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的街道灯火通明,如白昼;一轮圆月悬挂夜空,照亮大地,如银幕。燃灯万里,月辉与灯火遥遥相印,流光溢彩,华丽乐章,勾勒出一副人间天堂。
疏禾欢喜的像个出脱的兔子,蹦蹦跳跳,笑声都留在风里。关暮远只好紧跟着她,何欢原本是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现在有将军在,她也终于可以闲逛一下。璟玉一边闲逛,一边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人山人海,欢声笑语,乐声四起,一派祥和。
行到一处买花灯的地方,她欢蹦乱跳的凑近去看。那花灯五花八门,形形色色,很是精致。她挑挑拣拣半天,挑了一个骷颅形状的,她拿给他看,问:“好看吗?”
关暮远:“......”
他自觉的掏出钱包,问老板:“多少钱?”
老板说:“三十文。”
他从钱包里掏出三十文给老板,跟在她后面走。
他实在搞不懂,女人不都是喜欢那些乖巧精致又可爱的东西吗,怎么他家里这个就如此与众不同呢?也是,只有这样他才敢相信是她,要是她选个什么小兔兔的,他才更加怀疑自家丫头是不是被掉包呢!
她一路走,一路买,还一路吃,毫无顾忌形象。
他心想:她有个什么形象可要的,不要皮不要命才是她的形象。她买,她吃,她疯,他就跟着,他就是个付钱的,还兼职她的私人保镖,最关键的是,这一路付钱的保镖他当的还甘之如饴。
他那个如风一样的女子终于回来了!他一直跟在她身后,左手放置身后腰间,单手负立而行,看着她笑,看着她闹,他不苟言笑,却也是极宠溺的。
行到一处猜灯谜的地方,疏禾就移不开脚,死缠赖皮要玩,关暮远只得应了她。几个回合,输得一败涂地,关暮远的脸都被她丢尽了,要不是人多怕弄丢了她,真想离她远点,表示不认识她。
她软泡硬磨的要玩,他还以为她会,结果就是给他自己难堪的,他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相信她就是自己在找死。
实在是看不下去,又见对方嚣张的很,她看看自己手里抽的那个字谜,脑壳都大了,他正欲出手帮她,她也正好可怜巴巴的把视线投过来。
她可怜见的说,“夫......公子,你快来帮帮我吧!”
关暮远心道:“知道找夫君,还不算蠢得无药可救!”又见她是想喊自己夫君的,关暮远心里乐开了花,立马走过去,“给我看看”!
虽然只有四个字,那给她的感觉就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她乖乖的把手里抽到的字条递给他看,他也不接过来,就着她的手看,纸上写着“独留花下人,有情却无心——打一字谜”,关暮远想都不用想,就在她耳边说“倩”,她那崇拜的小眼神,要把他看得飞起来了。
关暮远心道:“这么简单的都不会,说出去真是丢人。人虽是小小个嘛,字也不识一箩筐,唉,看来是得好好调教调教,不能再这么任由她文盲下去了!”
对方见她好不容易答对一个,也不跟她计较有没有人帮,继续猜,她抽回一个“一箭穿心”,她小声嘀咕:“一箭都穿心了,那不死翘翘了。”
关暮远差点一个踉跄把自己埋在土里,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幸好只有他一个人听见,要是让旁边的人呢听见,不要笑掉大牙,只好又告诉她答案“必”。
这次她抽到一个“两点天上来”,她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忙道:“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是‘关’嘛!”
唉,我们文韬武略的堂堂将军大人,在一旁屁都放不出来了,说不认识她嘛,已经来不及了,周围的人早看出他们是一起的。
旁边有人问关暮远:“公子,令弟真是活泼,年纪不大吧?”
他只好说:“不大,不大,刚过舞象之年。”那人仔细看看,又夸了一番,无非就是说她长得高,皮肤好,活泼......
一连猜了许多,都是关暮远帮她的,要不是他,估计她也就能猜出个“关”字来。
一路走走停停,玩玩乐乐,很快就将近午夜,关暮远连续几日都劳心劳力,现在也不大有兴致逛街,她倒是自得其乐,疯的停不下来。
璟玉跟何欢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跟他们分开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关暮远心想璟玉要去打探消息的,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璟玉离开将军跟夫人,带着何欢,以她为掩护,就去了那万花楼。万花楼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璟玉也装作一副浪荡样子,直奔那个叫妙心的女子的房间,把何欢放在方面做岗哨。
璟玉很快就出来了,趁着一片热闹,还没人注意,璟玉跟何欢溜出万花楼,继续在街上闲逛,顺道找找将军跟夫人。
将近午夜,街上的行人也没见稀少,看来这***腾是少不了的。毕竟这是盛大的节日,一年才一次,这一过,就出了节,就要开始各忙各业。
关暮远突然感觉有一股敌意,偷偷的四处寻望,也没见可疑的人,到处都是人,个个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并无不同。他的那丝疲惫之感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提高警惕,离疏禾又近了几分。
疏禾想起那个小姑娘,她很想去看看,但是想甩脱关暮远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坦坦荡荡的缠着他要去要去那个小医馆,他自然会答应她的,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只要不伤天害理,他都会答应她的。
路过人群多的地方,关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