪电,让刘盛猛地一缩手,抬眼望天,内心骇然,不禁心道:“我r,不会吧?老子随便发个誓,你就来个闪电,要是我不兑现,你不会真天降神雷收了我吧?我r,难道真有神?我r哟p的......”
正待刘盛心里骂娘的时候,下面的人见此可就不同了,他们本就信任巫神之说,见刘盛发誓引来他们认为的天雷,一个个都震惊了。
他们可没见过谁发誓还能引来天雷的,一个个看刘盛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都认为,既然刘盛发誓能引来天雷,可能是受天关注,是天选之人,日后定能飞黄腾达,跟着他不会错,那誓言,想来也不会作假。
正待此时,各个副官也纷纷对着主官耳语一番,隐约还能听到些许对话。
“幢主,此令可从,若幢主幢下之人战时皆退,而幢主不退,是不会斩杀幢主,若幢主活,可拿绢三匹,若幢主死,家属也可得三十绢的抚恤,足矣让幢主家人生活许久。
而队主们可是要被杀头的,想来,队主们也不会让幢主死,即便幢主有危,也可到其他幢下谋活,战事一旦结束,无论何种结果,幢主皆有所得。
即便身死,家属也有将军庇佑,将军的誓言,幢主也是见到了,苍天皆已回应,幢主还有何言呐?”这人说着,还往上指了指乌云逐渐增多的天空。
这幢主听闻此话,不禁连连点头,说道:“幢副所言甚是,且看苍天皆已回应酋帅誓言,想来酋帅将来定为不凡,追随与酋帅,我之幸也,此令,当从!”
此种言语,在队列内不断发生着。
而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