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早晨,王家看起来有些不寻常。
王童和往常一样,每早出晚归,一早就去新学校参加军训了,要到晚上很晚才会回家。每由陈智将她送到院子大门口,再一个人上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洗澡和上厕所,其他时间都不见人影。
从那晚上和张梦打完架后,她没有在家里吃过一顿饭,也没有跟任何人讲过一句话。当然,也没有人关心她去了哪里,每都在做些什么。
院子里多日未曾剪过的草坪现在被修剪的整整齐齐,长得旺盛浓密的灌木丛也被剪去了高高翘起的枝头,变得平平整整。那些花卉多日没有人打理,有些枝叶都腐败了。老张用剪刀剪去坏聊枝叶,一盆一盆地将它们摆放整齐。
豪华的游泳池现在除了张梦下去游过两次水,就没有人进去过。看上去脏兮兮的,上面还漂浮着一些腐烂的树叶。女工人用一个长长的网兜将树叶全部捞起来,装进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扔进了垃圾车。
葡萄架似乎也与往年不同,可能是今年雨水太少的缘故。往年这个时候架子上挂满了一串串像水晶球一样的绿葡萄、紫葡萄,今年却少的可怜。偶尔见到几串,也像发育不良似的。
连蜜蜂和蝴蝶都比往年少了,葡萄藤上的几串花朵看着蔫不拉几的。穹顶每都是灰蓝色,方圆数里都见不到一片云朵。无云自然不能下雨,自然界就是这么神奇。
老张剪完花枝后,打开水龙头,开始用电机抽水给葡萄藤和花草浇水。刚浇到一半,门口出现了异动。
头上贴着一片白纱布的赵文柏出现了,他穿着蓝色条纹的短袖衫和同样款式的长裤,胳膊搭在方筱榆的肩膀上。一高一矮两个和尚拎着两个巨大的皮箱,一行四人慢慢地朝这边走过来。
“回来了。”他放下水龙头,冲女工人喊了一声。
捞完树叶,女工人拿着毛巾、钢刷子、清洁剂走到游泳池边,准备擦洗上面的尘垢,丝毫没有关注老张在什么。
老张见女工人没有理他,走过去关掉电机,洗干净手,用凉水抹了一把被太阳晒的发烫的脸,快步朝赵文柏走过去。
“赵先生,您回来了!”
“是的,回来了,你们都还好吗?”赵文柏问。他看上去康复的差不多了,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不再像从前那样蜡黄浮肿。除了做手术被剪掉一片头发的地方还敷着一块纱布,其他看上去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依然像走在t台上的国际时装模特,帅气逼人。
老张:“您这一去就是个把月,我们都非常想念您。现在回来了就好了,往后大家干活就更加起劲了。”
“太感谢了,我离开了个把月,你们还愿意在这里等我回来。对了筱榆,老张和另一个女工饶工资是谁付的?”
方筱榆:“童拿了一笔钱出来,我也拿出来一部分。主要是我手上没有什么钱,不然我全付了。”
赵文柏:“哦,都怪我不好,没有预先留一部分零花给你。这个月财务没有得到我的指令,也不敢送钱过来,让你们受苦了。”
“别这些了,我和子轩的妈妈还有张梦每住在这里,开销大着呢,还不都是花你的钱。”
“张梦她们呢,搬到那边去住了?”
“是的,那吵完第二就搬过去了,免得住在一起每吵架。”
“我想起来了,你曾经向我提起过。你若想念她们的话,可以现在打电话把她们叫过来,我们今在一起聚一聚。”
“好啊!”
干活的女工人看到赵文柏,愣住片刻,这会洗干净手走过来:“赵先生回来了,您身体恢复了吗?”
赵文柏笑了笑:“还不错,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这里的一切多亏了你们。”
“哪里哪里,应该的,您回来就好了,谢谢地!”
女工人和老张忙碌着去买菜烧菜了,两个和尚把箱子提到二楼,随处转悠了一下,就准备告辞离开了。
“两位师兄,这段时间辛苦了。”赵文柏将他们送到门口,。
高个子和尚:“哪里哪里,只要赵师弟身体恢复健康就是莫大的幸事,我们辛苦一点算什么?”
“好的,我改再去拜访弘一法师,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请几位过来喝喜酒了。”
“可喜可贺,赵师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确实需要来点喜事提提神,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带重礼来祝贺。”
“好,那就送到这里了,两位大师路上心。”
“师弟不用送了,你还是回到床上躺着休息去吧,身体要紧,告辞。”
高个子和尚和矮个子和尚跟赵文柏道了别,一前一后朝院子大门走去。
方筱榆打完电话,将房间收拾了一番,搀扶着赵文柏走进去。
赵文柏站在房间的中央将四处打量了一番,:“这屋里总有一股气味,让人闻起来感觉不舒服。”
方筱榆:“好几没有人住了,窗户也没有开,是有一点霉味。”
“好吧,你打电话了吗?”
“打过了,她们马上就来。”
“我需要张梦的大嗓门来给我提提神,嘻嘻!”赵文柏仰身躺在沙发上,笑嘻嘻地。
“就怕她过来又和童打起来了。”
“那正好,童现在能打得过她了吗?”
“你可别幸灾乐祸的,那晚上我也挨打了。唉,我本来是上去劝架,结果挨了好几耳刮子。”
方筱榆着将窗子和风扇打开,又喷了一点空气清新剂,总算将霉味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