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很严重。”圆脸老头摇头晃脑地说。
鬼才信呢,何素腹诽,转头看向萧显重,觉得但凡脑子没进水,都不会听这醉鬼胡说。
“还请大夫细说。”萧显重客气说道,既然他一开始选择相信了这间客栈,也就相信客栈请来的大夫。
何素差点一点栽倒,无奈地扁着嘴等着听圆脸老头怎么编。
“本是风邪入体,发现得晚了,吃的药又不对症,以致热毒攻心,脉塞心痹。要用连翘散和心脉散加太子参、丹参等入药……”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看向萧显重,“若要治,得至少服三天的药,不然就别看了。”
萧显重一听他报的药材,就知道这方子不便宜。
“看,我们看。”萧显重一边说一边看向何素。
何素还在等着揪老头话里的错,听了半晌,她发现自己都听不太懂,更不用说揪错了。不过当听说要吃三天药时,她又觉得这老头就是来骗的,当初她生病发烧可不止吃三天药,他这是怕把人治死故意少开几天给家长反应时间的吧?
见何素没有收到他的目光,萧显重不得不出声提醒,“妹子,诊费……”
“啊?哦……”她长长应了一声,看了看两人,心想当爹的遇到女儿就是容易失去理智,这么不靠谱的大夫也信,不过这种失去理智的时候,谁劝也没有用,她还是乖乖付钱吧,免得以后受埋怨。
“多少?”她看着圆脸老头问。
“二十两。”老头迷迷瞪瞪地喊了一声,目光有些放空,像是刚刚说的是醉话。
萧显重微一皱眉,知道这笔钱对一般人家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何素的脸色也变了一下,妈呀,当个骗子也太来钱了吧,开口就要二十两,她当初被推进水里也就赔了一百两,他都没怎么演,看着也不怎么专业,想不到还真有人付。
她看了萧显重一眼,见萧显重一脸恳切,便转身到了一边的屏风后面,在身上掏了掏,再出来时,她的手上多了一个金镯子。
“现银不够,这行吗?”
“行。”圆脸老头一把将镯子抓到手里,拿在手上掂了掂,眯着眼笑了起来,说,“这三天的药,我都用上等的药材。”
这是不打算找钱的意思,何素一开始也没有想过找钱,倒是指了指萧显重。
“您老再给他看看。”
“行。”圆脸老头一口答应,伸手握着萧显重的手腕,摇头晃脑一番,说“严重,很严重……”
嘿,能不能换套词,也太不专业了,何素腹诽。
“受了湿寒,又暑气侵体,还有刀伤……能活过来已经不易,还不将养着,劳心劳力,气血两亏。若是要治,先拿五十两来。”
你怎么不去抢,何素心下骂道,还不等她说什么,萧显重就抢在她前面开了口。
“罢了,先把月儿的病治好再说吧。”
他这样说了,何素反倒不好一口应下,抿了一下唇,她一脸担忧地问“真的不看?”
“先等等,明天再说。”萧显重说道。
何素点头,心想也好,等他看到三天药喝下去月儿并没有好,就也不会再找这个骗子看病了。圆脸大夫听他们说不治也没有劝,起身交代了几句怎么照顾月儿,就离开去抓药了。
送药过来的是一个衣服破旧的小男孩,他转告了药要怎么煎后就走了。
莫不是跑路了,何素心下说,见萧显重没有半点怀疑,不禁感慨古人单蠢,好在后面那五十两银子没有花出去。萧显重本来想去煎药,何素一想到得跟月儿独处,连忙揽过煎药的活。萧显重也没有跟她抢,厨房里的事,还是她比较拿手。
就这样过了一夜,晚上,何素和萧显重还是轮流照顾月儿。
在轮流何素躺在床上入睡时,萧显重坐到床边,在她睡着前忽地说“明早,我们去把另一件事办了吧。”
他说的事便是回自己的院子取东西的事,两人本就商量好等月儿平安救出后,就去把东西取了再离开京城。何素已经快要睡着了,却还听得到他说的话,也能给出回应。
“好的。”
这事本也不用多想,她自然是答应下来,至于其他需要考虑的事……她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那些呀,只要本人按时出现保证不掉链子即可。
萧显重听她答应了,朝她看了一眼,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不由轻叹一声。看着自己的女儿和何素躺在同一张床上,他目光闪了闪,脸上也露出温和的笑。烛光微晃,映照着三个人的侧影,在夜里一片安宁。
清晨,许多人还未从睡梦中醒过来,萧显重已经何素走在了街上。与两人一样早起的人都行色匆匆,也没有多注意衣着平常的两人生得什么模样,为了什么也早早出门。
经过一个包子铺的时候,何素的脚步停了停,她饿了。萧显重转头发现何素没跟在身边时,她已经买了一大包包子追了上来。
“边吃边走。”她递了一个给他。
他点头接过,几口吃完后拒绝她再次递过来的包子。
“等我们回去后再吃吧。”
“哦。”何素应道,嘴巴却没有停,直到第三个包子落肚,她才把剩下的包子包好了放在手上拎着的篮子里。
两人很快就到了萧显重悄悄买的那间小院前,那里一向平静,只在早晚两刻忙碌了一些。经过前几天的查探,萧显重已经知道侵占自己院子的小厮在外面有个差事,每天都要早出晚归。等他走后,他的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