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茶室又来了两个客人。
看到茶室里的“古怪游戏”,他们立刻好奇地凑近过来观看。
“咦,此兵法战阵之演乎?”其中一个人说道。
“然也,此乃象棋。”秦钧笑着回答。
那人却是认出他来,慌忙拱手行李“见过河图子!”
“不必多礼!吾乃卞师之徒,来此者皆客,河图在此亦侍者也!”秦钧回礼说道。
“岂敢岂敢……”那客人连连谦逊。
好不容易完成了寒暄,秦钧在一旁向他们重新讲解象棋的规则,当然不可能再像刚才那么详细。
只是简略说了一下,然后就靠他们自己观察了。
再过了一会儿,又有几个客人过来。
看到茶室里的象棋游戏,其中一个客人同样发出惊呼“此兵法战阵之演乎?”
“然也……”秦钧继续充当讲解员。
有了象棋这种新鲜的游戏,问道茶室的吸引力大增。
基本上来到这里的人,就都留下来不走了!
只有一个客人带着随从,在了解到象棋的规则,看到了几次“精彩”的厮杀之后,就打发随从去呼唤更多好友前来。
如此到下午的时候,问道茶室已经聚集了三四十人。
他们围聚在亭廊下,八副象棋都拿了出来。
大家轮流上场,赢的人可以继续留着下棋,而输的人就只能把位置让给别人,自己重新在后面围观排队。
人渐渐多了之后,秦钧就不用亲自讲解了。
除了正在下棋的那些人,先来的围观者自然而然地,就会给后来的人讲解规则。
比起象棋的火爆,飞行棋的反响就差了一些。
秦钧进行了一番“推销”,也只有两个客人愿意跟他玩一下。
其他客人宁可去看别人下象棋,也不愿意来玩这种过于简单、用骰子决定胜负的游戏。
不管怎么样,这个茶室应该是活了!
就算以后象棋传播出去,别人制作出棋盘棋子在外面自己玩,问道茶室也可以作为高手聚集地,总有人愿意来这里下棋、喝茶。
卞元魁下了几盘棋,等人多之后就让出来给别人玩,自己没有再参与进去。
他在旁边给人煮茶、收拾,忙得不亦乐乎。
秦钧抽着空给他打下手,然后向卞元魁提出建议说“卞师,当雇二三人以助也!”
“吾再观数日。”卞元魁犹豫道。
他遭遇了一番挫折,反而变得有点过分保守了。
秦钧摇了摇头,现在象棋刚刚推出,正是问道茶室发展的关键阶段,不赶紧把服务质量提升起来奠定胜局,还要再看几天干什么?
他想了一下,对卞元魁说“吾尚有二千余钱,明日当携一千钱与卞师,可供茶室之用。卞师今日便雇二人,无资费之虑也!”
秦钧上次宣讲数根拿到一千钱,拿了八百钱给卞元魁自己留下二百。
之后宣讲完数又拿到一千,提出无理数除了升助教之外也有一千钱的奖励,手里的现金达到了惊人的二千二百钱。
拿一千钱来资助卞元魁,对秦钧来说毫无压力。
卞元魁沉默良久,终于点头说“可也!”
同时他的心里暗下决心,等自己老了以后,就把这家“问道茶室”交由秦钧继承,不枉费他的这番投入。
秦钧并不知道卞元魁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话他也只会笑一笑。
等卞元魁老了,他可能已经是道院宗师,一家茶室真的不需要在意。
秦钧资助卞元魁除了真心想帮他,也是觉得问道茶室可能会成为一个好玩的地方,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丰富多彩,这样的理由就完足够了。
黄昏之前,秦钧回到了道院。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携带一千钱来到茶室。
卞元魁已经雇好了两个帮工,都是之前他们那个贫民区的居民,经过长期接触确定老实本分的人。
他们一看到秦钧,立刻恭敬地行礼“河图子!”
“不必多礼。”秦钧也拱了拱手,却没有以名字称呼这两个人。
没办法,他不认识这两位啊!
两个帮工都是二十多岁,身打理得干干净净。
就是衣服有些旧了,虽然没有补丁,但也能让人看出是贫穷人家。
秦钧把钱交给卞元魁,首先提出建议说“二人衣衫甚旧,当为其置新衣。”
“可也。”卞元魁点头道。
两个帮工对视一眼,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第一天上班就有新衣服穿,这个单位福利不错啊!
他们的体型差不多,卞元魁当即取了五十文钱,让其中一个前往附近的裁缝店,如果有现成合适的衣服就买回来,没有的话就让他们加快制作,可以加钱。
这个时代的一文钱,用来吃饭可相当于二十元左右。
但是同样的钱,用来买衣服就没那么高的购买力了,现代一顿饭的钱可以买几件衣服这种事,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时代的。
这里哪怕普通的单衣,也要十文钱以上。
物价差别如此之大,两个世界要得出一个“购买力汇率”,是完不可能的事情。
秦钧从卞元魁他们的对话中,了解到两个帮工叫“淳宁”和“白中”。
拿着钱去买衣服的正是淳宁,他没多久就带着两件白麻秋衣回来,说是裁缝店为其他客人所定制,不过对方并不急用,所以就被淳宁加钱买了回来,总共花费四十二文钱,剩下八文钱交还给了卞元魁。
淳宁和白中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