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来到王家的四合院,静谧的正大门门口两只端坐的石狮上面各挂着一个红色彩球,应该是上次中秋节挂上去的。门口蹲着一只体型庞大的斗牛犬,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门口过往的车流。
徐子轩把车停好后,拉着王小童的手走过来。斗牛犬马上站起来,似乎感觉到来的是还没有见过面的主人,它歪着着,嗓子眼里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王宝宝正准备去推门,秦老太走过来把门打开了,一看到王小童,马上迎上去抱在怀里,一边抚摸着头发,一边“肉啊娇娇”叫了起来。
“我的乖孙女,可把你爷爷奶奶挂念坏了。电视和报纸上的新闻我们都看到了,每天担心的觉都睡不着。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王宝宝说:“妈,别站在门口了,小心被拍到,到屋里去说。”
一家人关好大门,走进前厅。
王家院子里的海棠树结了果实,有些还是青的,有些红了,大的有小孩子的拳头那么大。嫣红色、圆滚滚的果实在金色夕阳照射下,浑身散发着晶莹的光。
银杏树的叶子依然浓密,不过看起来没有那么绿了。杏色的叶子衬着棕色的树干和枝,充满了诗情画意般的神韵。
波斯菊、车矢菊那些都已经凋零了,枯萎的褐色花茎躺在陶瓷花坛中,已经化作了明年春天的肥料。肥沃的土壤里长出了几株莫名的绿色小植,叶子只有小指甲盖那么大,看上去嫩嫩的,在日渐萧瑟的天气里,带给人一种蓬勃的力量。
凉亭此刻空着,凉椅上垫上了几张类似于动物毛皮的毯子,估计王部长现在经常坐在毯子上大呼小叫地和朋友们下棋。
张妈端了几杯茶水和点心过来,摆放在茶几上。王宝宝放下背包,躺靠在舒适的木质沙发上,端起茶杯放在嘴边轻啜了一口,仰面叹了一口气。
徐子轩在对面坐下来,他已经换上了一双舒适的棉拖鞋,并且拿了两双棉拖鞋过来,放在王小童和王宝宝面前。
过了一会儿,附近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王小童回过头,只见王部长在秦老太的搀扶下,叼着烟斗朝这边走过来了。
“爷爷!”王小童欢呼着奔过去,一头扑进王部长怀里。
“我的好乖乖,来让爷爷看看你,好多天不见了,你长胖了还是长瘦了?”王部长开心地捧起王小童的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在她的额头上死劲亲了一口。
“爷爷奶奶你们看,这是我亲手给你们做的。”王小童从包里拿了两双棕色的毛线手套过来。
“哎哟喂,你这是……怎么还织起毛线了?”秦老太惊讶地问。
王宝宝说:“唉,她这几天整天呆在家里,哪也没有去。看到工人织毛线,她非缠着学,工人就教她给你们织了两双手套。”
“不错不错,看上去真暖和,我这乖孙女可真棒!不仅是你爸爸妈妈的小棉袄,还是爷爷奶奶的小背心,我来戴上试试。”
秦老太说着和王部长各自拿起一只手套往手上套,结果却发现四个手指部位都太细了,手指根本伸不进去。秦老太一死劲,手套“啪”的一声裂了一道很长的口子。
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徐子轩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王宝宝看了他一眼,也忍不住笑了。
“哎呀,爷爷奶奶,原来你们的手指这么粗啊。我先量一下,下次我回去重新再织两双,保证合适。”王小童说完,从包里翻出一根小绳,在王部长手上量了起来。
王宝宝说:“行了童童,爷爷奶奶有手套,他们不需要这样的手套。”
“谁说的?我孙女织的比商场卖的好一万倍。”秦老太捧住手套亲了又亲,拿起王部长手上的手套,两双一起叠起来,如获至宝地走向前厅处的房间门,准备放进箱子里珍藏起来。
王部长大手一挥,说:“行了,张妈在烧菜,我们先聊一下。”
四个人围着茶几坐下来,王小童坐在王部长身边,帮王部长倒了一杯水。王部长端起来喝了一口,说:“最近的新闻和报纸我都看到了,心里很是为你们担心。我说实话,我王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你们两口子也就这么个孩子。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说,你们两个谁也不要想就这么走着出去。”
王宝宝一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她偷偷看了徐子轩一眼,发现他正眉头紧锁,仿佛在想着什么心事。
“爸,我们已经打探到消息,那案子应该问题不大了。现在医院的尸检报告都出来了,死者就是误服了酒吧的水中毒身亡。所以,这件事和小童以及她那位男同学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您和妈不要太担心了。”
“是真的吗?还是你想安慰我?”王部长问。
“是真的。”王宝宝点了点头。
“唉,这样我才稍微安心一点了,前几天和你妈担心的饭吃不下、觉睡不着,还琢磨着去找找老关系,怎么把这事给弄平了。”
王小童连忙摇了摇头,说:“不用了爷爷,我和天智才不会那样干。他们是活该,我告诉你,那群人可坏了,她们整天欺负我,还把我唯一的朋友逼退学了,幸好有天智保护我。爷爷,我跟你说,如果你见到天智一定会喜欢他的,他可是聪明的不得了的大人物哦!”
“哦,这件事你们怎么看?”王部长问王宝宝。
“您是说叫陈天智的那个小男生啊?他是童童的同学,他们两个是好朋友……”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