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鹫感觉胸口如同被压了一口气,猛地喘过气来忍不住咳了几声,听到有人喊自己,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冷慕寒关切紧张的眼神。
灵鹫微微一愣,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心中一股暖流划过,笑了笑柔声道,“慕寒。”
灵鹫的气息明显的从羸弱到突然正常,这让跪在地上的几个练丹师一瞬纷纷互望,面色流露出疑惑。
冷慕寒先是惊喜,心中一直堵着的石头这才放了放下来,可马上又触起了眉头,转过头对着地上的几个练丹师道,“还不快给她看看!”
“哦哦,是是…”炼丹师赶紧上前,一一为灵鹫把脉,足以看得出对冷慕寒的敬畏。
灵鹫眨眨眼任由他们把脉,她应该已经没事了,只是等会儿她要怎么解释呢?
片刻,几个炼丹师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明明之前从她的脉相看已经再无生还的可能,“这…”
“怎么样。”冷慕寒见炼丹师欲言又止,问道。
炼丹师们抹了一把汗,他们之前才说太子妃无力回天,这会儿要是说太子妃已无大碍,太子会不会以为他们是庸医,直接杀了他们?
可就算担忧他们也不敢对太子撒谎不是,“回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她,已无大碍。”
“哦?”冷慕寒看向灵鹫,眼底有一抹深色,“你们都退下吧。”
炼丹师见冷慕寒没有怪罪的意思,如释重负,逃命般道,“是,卑职们告退。”
冷慕寒想了想,在几人踏出门槛之时,不知怎么的又加了句,“今日太子妃受伤之事,本殿不希望在外面听到什么风声。”
炼丹师哪里会听不出话中的威胁,连连点头,再三保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退下众人之后,冷慕寒复杂的视线落在了灵鹫身上,却是一言不发。
灵鹫被看得有些发囧,“慕寒,怎么了吗?”
本以为慕寒会问她什么,谁知冷慕寒一开口便是…
“做我的女人。”
冷慕寒站在床边,不似商量,反倒是像在叙述。
他不笨,几次之后不会连自己的感情都看不清,既然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意,那么他自然会遵循自己的心意走,喜欢了,那便是喜欢。
他不管她有什么秘密,也不管她到底嫁给他是何目的,他都要她,她也只能是他的。
嗯?灵鹫呆楞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只觉得胸口溢出了慢慢的幸福和感动。
也许真的要失去一次才会觉得珍贵,前世慕寒也对她说过这句话,只可惜,她终究辜负了他,她本以为自己再也听不到他对她说这句话了。
灵鹫想着,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冷慕寒坐在床边,几乎是皱着眉用指腹替灵鹫擦掉了眼泪,声音有些冷,“不愿意?”
“怎么会!”灵鹫说着握住了冷慕寒替她擦泪的手,她没有不愿意,她只是为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感动。
“我早就说过,我只会是慕寒的人。”灵鹫顿了顿,竖起两指放于耳边发誓道,“我,灵鹫,只做慕寒的女人,否则天打雷劈,死无…”
“够了!本殿想要得到的,就一定可以得到,不需要靠你一个女人保证什么。”
灵鹫掩着嘴笑了笑,结果被冷慕寒一瞪,立刻正了正色,“恩!是!太子殿下天神之姿,英勇无比!妾身根本无需发誓就已经拜倒在了太子殿下的衣摆之下!”
冷慕寒不置可否,环顾了一下屋子,“本殿等会让人把鳞院收拾一下,这里太潮湿了,不易你恢复。”
“不用!”灵鹫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没办法啊,她对太子府太熟悉了。
鳞院是正妃本该入住的院子,属于正院,就在慕寒院子的边上,本来,如果去那里见慕寒会更容易,她自是愿意的。
可是那样的话,她的修炼就必须放慢了,而这次月容的事再次给她敲响了警钟,“我想继续住这里,清静。”
冷慕寒面色微冷,看着灵鹫的目光深邃得让人看不透,但也没有强迫她,“那你先休息,晚些再来看你。”
灵鹫有些无奈地看着冷慕寒的背影,他就不好奇她为何明明已经半死,却突然活了过来?他就不问她的字迹为何与她写给他书信的字迹不一样吗?
凭着她对慕寒的了解,怕是他根本不信任她吧,他该不会以为她给他的信是别人写的吧?这样想着灵鹫郁结了…
冷慕寒走出房门,让劭言挑了几个懂轻重的丫鬟伺候灵鹫,劭言安排好后,几次欲言又止地看着冷慕寒。
“说吧,什么事。”冷慕寒淡淡道。
“太子殿下,劭磊他…”劭言说到一半,有些不知怎么再说下去,劭磊这次犯的事不小啊。
“你想替他求情?”冷慕寒睨了劭言一眼。
劭言听出话中的冷意,马上低下头,“属下不敢。”
“哼,”冷慕寒冷哼一声,就朝地牢走去。
劭言跟上,却不敢再多言,虽然是好兄弟,可心中也不赞同劭磊此次的行事,或许是该好好给他个教训,否则将来必定会坏事!
地牢内,劭磊还在愤愤不平,“月容你怎么样!太子怎么可以为了那个心怀不轨的废物那样伤你!”
月容坐靠着墙壁凄楚一笑,“是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着眸内闪过一丝恶毒,“不!都是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太子殿下不会这样对我的!”
“对!都是那个废物!也不知道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太子这般维护她!”劭磊握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