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忽悠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小君主毕竟年纪小,经历的事情也少,而且这隔行如隔山,都是郎中,中间还有代沟呢,更不用说他完全不懂医术。
见方红杏这么说,他心里顿时有些羞愧,自己果然是太浅薄了。
“太后娘娘的身子,虚的厉害,里面都掏空了,这病,想必是好几年堆积起来的。”方大郎难得这么正经,甚至有些沉痛地说道。
“虽然底子比较差,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医治。”
小君主听到方大郎这么说,顿时眼睛大亮,心中更是惭愧,自己刚刚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这么想他。
这世上,奇人异事何其多,他怎么能用这样局限的目光看人。
以后,他万万再不能这样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事情的影响。他成年以后,甚至还组了船队,派人去别的国家。
整个王朝。进入了一个鼎盛时期。
如果真是因为这件事情,那方大郎也算是天下的大功臣了。
“真的?”大约是听到了太多否定的答复,冷不防听到方大郎这么讲,小君主在喜悦过后,却忍不住一阵怀疑。
“自然是真的,骗你我又没有小钱拿。”方大郎说道。
小君主被这话一噎,从来没有人这样和他说过话。
但是他自小是立志做一个明君。所以对于他这话,他也不好不高兴。
“那就拜托你了。”小君主撅了一下嘴。说道。
“我等下要施针,若是没事儿,你们都暂时出去下,不要打扰了我。”方大郎说道。目光划过方红杏那边,就怕她看出一点什么不对劲儿来。
方红杏心中自然是明白怎么一回事儿,但是现在,当然也得装傻。
她看出来没有关系啊,只要那小君主没有看出来就好了啊!
太后再听到方大郎这话的时候,面色微微一红。
他的心思,她自然是知晓的。
若是,若是有机会能单独和他相处,就是不说话。那也是极好的。
小君主有些不明白地看了一眼看似正经,实际因为胡子太多,完全看不出面色的方大郎。又看了一眼,面色白里透红,现在精神好的好似不是一个患者的太后。
为什么他觉得,大人的世界,他完全不懂呢?
“君皇,这施针最是得谨慎。一个不小心,错了穴位。那可是极其严重的事情。”见小君主不表态,方红杏忍不住开口,为自家爹地说了几句。
既然她将人都带过来了,自然是要帮着他些。
她这个做女儿的,又要给他擦屁股,又要装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也是挺不容易的。
“这个……”被方红杏这么一个恐吓,小君主也不敢留下来了。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太后的身体。
如果小君主现在已经十几岁了,想必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方红杏的话带着走。
所幸他年纪小。
不然方红杏的计划也无法实施。
“君皇,我们出去吧,就等在隔壁的偏厅,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马上过来。”方红杏劝说道。
她当然知道小君主心里的不放心。
要是她也不放心啊,自家柔弱如太白花一般的娘亲,和长相如饿狼般,可能还别有企图的男汉同处一室。
方红杏觉得自己这样形容自家爹地,好像有些不厚道,连忙甩甩头,将这些想法暂时抛却了。
小君主听到方红杏这么说,便点点头。
他们就在隔壁,想必他也不敢有什么不好的举动。
只要太后一个大声,他们马上就过来了。
他哪里能料想到,太后根本就不会大声,不管方大郎做什么。
“你爹地,真的医术很高明吗?”小君主和方红杏坐在偏厅,他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方红杏被小君主这么直白的问题问的面色有些不大自然。
自家爹地的医术自然是高明的,但是那手法嘛,就不好说了。
小君主见方红杏面色不大好,以为是自己的话不大好听,毕竟方大郎虽然看着邋遢,但是也是她的亲爹。
女不嫌爹丑,而且他还在给母后治病,自己这话,是有些过了。
小君主想到这,有些掩饰性地微微一咳嗽:“我只不过随口一问。”
“我爹地平时虽然不显山露水的,但是医术,那绝对高明,君皇您只管放心。”方红杏拍着胸口保证道。
这太后的身子,有一大部分是因为心病,自家爹地都来了,心病那部分自然就好了。
至于好的快不快,那就要看他会不会说话了。
在中医上,那情绪可是能影响到人的五脏六腑的。
若是太后心情好了,想必病也就好的快了吧。
“君皇,柳御史有事禀奏。”小安子轻声轻脚地进来,说道。
如今太后就在隔壁治疗,他自然不敢大声,免得惊扰到了里面。
“有什么事情?”小君主皱眉问道。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明天也可以说。
“据说是和那事有关。”小安子看了一眼方红杏,有些隐晦地说道。
小君主一听。面色便沉了下来。
只是他面容稚嫩,长得又好,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杀气。
方红杏倒觉得他像是一个故作严肃的小老头,可爱的紧。
“我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若是那边结束了,你便找个宫女来和我说下。”小君主和方红杏说完这句话。便急急忙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