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在门口喊着:“老浦叔在家吗?”
浦豆冲进来道:“爹,有人找你哩。”
“做什么的?”老浦问。
“是那个焊纭!逼侄沟馈
“红色衣服?”浦芷儿没想起来村里的谁喜欢这么穿。
“是不是那个车队里叫平安的?”李珺猜测。
话音刚落,屋子里闪进来一个疲惫的身影:“终于找到了。”正是昨日那平安。
“哦,是平小爷啊,不知找老浦何事啊?”老浦拄着拐,恭敬地迎道。
“您的腿还好吧?”平安还算客气。
“不算什么什么事儿,劳烦小爷记挂了。”老浦陪笑。
“哦,那就好。”少年说着,自顾自找了凳子坐下。
“失礼了,平小爷坐这儿。”老浦示意浦芷儿让了位子。
“不用。”平安摆摆手,昨日大概没休息好,他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
“不知,平小爷究竟所为何事?”老浦又问。
“那个,我们爷请您去一趟。”
“哦,任爷?”浦大成嘴上应着,心里却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行,那走吧。”
“大叔,您的腿还肿着……”李珺忍不住道。
“啊?严重吗?”平安看过来。
“不打紧。”老浦坚持。
“爹,你这是何苦?”浦芷儿也不肯,又朝平安问道:“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
“什么这里那里?你们抢了我们的粮食,现在爷没把你们抓了,不过请你爹去说事,还冲我们嚷嚷?!”平安忍着脾气说道。
谁知浦芷儿也不甘示弱:“不就为了那么一点粮食?说了会找齐了还给你们的,何必再折腾我爹。”
“你!我说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到哪都不能好好的说话?”
“好了,好了。”老浦劝道,“芷儿,爹没事的,你看云小哥已经帮爹重新包扎过了,只不过是有点肿,也不疼,慢慢就好了。”
“爹……”浦芷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李珺道:“我陪着去吧,正好去借任爷的外伤药再给浦大叔一用。”李
“那个没问题。”平安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那,你们小心一些。”浦芷儿这才妥协。她还要去村里收粮,毕竟村子里万一没交清粮食,他们还是要同他们讨要的。
又同浦豆儿一起送到了门口。
“行了,行了回去吧,我们都驾着马车来回接送了,是能把你爹吃了不成?”平安又嘴不饶人的臭着。
“你……”浦芷瞧着老浦的眼神,忍了脾气,只关照李珺帮她好好照看。
马车很快离开了浦家,两人还在后面拼命的挥手。
“几位还在原来的地方?”李珺问正在驾马的平安。
“昨天在,现在搬了。”平安回道。没了浦芷儿跟他斗嘴,似乎又露出来疲态。
“要不换我来驾车,您歇会儿?”李珺试探地问道。
“不用,你们颠着了?”平安以为是他他驾得快了,速度明显慢了一些。
“没有,没有,我是看小爷好像很累?。”
“没事,我们以前在……习惯了。”他说了一半又止住。
李珺同老浦对视了一眼,又问:“不知道村里粮食还差多少没送过去?”她知道老浦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这个不是很清楚,昨个那个马四不是送去了一批?我们李管事清点着呢,你们过去问他吧。”平安答道。
“好,真是对不住了。”看来那马四并没有不守信用,还算做了些事情。
咦,李珺记得昨天那李管事不是出去了,难道晚上又回来了。他们昨夜定是怕那些贼晚上来袭,才连夜搬离,彻夜防备?自然没怎么休息好。
新搬的地方离村子更近一些。
粮队已然不见,那些受伤的人也不见了,先迎出来的竟然是马四。
“浦叔。”马四焦急地喊着,后面还跟着两个也是浦马沟的村民。
“你怎么在这里?”浦大成疑惑地问。
马四黑着眼圈喊道:“浦叔,我们昨日送了粮来了,后来他们非要问我们鸣凤山的事儿,拦着到现在也不让我们走。”
“鸣凤山?”李珺和浦大成同时念道。原来那任渲真的打算要去鸣凤山找季赫之他们。
“我们顶多也就是去鸣凤山上挖过笋子,可没干过别的事。这都一整夜了,也怎么合眼,我们今天可再没有力气去收粮了。”马四哭诉道。
浦老浦瞪了他一眼:“瞧你们没出息的样子,当初怎么有胆子跟着那姓季的去打劫?”
说完也不再看他们,让李珺扶着他,进了平安指向的那座营棚。
营内,任渲与那李管事并几个不认识的男子,围坐在一起商议。见他们来了,几人起身让了位子。
“任爷好。”老浦先把礼数尽了。
任渲点点头,介绍道:“这是李管事。其他就是我请来帮忙的朋友。”
“几位爷好。”老浦朝众人再次打着招呼。
“他们是浦马沟的村民,比较熟悉鸣凤山。”任渲介绍,只是隐去了他们与季赫之他们联合拦截马车事。
李管事也很有默契地听着。
原来他们真的在讨论鸣凤山围剿事宜。那李管事昨夜搬来的救兵,不仅把粮食和伤员都带走了,还召集了很多人来。
因问了马四他们半天,也没什么收获,才把老浦请来。
“老夫听说几位从昨晚到现在也没怎么休息,这现在也到午了,不如休息一会再议。”老浦好心地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