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赶到的锦衣卫就要聪明得多了,武林人士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展示实力、威慑他人、争夺利益,最多也就是用来斗狠,而军队的目的就要简单得多:弄死他丫的!目的可要简洁明确得多。
于是二十多个锦衣卫冲到离擂台还有二十步左右的地方,纷纷举起手中的强弩!二话不说就是一阵攒射!对此张允依然是不屑一顾,宽大黑袍中的手臂轻描淡写的一挥,几十架制式弩机近距离射出的弩矢竟然全部落空!
而且这些本来瞄准张允射出的弩矢还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射向了另一侧的巨蛟帮众人。好在之前巨蛟帮众高手已经与他拉开了距离,也早对任何形式的攻击都有了防备,否则说不得还会出现误伤。
锦衣卫第一lún_gōng击毫无建树,但他们也不气馁,一边重新上弦;另一边,二十个带着新式火枪的队友也随后赶到!
这才是破甲神器!初速高、动能大、根本没法拦截,科学的力量终归不是ròu_tǐ所能战胜的!
一看见火枪,张允顿时也是面色一变。他可不是什么土包子,当年军中的火器,哪一样他都熟悉得很,就算这种新式火枪造型与前辈大不相同,可脑子极快的他还是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什么玩意。
心中有些后悔太过托大,早知道就该一鼓作气解决掉那些个弩手,冲进他们的人群中近身混战,轻松就可以搞定这几十个远程兵。然而机会稍纵即逝,现在非但弩手差不多已经准备好了第二轮,火枪兵也开始举枪瞄准,三个处在这个方向的巨蛟帮高手也隐隐护住了这些远程兵,现在攻过去,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阴沟翻船。
这些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作为天生的超级战士,张允下意识地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跑路!
“樊云!今日本座就来收点利息!你私藏这些东西,命不久矣!哈哈哈哈!”张允扭头便跑,动作潇洒无比,非但速度极快,而且微微带着些飘忽,一边跑还一边嘲讽道。
“砰!”一声巨响,锦衣卫的新式火枪队的齐射打断了他的临别嘲讽,不过好像并未取得成果。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就算是领先了差不多两百年,但也只不过是单装滑膛枪,五十米外的精度只能用感人来形容,命中只能靠信仰来保证,二十支也不足以形成铺天盖地的弹幕。
这次新式火枪的历史首战,也就这样华丽地吃了个零蛋,徐钦有些郁闷的想到。
只是徐钦不知道的是,其实这次首战并非是挂了零,其中一发子弹正中其左臂,只不过他以深厚的功力和坚强的意志,竟生生稳住了身形,并未让人看出来而已。
人跑了,锦衣卫的人肯定是追不上的,因为这边的顶尖高手都围在徐钦身边。毕竟如此如雷贯耳的反贼,容不得他们不小心应对,功劳什么的都是虚的,要是徐大少有个闪失,估计他们都得陪葬。
而巨蛟帮的人倒是追了上去,不过鉴于对这位绝世高手的忌惮,以及专业程度,结果徐钦也不抱太大的期望就是了。
被这样一搅局,这场武林大会也只得草草收场。这上万的江湖人士绝大多数也不是傻子,这真要是尊了一个朝廷正式挂了号的反贼做盟主,要不了几天,朝廷的剿匪大军必然蜂拥而来,没必要去触这个霉头。虽然不明白,为何二十多年前就盛传死了的人,为何今日又死而复活,但这些话都是在私下说说,任何人都不敢真拿到台面上讲。
樊云受了伤,巨蛟帮的众人赶紧将其送回了宅邸,好在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请来的大夫都确定他并无大碍,否则接下来这个盟主之位怕是又要凭空起波折了。
“清虚仙长,小子曾听说,这位反贼可是和武当还颇有渊源呐?”在樊宅的大厅内,徐钦和一众江湖大佬一起坐着等樊云疗伤的同时,徐大少突然对清虚子问道。
“小公爷!张逆早年确实师承武当不假,可其早已叛出山门,天下共知!小公爷莫要胡乱猜测啊!”清虚子虽一把年纪了,又是修道之人,但显然修为未到超脱之境,顿时便有些慌乱。
“呵呵,道长不要紧张,小子的意思是,毕竟此人据说早已在二十多年前就已被剿灭,如今突然出现,虽有樊大侠指认,可终归不稳妥,道长是否能从旁佐证,核实其身份呢?”徐钦仍旧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但在旁人看来,这种阳光的笑容之中,明显带着一股肃杀之意,典型的笑里藏刀。
“是贫道失礼了!话说当年,张逆幼时确曾师从武当,彼时贫道虽与其不算熟稔,却也确确实实算是师兄弟关系。当年其年纪极小,却展现出极高的天赋,故而名位上是师承五师叔,但实际上,得了很多师祖张真人的指点…”说起当年,清虚子也不免有些唏嘘,所谓世事无常莫过于此。
“道长!”还是钱罗旁观者清,生怕这位半是靠山,半是盟友的道长惹祸上身,故而直接打断了他忆往昔的进程。
清虚子自然也马上回过神来,从对当年的回忆中走了出来。
“故而,其对师祖晚年所创的太极剑法、拳法,皆有极高的造诣!现在细细想来,前些日子,他在和谢门主之战中,仿佛就用过半招太极剑,只是当时电光火石之间,贫道也看得不是十分真切,也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而今日他在和樊帮主之战中,最后也是用出了太极剑的精髓,且功力之深厚,恐怕天下无出其右者。再加之其随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