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严腾良站起身来,下方嘈杂的人群随即安静了下来,清了清嗓子。
朗声道:“今日是我严家三年一度的演武盛会,望诸子弟以武会友。虽说擂台之上,生死各安天命,不过这毕竟都是自家人,比武点到即止,头三名的,皆可到无伤门进行深造,凡是在里面进行过深造的严家子弟,无不达到了先天境界,未来的严家,是你们的!”
话毕,台下某块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欢呼的皆是严家直系及旁系弟子,而从属和仆役反应寥寥,因为他们知道,这机会和他们没有一点干系。
此次的演武会,也只是针对严家人,他们都只是看客。
随即,他转身向后指了下道:“此次,无伤门的单副门主也来了严家对此次演武会进行指点,若有哪位子弟哪怕没在此次大会进入前三,只要入了他法眼被收为门徒也是莫大的机缘福分。”
单于炎缓缓起身,对着场下黑压压的人点头示意。又引来一阵骚动及窃窃私语,单副门主的大名在他们之间可是如雷贯耳。宗师在武者里可算是传说,而台上这个男人,对他们来说可是无限接近于传说的存在了。
待得人群安静下来,严腾良又开始了一轮发话,不过此次似有什么很值得自己骄傲的东西,嘴角皆是掩盖不去的笑意。
“于月前,犬子侥幸,成为严家立家以来最年轻突破为先天武者的人,可以说是严家第一个有望成为宗师的人!他已被无伤门主钦定为关门弟子,所以,虽说他作为严家一员同样需要参加必武,不过只在于发挥严家崇武精神,不影响前三甲的进修名额。”
“哇!”
“大公子真是厉害,居然这么年轻就突破先天了,我还是头一遭听说”
“以后我们严家等大公子接班可就风光了”
台下众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阵阵惊呼,有赞叹,也有阿谀奉承。族长的大公子是武道奇才大家都知道,不过却不知现已经突破到先天境界了。
不到二十岁的先天武者,不出意外的话严家也要诞生开族以来的第一个宗师级强者了。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为此惊叹地时候。也只有都融不为所动,他早在前几日就知道了,他只是在烦忧着对策,若严家恶少前几日和他说的事情是真的话,他该如何去应对。
他下意识地看了身旁的妹妹一眼。
都凝玉对这些事仍旧毫不知情,她对也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只是小脸微白道:“这坏人居然这么厉害,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显然对其也是很为害怕的。
严腾良看着台下族人和下人们惊叹的反应,嘴角一咧,掩饰不住的笑意。这儿子,可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严家未来顶梁的支柱。
不过随即神色一黯,他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端坐在旁的道士一眼,心里暗叹:“连振儿如此这般都没有仙途的资质,究竟怎样的人,才能拥有所谓灵根。”
很快的,他就将心头的不快打散,哪怕没有仙根又如何。自己儿子在武道有如此天赋,未来必然能成为乌林镇的一方霸主,就算闯出这片土地也尤未可知!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被众星捧月地从内堂走了出来,一身墨绿宽松锦袍随着步伐猎猎作响,正是严振。
他一路走来,人们纷纷退开一旁,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年轻男子们都是羡艳神色,而严家旁系和奴仆的女子则大多花痴相。
“大公子不仅武功高绝,人且有此般气势,若是服侍在其左右那可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部分。”一个穿着严家旁系子弟服饰的女子叹道,还在张目眺望。
旁边的女伴拉了拉她的袖口,压低了声音道:“你疯啦,虽说大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不过他太好女色,都纳过好些个妾侍。她们哪一个有好下场,每一个都是娶进门没多久玩腻了就休了,轮番被他的兄弟和狗腿子侮辱,死的死,疯的疯,难道你也想走这条路么!”
被明白的女伴点醒,说话女子也想起了听说的严振的斑斑劣迹,吓得小脸一白,低头不敢再看。
而站在严家子弟里的严功等人,也特意往都融所站的位置看来,抬了抬头,对着都凝玉的位置使了使眼色,一副挑衅的神色。
都融看到了他们的目光,下意识地侧身走了半步,挡住了他们看自己妹妹的视线,并没有什么表情在脸上。见都融仍旧一副清高的样子,他们不禁怒意显现在脸上,随即想到了些什么,几个人相视后皆露出了猥亵的笑容。
严振走到擂台边站定,对这高台抱拳,大声道:“振儿拜见单副门主,父亲,几位叔叔。”唯独忽略了台上的老道。
对于这个老道,自前几日的测灵根之事对所有严家子弟说了不合格,尤其是对他那种不咸不淡,严振可谓是没有一点好感,他可是自小都没被人轻视过。
虽嘴上不说,严振内心可是大为不满,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整个严家的天之骄子,上至父亲下到服侍他的下人们,莫不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拍马奉承之辈如过江之鲫。
平生是第一次被人所拒绝,这是他那自傲的性子所不能承受的。
“什么狗屁仙师,我看就是个一点本事都没有的酒囊饭袋,来府上骗吃骗喝来了。待这次武会结束,等这个糟老头子独自上路时,干脆和以往一般,找人打断他的双腿丢到荒野山林喂畜生得了。”严振心头暗暗做着打算。
台上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