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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钧和商俟寒暄完,洛书微笑着在旁边说道:“此题之争,恐不在数理,而在言语也!”
“……”秦钧汗了一下。
洛书竟然已经发现,那是一道伪装成数学题的语文题?
不但如此,小姑娘还进一步引申说:“条件概率之真意,便在已知与未知之间,若题之解读有异,则其‘已知’者亦异,最终之解自是不同。河图子出此题,暗含大道真理,洛书思之而所得甚多也。”
“……”秦钧再汗。
洛书居然想这么多,秦钧很想跟她说:什么暗含真理,我没有啊!
天地良心,他出那道题就是一个怀,甚至可以是恶作剧的心态在作祟,真没想过要传递什么特别的意义。
洛书一下子推出这么多东西,秦钧也是非常的无奈。
不过既然被洛书指出,秦钧也就不好继续装傻了。
从商俟那里出来之后,他就来到问道台“更新”自己的题目。
秦钧首先为原来的表述可能存在歧义道歉,然后把题目改换了一种形式:使天下二孩之家,合“至少有一男孩”条件者皆聚于洛京,有司从中任选一家,则其有二男孩之几率如何?
把题目这样一改,答案再没有争议:就是1/3。
秦钧如此修改题目,虽然让那些“二分之一党”有些不满,但是至少不用被他们当成沙雕。
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人,再拿着原来的题目来扰秦钧。
但是新的题目表述,明显不如原来的表述易于传播,所以那个“万恶之源”并没有因此消失,依旧会在这个世界长期流传……
秋去冬来,天气渐渐寒冷。
不过道院这里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秦钧作为助教,分到了两厚厚的冬衣,又自己出钱买了一件皮裘,另外木炭、食物均供应充足,道院绝不会让这里的几百人冻着、饿着。
问道台比往常冷清了许多,但是六分亭却反而更加闹。
那里每天都会烧起火盆,一大群学子聚着吃吃喝喝、下下棋、畅谈大道,小子过得别提多快活。
也许民间自有疾苦,但道院中人并不需要面对那些。
秦钧同样常常在六分亭混着,兴致来了就跟人下几盘象棋,狠狠虐菜!
或者与李玄、孔极等好友一起谈天说地,从数理到天地再到人间种种,随而谈没有任何拘束,偶有所得则众人欣然记之,思想的火花不断碰撞而出。
另外,秦钧还弄了一副弓箭,每天在道院的偏僻角落靶练习。
这“祖传”的手艺,可不能丢掉了!
“嗖~”秦钧松开弓弦,长箭中了对面草靶的边缘。
并不是他准头不行,而是秦钧故意瞄向了那里,这是一次精确的命中。
如今箭术早已融入他的本能,秦钧在三十米内可以做到百发百中。
但是“河图”本是流浪少年,各种数理创见还可以说是天赋使然,不用练就成神手就太奇怪了。
这辈子秦钧要当至圣先师,并不想给自己加上神授的光环。
在箭术这个领域,还是要隐藏实力再一步步“提升”,过几年再成为神手就没人怀疑了。
秦钧认真地练着箭,却没有注意到远处一片小树林边,有两个人正在看着自己。
“君女,吾等在此静立多时,何益也?”侍女低声地劝谏说。
洛书穿着一袭皮裘,小脸蛋被冷风吹得有些红扑扑的,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远处秦钧的影,嘴里有点敷衍地说道:“河图子冬设靶练箭,其或有深意。吾再观之,或可悟得大道真理。”
“……”侍女简直不知道说什么。
要说她服侍的这个君女,那真的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慧之人,现在谁都在说洛书子他必能成神。
但这君女有时候,也是傻得可以。
特别是对那个河图子,洛书看他干点事都觉得有“深意”,简直就像犯了痴病一样无可救药。
侍女的劝谏没有用,洛书就继续傻傻地站着。
直到秦钧练完收拾离开,洛书才依依不舍地带着侍女回去,这样走一段还要往秦钧那边张望一下,又磨蹭了许久才回到左丘教授的庄院。
两人刚一进门,另一个侍女就迎上来说:“君女,牧乌公子使人送来重礼……”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洛书生硬地打断:“吾悟道,且勿多言!”
“……”
那侍女被噎了一下,只能静静地行了一礼让开道路。
洛书“悟道”这个理由实在太强大了,只要一拿出来这些侍女立即不敢打扰,误了洛书子的罪名她们可承受不起。
洛书沉着脸走进房间,拿出陶板粉笔想要算点什么。
然而粉笔拿在手中,她的心思却飘了出去:“河图子练完箭,不知又去作甚……”
接着洛书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精美的木盒,那应该就是牧乌公子刚刚送来的礼物。
洛书突然一阵烦躁,有种将木盒扔出去的冲动。
但是,良好的教养让她没有那么做,洛书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就走过去,打开木盒只见里面装着一块玉石。
洛书拿起玉石和木盒,走到了房间外面。
刚才那个侍女大喜过望,心想君女终于喜欢牧乌公子的礼物了?
不过看到洛书沉思的样子,显然她仍然处于“悟道”的状态,侍女只能强忍着没有开口为牧乌公子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