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珺悄悄问他:“你种草药干什么?”
不易很紧张摇头道:“公子,不易没有”。
李珺瞟了一眼,不过是个**岁的小童,穿得是太学里统一的暗黄色的童侍服,黑而明亮的眸子却不敢看自己,两只手指甲缝里还有午间种植留下的泥垢。
“是谁受伤了吗?”李珺略带严肃地问。
不易惊讶地看了李珺一眼,又心虚地说:“没有,没。”
“那,我预备要去告诉斋仆大人,那后院不知道怎么多了一片塔草呢!”李珺故意道。
“您认识塔草?”不易知道事情败露。
“是,你为什么要种那塔草?”
不易犹豫了一会,才坦白道:“我娘去山上砍柴不小心被蛇咬了。”
原来如此。
李珺知道他们这么小就出来做工,家中大都是不富裕的。
“那找大夫了吗?”
“找了,”不易声音里还带了些哭腔,“大夫说要每天换药,要不然会烂的,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多银子,。娘说不要紧的。我害怕娘的脚烂掉,偷偷问书院药圃大人要了几株药草,他说是治外伤的,我自己种在后院,每天给娘采一点回去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