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赶紧小心翼翼地往旁边让了让,生怕踩到其他人惹出事端了,又怕赵文柏认出他。
所幸的是,赵文柏没有看他一眼,径直都到弘一法师面前,说:“法师辛苦了,请到那边坐下来饮茶。”
弘一法师没有说法,携带着两个弟子跟着赵文柏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
这一来,又令陈烨开了眼界了,在别人的葬礼上居然可以坐下来喝茶,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到极点!
“切!”他朝这弘一法师和赵文柏的背影切了一口,这时发现自己被人群挤到最边上去了。
不过这个位置虽然在最边上,可是旁边有个一尺多高的台阶,是个好地方,他可以站在上面看到里面的全景。
于是他站了上去,远远望过去,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看上去只见脑袋。王小童跪在墓前,不知道在往里面撒着什么东西,和赵文柏刚才一样的动作,应该是花瓣。
撒到一半,她站了起来,用纸巾擦了擦鼻子,接着又跪了下去。
那边一群和尚整齐地排成几排,双目紧闭着,一齐哼着什么经文,一句也听不懂。
一群道士盘腿坐在坟地一侧,个个微闭双目,嘴唇微启,说着一些谁也听不清的语言。一个道士站在坟前,手拿拂尘挥来挥去,好像在驱赶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还有一名身穿黑色礼物的牧师站在坟地的另一边,手上拿着一本经文,在大声诵读着。
这一切在陈烨看来,都不过是一场闹剧。在他的老家,死个人第二天就送葬了,顶多一些至亲会来送葬,大家哭一场,然后送到火葬场一火化,就完了。
这样的葬礼实在是奢侈又无聊,人都死了,搞那么多形式的东西又有什么用?难道能挽回死者的性命?还是能为她沉冤昭雪夺回那座被移花接木转到别人名下的商业帝国?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又看了王小童一眼,唉,这可怜的孩子,,她才十六岁了,比他还小几岁。他已经在社会上闯荡了几年了,可她还完全是个中学生,她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懂,可能都不知道爸妈的财产全部被人转走了吧!
那也是她的财产呀,她是徐子轩和王宝宝唯一的女儿,也就是唯一的继承人,那些本来全部都是她的。可是现在……她又能做什么呢?一个孩子,身边的亲人都是那么的孱弱无力,帮不了一丁点的忙,即便他们有着顶层的关系网,可是在这种错综复杂的财产争夺站中,应该也很无奈吧?他曾经在报纸上关注过香港富豪龚如心死后的财产争夺战,那是何等的复杂、何等的惊心动魄啊,就凭一个十六岁的中学生,怎么和那么可怕的巨无霸斗啊!
想到这里,他无力地垂下双肩,低下头在心里叹息一声。
这时墓碑已经树立起来了,人群开始转动,围着墓碑转来转去。
陈烨从台阶上跳下来,跟着人群转来转去,最后转到离王小童不远的地方,大伙停下来了。
牧师又开始大声地祷告了。
道士又挥起手中的拂尘,竖起一阳指指向天空,扬天大声说了一句什么。
和尚那边念咒语的声浪一阵紧过一阵,声音听起来似洪钟一般,瞬间将牧师和道士的声音淹没。
陈烨差点笑出声来,这群人实在太搞笑了,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王小童的身后。
王小童依然跪倒在地上,她的眼睛哭的红肿,就像两个水蜜桃一样。跪在她旁边的还有一个五官清秀的男生。那是谁呢?两个人看起来关系不一般,那是她的男朋友吗?
就在和尚、道士、牧师诵经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在比谁的声浪更大时,陈烨忍不住用食指戳了戳王小童的背部。
戳了一下,王小童没有反应,又戳了一下,这时两名墓地的安保人员朝这边挤过来了。
“哎,回过头,快看看我!”陈烨见王小童半天没有反应,又伸出手,准备死劲戳她一下。
“干什么?”两名墓地安保人员走到跟前,一把将他的手按住了。
其他人都被和尚道士墓地的诵经声吸引住了,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陈烨愣了一下,随即对两名墓地安保人员陪起了笑脸:“两位大哥,对不起,你们误会了!”
一个墓地案件人员板着脸说:“你行为不检,快跟我们走一趟,到那边去和警察解释吧!”
陈烨焦急地说:“哎呀,两位大哥你们是真的误会了,我也是安保,我是有话跟她说。”
“不用废话,到那边去说。”两位墓地安保人员不由分说地推着陈烨,往凉亭附近走去。
几名警察正站在附近,旁边还停着一辆警车。
陈烨一边走一边说:“大哥,你们误会了,我是真的没有干什么坏事啊!”
这时一名大约四十岁左右、脸膛晒得红黑的警察走过来,说:“我们一早就盯上你了,你在人群里面转来转去,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陈烨说:“我没干嘛,我是死者公司的职员,我能干嘛呢你说?”
“职员?什么职员?”
“我是一名保安,现在是副主任,我真是搞不明白,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你们干嘛抓我?”
“因为我们监视到你图谋不轨,尽往女性身边蹭,还有,你想猥亵他人,刚伸出手就被我们发现了,所以才通知安保人员去把你抓过来。”
“哎哟我的娘亲叻,我还猥亵他人呢,我真是服了你们了。赶快放了我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