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拖着她滚出去!”
“是你干的吗?”温子珉的话不成调子,站在原地没有动。
季时秦懒得回答,要是他出手,是不会让梅莎莎活着来恶心他的。
温子珉继续说,“上上个月,b市发生了一场车祸,车上的一对夫妻,双双成为植物人,在此之前,他们的公司破产。
也是......你干的吗?”
这件事是梅莎莎告诉她的,蓦地她就想到了。
被她这么一说,季时秦想起来这回事儿,那是时酒的父母。
时间久远得他都快忘了。
想起来这件事,他的脑海里面闪过时酒笑嘻嘻地,让底下的人按照她的方案执行的样子。
心头有一个念头。
时酒现在是在报复他。
他似乎也没有那么恨时酒了。
他没有同情心,但现在,他觉得自己理解时酒的行为了。
忽然后悔,在没有充足的证据之前,就断定时酒就是那个推他下水的人,还害得她家破产,父母都变成了植物人了。
时酒对他抱有那么大的敌意,也是正常的。
他不知道,时酒对他不只是抱有敌意,还想毁掉他的一切。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温子珉只觉得自己太失望了,对季时秦的最后一点好感,消失殆尽。
“我们,离婚吧。”
“随你。”
淡漠至极,只是看了一眼温子珉而已。她的话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强忍着要掉下来的眼泪,她踉跄地拖着死猪一样的梅莎莎走了。
...........
这里的第一场雪来得猝不及防。
一夜之间,整个世界就被白色覆盖了,十厘米深的雪,白得刺眼。
时酒还一睡醒,打开窗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美景。
顾不得穿着睡衣,就跑了出去。
跑到雪地上,鸽子就看到时酒张开双臂,把自己扔进了雪地里面。
趴在雪地上,时酒异常兴奋。
拱起身子,又伸直,拱起,又伸直。
远远地看过去,就是这个样子的:
Ω---Ω---Ω---
蓝色的一坨,在白茫茫的雪地里面挪动着前行。
怎么也停不下来,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
鸽子几次想要说话,都被时酒激动地叫声打断了。
怎么就跟没见过雪一样的?
瞧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在雪地里面拱累了,时酒翻了一个身。
就像炒菜的时候,炒了正面,就该炒反面了。
张开手,收起来,张开手,收起来,配合着脚的动作。
还真的就给挪动了。
【天哪,我竟然真的见到雪了,活了几千年,终于给我见到真的雪了!】
【什么几千年?】
【不是,我说的是几千个月,你听错了!】
【可是你不是北方的人吗?不是应该每年都可以见到很大的雪吗?】
【是啊,我是觉得做任务以来第一次见到雪,非常激动,这也不行吗?】
【......】我的宿主又在胡说八道了。
时酒一边回答,一边继续挪动着。
脸上都冻红了,高原红一般的。
但是她就是不肯起来,就喜欢呆在雪地里面。
这是真的雪啊!
太太太激动了!
“妈妈,你看那个人地上干嘛呢?”
远处一个女人带着自己的小孩子走过。
小孩子看到时酒在雪地里面撒欢,蠢蠢欲动。
“可能是见到雪太高兴了吧?”
“我也很高兴!我也要玩!”
小孩子说完,就学着时酒躺在了地上,找着时酒的样子挪动。
“学学学!学你个大头鬼!”
女人一把揪起自己的孩子,拎着就回家了。
学什么不好,非要学这个?
时酒坐起来,红红的鼻尖开始流鼻涕。
吸了一下鼻子,哼了一声,
“学我怎么了?学我以后当大总裁!”
决定回屋子先穿一件衣服,穿厚一点出来,继续玩。
.......
时酒在雪地里面玩够了,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的父母醒了。在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及时地醒来了。
站在他们病床前,时酒把自己刚买的热粥递给他们。
“醒了?喝一点粥吧。”
两人没有接,只是看着时酒。
时酒被看得莫名其妙,把粥放在小桌子上面,就坐在了中间。
两边是两张床,时酒坐在中间,同时被两个人的目光看着,看得心虚。
“你们......看我干什么,还是吃点东西吧。”
两个人还是不说话。
时母看了时父一眼。
时父顿时就老泪纵横,
“真是委屈你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时酒这个小身板,能够撑起来真的不容易。
时酒微笑,
“不委屈不委屈,你们醒了就好。”
时母也跟着哭,拉着时酒的手,眼泪跟不要钱一样的。
“酒酒,我们对不起你。”
“酒酒,都是爸妈不好。”
时酒连连摆手,
“不是的,我没事,你们别伤心,我真的没事!”
十分钟之后,时酒终于能出来了。
怎么就没人相信她是真的不辛苦呢?
打人很辛苦吗?不辛苦啊!
给季时秦添乱很辛苦吗?也不辛苦啊!
靠在墙上,看着下面的雪,又想去玩了。
雪啊那是!
只是这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就遇到一个熟人了,是原主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