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任将军要怎么找?”李茂晟还是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
他有些不好的预感,这手串是当年岳父带走yòu_nǚ李珺的时候,也把亡妻随身的遗物一起带了回去,这些应当是会十分看重的。年后他从福州千里迢迢赶过去时,却听说沈家出事了,岳父母相继去世,妻弟也因罪被发配,小女儿李珺从小就跟着岳父母长大如今也是音讯全无。
沈府之中已经空无一人,如今这手串出现在这千里之外的京城孔庙之中?难道是沈家遭难,手串被贼人偷盗了?女儿李珺至今在何处?若是能找到这拿手串的人……李茂晟想到此不由更加担心。
“放心,若这手串真是李大人的,任某自当竭尽全力帮您找寻这拿手串之人。”任渲保证道。
“好,不管结果如何,手串一定要还与我。”他已经笃定这手串非偷即盗,找寻回源头估计是很困难了。
“当然。”
这么交代完了,李茂晟准备转身回殿中去,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嘱。
“任将军,若真的找到这人,能不能让下官自己问他一问?”李茂晟道。
“可以。”
这时承师殿后门又陆续走出好些官员。
“皇上似乎已经礼成,那就这样吧。”李茂晟望了一眼任渲手中的手串,轻叹一口气去了。
孔庙前院之中,所有的上舍生都在那里等候,接下来的是敬师礼。
主持的是礼部尚书聂大人,贤帝与诸位亲王宗子们分列上座观礼。太学的夫子们都着正装,带领着上舍诸生在孔子像前集体参拜。
然后,由高士林、张允、李珺等监生代表给夫子们敬茶。
孔子诞辰所有礼节结束之后,贤帝赐宴法祖殿,并到太学席旁亲自祝酒:“太学乃我大赵最高学府,责任重大啊。”
胡大人、梅夫子等皆起身应和:“臣等自当为了大赵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负重望。”
贤帝很满意地继续说道:“自太祖以来岁开贡部,敷求俊义,四方之士,才有我大赵现在的盛世,这些学子都是我们大宋的人才!”
“皇上天纵英明!”
众生皆跪拜敬酒。
赵兴宝此次一直乖巧地全程和豫王一起陪在贤帝身边。
“听说赵兴宝昨日就来了?”终于落座之后,贤帝笑着问:“都做了些什么?”
“写了祝词。”赵兴宝恭敬地回道。
“有心了。”贤帝称赞。
“咳,咳。”豫王似乎想说些什么又咳了起来。
旁边的侍人立刻端来了茶水。
“豫王弟弟,还没好吗?”赵兴宝问道。
豫王咳的面色潮红,也没有回答。
另一边,贤帝的面上有些不太好看。
“是呛到了吧。”另一边赵德丞关心地问道。
豫王缓过来了后,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齐王突然站起来端着酒杯道:“皇上,说来我们这太学学子还没有好好敬一敬诸位夫子!”齐王指的是赵兴宝。
“四弟说得正是!兴宝有意?”贤帝笑着问。
“是!”赵兴宝迟疑了一下,还是端起了酒杯:“兴宝还应该再单独去孔圣像前参拜!”
“哈哈,有此次心甚好!去吧!”
“德丞陪兴宝一同去吧!”赵德丞也站起来。
贤帝颔首:“你也算是太学里养成的,去吧!”
信王难得也说了一句话:“德丞,顺便也帮为父请一份师表,带回去供奉吧。”
“是,父亲!”赵德丞应道“皇上、王爷,那我们先过去了。”
同小厅内安静地氛围相比,外厅此时热闹非凡,尤其是高士林他们那桌以诗会酒的声音。
“什么这么好玩,算我们一个!”赵兴宝兴冲冲地拉着赵德丞过去问道。
“赵夫子!”周贺等人还是条件反射地喊着赵德丞原来的称呼。
“在下已经不在斯职,大家就随意一些吧。”赵德丞笑道。
“对,你们应该喊赵大人。”高士林端起酒杯纠正道。
“赵大人好!连赵兴宝也带着头起哄,大家嘻嘻哈哈说笑了一番。
“咦?云谦呢?”赵兴宝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
“哦,刚才有个庙祝喊去了,说是昨天有什么事要请教一下。”张允回道。
“昨个?不就是写了祝词吗?能有什么事?”赵兴宝疑惑道。“哎呀,我倒是有一件事忘记了。”
赵兴宝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
“怎么了?”赵德丞问道。
“啊,昨个一边写一边练字来着,云谦帮我写了一份兰亭序,大概是走的时候忘记拿了夹在那祝词里,若被发现确实有些不伦不类。”
“刚才父亲让我去请一份师表,正好去帮你瞧瞧。”赵德丞道。
“那就麻烦哥哥了!”赵兴宝心里记挂着同高士林等人斗酒。
赵德丞摇摇头自行去了
另一边,李珺跟着一庙祝走到不知道哪座偏殿厢房门口。
“师傅,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到这儿来?”李珺奇怪地问道。
那庙祝愣了一下:“施主进去便知。”
李珺恍然地跨进去,空空的厢房内好像并没有人。庙祝已经在她后面吧门迅速关了起来,屋内顿显幽暗。
“你要找的李姓亲戚叫什么?”一个冷声问道。
李珺惊讶地回转身细细一瞧,那身影竟然是任渲!他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这厢房中央。
“任大人当值的时候,也忙着帮小女子找亲戚吗?”李珺心中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