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这个身子,躲避卫凌有些许困难,但是躲避白月还是不成问题的。
侧身躲过,时酒以极快地速度抓住了白月的后领,单手把她拉了回来,扔在了床上。
然后半跪在床上,一把尖刀抵在了白月的脸上。
“想毁容的话,尽管动。”
清冷的声音,听得白月感到脊背一阵凉意,仿佛被毒蛇盯住了,自心底产生了寒意,凉透全身。
冰凉的触感,即使看不到刀子,她也能猜到是一把锋利的刀,这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白月的心底是无比的震撼和恐惧。
时酒她不是傻子!一个傻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眼神,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她只是在装傻而已!
不仅装傻,还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
江湖传闻长毒教教主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看人的眼神,残忍嗜杀。
求助地看向卫凌的方向,卫凌却还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时酒的那一凳子,下手实属狠毒。
鸽子就很担心了,这都压在床上了,宿主最近这思想有点危险啊。
不对!刀子!
宿主又骗它!
说好的没刀子了呢?
宿主这个大骗子!
鸽子委屈得想哭,宿主真是个大猪蹄子!
“你……你想干什么?”白月的声音有点颤抖。
她已经竭力克制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张漂亮的脸蛋了。
看到时酒比她还要漂亮的脸蛋,她就嫉妒得发狂,嫉妒她长得好看,嫉妒她分走别人的关注。
“我干什么?不是你叫我来的吗?要问,应该问你干什么才对。”
时酒的声音不徐不疾,清冷淡定,但就是这样的清冷,让人捉摸不透,只能感受到那浓烈的寒意。
“那只是意外而已,我也不知道师兄他会直接动手。”
“你不知道?你再说一次你不知道试试?”
时酒的刀稍微用了点力,只要再使力,她的脸就会被划破了。
瞎说话?
好巧,她时酒专治胡说八道几百年。
“是……是我故意的……”
“这就对了,别老是说谎,我听着烦。”
时酒这才满意了,嘴角勾起一个雅痞的笑容,看得鸽子心里一方。
【霸霸求你别动手。】
【断句。】
【霸霸,求你别动手!】鸽子含泪。
【不动手,我就看看。】
然而。
她用膝盖大力地压住白月,手腕动了动,刀子不见了,从袖口里面滑出来那一袋药粉。
单手打开包装,她把药粉递到了白月的嘴边,说话的声音很温柔,温柔中带着点沙沙的诱惑感,
“来,尝尝味儿。”
白月努力挣脱,不料时酒的力度竟然大到了她无法挣脱的地步。她分明没有在时酒的身上感受到内力的!
挣脱不开,她紧抿着唇,瞪着眼怒视时酒。
时酒给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时酒低眸看了一眼左臂,脱臼了,不能用,真是太不方便了。
略微沉吟,把药放在她的耳侧,右手干脆地一掰,骨头摩擦的声音,很响。
可是时酒只是咬牙一下,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嘴角的淡笑一直没有散去。
好了,现在恢复原位了。
玛德,真疼。
但是还是要保持微笑。
她的两只手都可以动了,白月心底的恐惧肆意蔓延。
逼着催动内力,一个翻身就下了床,时酒躲开之后,坐在了床上。
一只手撑着,斜斜地坐在床上,另一只手搭在曲着的腿上。
发丝稍稍凌乱,即使穿着粗布衣裳,也端的一副风轻云淡谪仙下凡的模样,表情又坏得很。
冲着站好的白月吹了一个口哨,打量的目光,看得白月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哟,这不是没病吗?没病你还要我的心尖血?”
白月握了握手心,嫉妒得发狂,也愤怒得抓狂。
冲着时酒打过去,用了力,她定要时酒葬身在此处!
时酒抬手就接住了她的拳头,不但没有事,反而让她抽不回手。
“啧,白月儿啊~你这内力不够啊~”
戏谑的眼神,让白月感受到羞耻,仿佛赤果果的,可却避无可避。
紧接着另一只手没被抓住的手向着时酒一掌打过去。
但是一打出去,又被时酒稳稳地给抓住了,一拉,把她砸在了床上。
位置刚好是她之前躺的那儿,药粉已经洒了大半,只剩一点了。
时酒捏着她的下巴,一个用力,她的下巴就脱臼了,根本没有办法闭嘴。
拿起那没有撒掉的药粉,送到了她的嘴里面,再把她的嘴回归原味。
看吧,最开始不吃,现在还不是要吃?
非要她来点硬的才行,真不讨喜。
捏着她的下巴,时酒不再笑了,冷漠地看她,声音不自觉染上狠戾。
“我时酒的心尖血,你消受不起,再敢妄想,我把你的心掏出来剁碎。”
别人欺辱她,她定要百倍奉还,管它是不是在做任务!
果断,狠辣,无情。
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高贵与冷漠。
那目光,像是一个上位者,冷淡地睥睨着脚下的一切。
鸽子愕然,幸好上个位面那季时秦有心脏病,宿主怕稍稍过度他就挂了,所以就手下留情了。
否则它可以想象得到,发生在白月身上的,都能发生在季时秦的身上。
它的宿主怎么那么凶残?
越来越凶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