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来,有两件没头没尾的事。
一件是:莫漪儿来食堂打过几次饭,每次都会打两份,去过杂役学员区几次,有几天是连续去的。这种事情以前从未有过,但没人知道为什么,因为人人都远远避开莫漪儿,更不敢偷窥或跟踪她。
另一件是:胡夭不再像以前那样到处乱逛,没事找事的消遣人,反倒是大部分时间见不到人。她也是个没人敢惹的主,所以没人知道原因。有人猜想是不是跟那个胡夭新收的马仔有关系,但很快便被推翻了,因为那个马仔实在太不出众太没存在感了,即使有时候跟在胡夭身边出现在路上或是食堂,也就只是个被骂被凶不敢多说一个字的窝囊废,再者,据说那个马仔穷的要命,负债累累。
食堂里,驭山独坐一处埋头吃着饭菜,但整个三区(杂役学员用餐区)的谈话尽收耳中。
之前偶有偷听学员们谈到漪儿、胡夭学姐,或者是驭山自己——那个学员们口中的窝囊马仔,驭山会挺紧张挺不自然,但现在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之后倒也是一种闲暇消遣,对于自己莫名其妙拥有的这种超常听力,驭山觉得还是有些实用性的。
而且,虽然人坐在三区,但只要驭山心中起念头,二区(正式学员用餐区)的谈话,也能听到,并能对每个人感知入微。
只不过,驭山不想这样做罢了,免得无事生非,毕竟二区的正式学员个个都是武修,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察觉到自己在偷窥偷听。
吃完午饭,驭山沿道散步,没急着回小木屋。
上午在锻造院打铁时,胡夭学姐过来了一趟,说杂役学员身份的新学员在入院满一个月之后,每天下午可以去正式学员区的教学阁楼听修炼课,授课的是成绩较为优秀的正式学员。
其实杂役学员是不会由武院老师授课的,给正式学员练练手,这就是杂役学员的学习机会了。
驭山一边散步一边考虑着,自己要不要去听修炼课。
驭山总觉得,自己能有份稳定的活干,能把活干好、收入稳定,就已经是不错了,哪里还敢奢望成为武修。再说,即便自己有这个想法,难道就能实现吗?搞不好反倒耽误了学好打铁、学好锻造。
一个小个子青年与驭山相向而行擦肩而过。
突然,小个子青年忽地一转身、伸手拍在驭山的肩膀上,张口道:“诶嘿!是你呀!”
驭山吃惊的看着他,出声道:“原来是你。”
小个子青年呵呵笑道:“是我呀!莫名其妙掉进江水里那个。没想到你也是山上人,还跟我一样,都是一名杂役学员,可真是有缘啰哦!”
驭山点头笑道:“有缘,确实有缘。”
小个子青年笑着自我介绍:“我叫隗隇。”说完,却见对方的眼神有些疑惑,估计应该是不确定是哪两个字,于是捡起一根枯枝,弯腰在地上将自己的名字“隗隇”两个字写了出来,并说道:“这两个字,是高大魁梧威风凛凛的意思。”
驭山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心里头纳闷:隗隇,高大魁梧威风凛凛的意思,这名字与实物也差的太远了些吧。
小个子青年隗隇继续介绍道:“我今年十八岁,年初上山加入云梦武院的,算算已经三个月了,那次是我下山回家探亲,所以在江边与你偶遇。”说到偶遇这两个字,隗隇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了,一直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将我从江水里救上来的,请问恩公大名?”
驭山笑着摆摆手,“恩公不敢当,碰巧而已,不用客气。”接着自我介绍道:“我叫驭山,今年十六岁,上个月上山加入云梦武院的,刚满一个月。”
说完自己的年纪,驭山心中起了一丝怪异:隗隇只比自己大了两岁,也是个少年人,样子咋就看起来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呢?这实物与年纪也是也差的太远了吧。
或是感觉到了驭山有些诧异,隗隇伸手摸头有些尴尬的笑着说道:“我的样子是长得着急了些,但更显得老成持重不是。”
驭山含笑回应:“确实,确实。”
两个“无巧不成书”的有缘人在路边上有说有笑,劲头挺热乎的。
忽然,某人意识到有些不对,于是不解的问道:“驭山,这个点,你咋不往那边方向走呢?”
隗隇伸手指向先前自己前行的方向,往正式学员区教学阁楼的方向。驭山明白他的意思,回道:“我不打算去听修炼课,反正成为武修的希望不大,不如专心学打铁锻造。”
“诶!驭山,咋能这么想呢?”
隗隇一脸你不该早早放弃的表情,说道:“能获得机会上山加入武院的,开启元阵的可能性测算至少有一成不是,有一,那就有万一,我测出的结果也只有一成,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有希望开启元阵踏入修炼之门成为一名武修。”
驭山没回应,显得迟疑,因为自己根本没有去做过什么测算,自然不知道开启元阵的可能性有几成,但这事也不好跟隗隇说明,毕竟自己是通过漪儿找秦离副院长破例给的上山名额,传出去怕影响不好。
见状,隗隇打铁趁热继续开解道:“据我所知,曾有不少测算结果只有一成的人,最终开启了元阵入了修炼之门。所以说,只要上了山,那就有希望,你想想,万一呢?那可是,不但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而且还能惠及后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听到最后几句话,驭山眼神中流露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