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中,驭山之神魂小人无精打采,病恹恹的。
灵灵七扭头望去,眼眸之中流露心疼,却非心疼驭山受伤,“为了护住你的心脉及内府不被剑锋伤及,知道耗费了我多少灵气吗?”
神魂小人无力的点点头,表示感激。
灵灵七没好气的收回目光,撇撇嘴道:“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我再帮帮你,给你输入些精纯灵气,保证你的伤口在数日之内治愈。不过,你也得帮我做些事。”
神魂小人开口道:“请说。”
灵灵七双手掐诀,勾画出一副荧光显像的经脉图,演示了一遍“心灵法”运行,然后说道:
“这是我做了些改动的‘心灵法’,你伤愈之后,安排时间单独面见每一位百花堂门人女子,必须是处于封闭空间,届时你只需将手掌贴于其背心,运行一遍此‘心灵法’,剩下的事情交由我亲自来做。”
“封闭空间,只有我和一女子?”
神魂小人不解为何要这样,迟疑愣住。
灵灵七就像知晓驭山担心什么似的,翻了个白眼,“只听说过做贼心虚,你又不做贼,心虚个啥?再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就这么担心夭儿产生误会?”
神魂小人摇摇头,“如需这么做,我该怎么跟她们说?如此突兀,总不能无缘无故。”
的确也是。
将女子一个一个叫去封闭屋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事先说明的话,多叫人生出误会。
灵灵七想了想,道:“那你就以给她们传授功法的名义,这总行了吧!”
神魂小人还是觉得欠妥,“以传授功法名义?神仙大人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
“别担心行吗?对她们没坏处。”
灵灵七有些不耐烦的道:“大不了真给她们传授一部简化的‘心灵法’,至于我的用意,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
说完灵灵七闭眼,不准备再搭理驭山。
驭山觉得了解的还不够充分,但也无奈,只好作罢。
谈化、琅穹、锃致、驭土、隗隇赶在前头,先把苍山宗收拾干净。
五人一同出力,很快挖了个大坑,将二百多具尸体集中掩埋。
然后提着水桶清洗血迹,该复原的地方复原,让人看起来,几乎感觉不出有大肆战斗过的痕迹。
因为元圆师姐说,大师兄和二师姐及时出现,将苍山宗的人给全部赶跑了。
只是说赶跑,可没说全灭。
所以不能让众人见到尸体和血迹。
昏睡中的驭山被送入一个房间,躺在床上。
夭儿和漪儿守着驭山,眼睛早已哭的红肿,一直泪流不止。
蔡曦和璃陪在夭儿、漪儿身旁,不停的安慰她俩。
房间外墙角下,乌苗苗蹲在地上低泣,哽咽默念,“驭山哥哥,驭山哥哥……”
某个房间里面,司若茹倚靠床头,微微闭眼,默默流泪,身子时不时的颤抖,脑海中浮现出——驭山胸前那一道长达一尺的伤口。
她很想用自己所有的温柔,将手臂贴在驭山的嘴唇,让驭山咬住手臂去扛住,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所带来的剧痛,分担驭山之痛。
幸好夭儿、漪儿没有看见驭山的伤口。
否则她俩怎么接受得了驭山被伤成这样?怎能承受得住,那种根本没法形容的心痛。
元圆师姐交代,谁都不要去触碰驭山的胸前,以免影响驭山自主调息。
就这样到目前为止,夭儿和漪儿尚不知晓,驭山的胸前有那么长一道伤口。
驭土、隗隇气汹汹跟在芈霞身后,到处寻找熊傅。
找遍周边数十里范围,仍不见熊傅的踪影。
驭土咧嘴开骂:“伪君子,狗东西!肯定是逃跑了!”
隗隇皱眉思索一阵,出声道:“驭土说的没错,那狗杂种早已偷偷溜走。”
芈霞摇摇头,“熊傅应该不至于如此做。难道是,他打算去支援之时,遭遇了敌人?为了将敌人引开,所以只好绕路远去。糟了!熊傅恐遭不测。”
隗隇反驳道:“恐遭不测,可能吗?就算他遭遇了敌人,倘若只是低阶灵武境之敌,他完全可以原地应敌,倘若是中阶灵武境之敌,他跟本跑不出数十里,尸体肯定落在这个范围之内,显然,他并没有死,而是逃跑了。”
芈霞沉默不语。
不得不承认,隗隇如此分析,并无强词夺理之处。
驭土转身往回走,嚷嚷道:“算了,无需再找,没了这厮在队伍里,反倒叫人更安心。”
“正是驭土兄弟此理。”隗隇随驭土掉头。
芈霞也只好跟着往回走,一路上再没出过声。
驭土回来之后,找到蔡曦,将蔡曦带去一间屋里。
一进屋,驭土再也忍不住了,蹲下身子,靠在蔡曦腿上失声痛哭。
蔡曦不知驭土为何突然会这样,蹲下来拥抱着他,待他发泄一阵子,才试着问清楚。
驭土哽咽着,将驭山身受重伤,胸前伤口极其严重之事,告诉了蔡曦,并且反复叮嘱,不可让夭儿、漪儿知道。
只是听着驭土说,还不是在现场看到。
蔡曦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滑落,接着哭泣出声。
蔡曦抓着驭土摇晃,“你说实话,驭山到底会不会有事?驭山到底会不会有事?你还有什么瞒着我们的?”
驭土用力的捶打自己的脑袋,默默念着,“都怪我,都怪我鲁莽行事,要不然,驭山何须冒险,驭山又怎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