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茹看了一眼这十三个被封了穴道的红云山庄的门人,也不理会他们,任由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推门走进了屋内。刚一进屋,王茹便感到三股凛冽的劲风分从左右和正前方袭来!原来为了以防万一,孟明规定凡是进入屋中之人必须先说出暗号才行,否则擅入者无需过问缘由,埋伏在门口两侧和门前的人当场砍杀便是!
好一个王茹,面对着突然袭来的三把钢刀竟然临危不惧,身形一闪猛地一冲,迎着当面砍来的钢刀冲去!冲出的瞬间,已经伸手抽出了斜背在后背的镔铁长枪,一招灵蛇出洞“噗”的一声洞穿了那人的胸膛。
便在此时,左右两侧的钢刀堪堪贴着王茹的后背砍过。躲过身后两刀之后,王茹也不回头将枪杆横在脖子上一转,枪头顺势自右向左向后急速横扫而过,只听得两声闷哼,埋伏在门两侧的二人颈中先后被锋利的枪头扫过,霎时间咽喉处鲜血直喷,捂着伤口软软的倒在地上抽搐着,眼见着不能活了。
料理了三人之后,王茹轻呼一口气,转身将房门关上。霎时间屋内一片漆黑,原来为了掩人耳目,屋中所有的窗户全部都被厚厚的牛皮纸一层层的封死,外面的阳光根本照不进来分毫。
王茹正待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忽然感到一片密集的微风袭来,心知是暗器,来不及多想手中长枪一转舞的如同风车一般,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铜墙铁壁!只听得一阵密如骤雨般的叮当急响之后,这些暗器被王茹手中长枪尽数打落。虽然屋中漆黑一片目不见物,但是王茹已经估算出了暗器射来的方向,挺枪一闪向来处刺去!一枪刺出之后,王茹隐约听到一阵衣襟带动空气发出的破空声,心知对方已经离开了原地。手腕一抖,寒芒一闪枪出如龙紧随而至,“噗”的一声已然将对方钉在了墙上!
一招得手之后,王茹身如渊渟岳峙一般稳稳地站在当地,仔细的感觉了一遍周遭的环境,只听那个被钉在墙上的人的伤口处不断地滴落的鲜血发出阵阵滴答声,除此之外再无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掏出火折子点亮后,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屋内的环境。借着火光,确定屋内除了这四个死尸和自己之外再无他人后,王茹终于放下心来。
这时王茹发现自己握着火折子的右手黏腻腻的,定睛一瞧这才发现火折子上竟然沾满了殷红的鲜血,左肋也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方才王茹虽然及时的打落了那蓬暗器,但是还是有一枚钢镖穿过了长枪的间隙射中了王茹的左肋!也亏得当时王茹应变及时,长枪多少扫中了这枚钢镖的镖尾,改变了钢镖的路线并且减缓了钢镖的力道。否则这一镖即便没有射中王茹的心脏,也会直接射穿王茹的左肋!
王茹忍着剧痛,咬牙将射入左肋深达寸许的钢镖一把拽了出来,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稍作休息后,起身点亮了桌上的一支蜡烛。借着烛光,王茹盯着屋中四具尸体,回想起之前的局势这才感到凶险万分,心中想道:“这四人的功夫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手了,若非自己技胜一筹,恐怕躺在这里的便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王茹起身挨屋寻找安继业的下落。这间屋子并不算大,里里外外不过六间房间,片刻之后王茹已经尽数看完,却根本没有发现安继业的下落。王茹颓然坐在一张椅子上,心中极为失落。想不到费了这么大劲儿,竟然扑了个空!
便在此时,王茹忽然感到脚下地板一动,心知地下另有乾坤,急忙纵身跳在椅子上,蹲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脚下的那块地板。果然,片刻之后,那块地板竟然从下面掀了起来,一个人背对着王茹从地板下的洞口探出身来。
借着烛光,那人一眼便发现屋中情况有变,正待呼喊忽然觉得后颈一紧竟然被人生生的拎了起来!随后只觉得后心一凉,一件尖锐的硬物已然刺破了他的衣服紧紧地抵在了后心。
只听王茹冷冷的说道:“敢动一下,敢出一声,我立时就要了你的命!”
那人虽然个子足足比王茹高出一头,但是王茹站在椅子上,此刻被王茹拎在手中,只觉得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又无法回头去看,听闻身后之人如此一说,早已吓得屎尿齐流,颤声说道:“爷爷饶……啊不女侠……啊不,奶奶饶命!我……”说到这里,突然想到王茹说的敢出一声也会杀了他,顿时收声,一动不动的任由王茹这么拎着。
王茹见此人如此乖巧老实,心中倒也觉得好笑。嘴上却声色俱厉的问道:“我问你,你们庄主日前抓来的那个男人被关在哪儿了?!”
那人战战兢兢的答道:“就……就在这下边的地牢里。”
听闻此言,王茹心中一阵狂喜!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不枉一番辛苦总算是找到了安大哥的下落了!按住心中的狂喜之情,王茹接着问道:“那地牢里还有其他人吗?”
那人道:“没了,只有我一个人。庄主有令,这地牢里除了庄主兄弟五人可以随意出入以外,便只有我一人可以一直待在里面。我只是个江湖郎中粗通一些救死扶伤的医术罢了,奶奶饶命啊!”
“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