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觉的……师母怕是不会想把这个孩子给打掉。”谢景逸心里也跟着难受,他看过那个女人最艳丽妖娆漂亮的一面,再看见她现在这么一副病重的模样,谁也不会想起以前的灵溪,那个魔界让人夜里风丧胆的小魔君。
那个站在紫山之巅睥睨众人的魔女。
“这个孩子不能留。”颜欢眼神逐渐变冷变沉了下来,脸色十分得不好看。
“好,我景逸知道该怎么做了。”谢景逸垂下了眼眸,握住了手中的药,他知道这药确实能无声无息的让人流产。
后来,他走了。
?“小主子,天庭来消息了,……帝君……帝君跟那安和公主成亲了……”文玉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过去,眼睛里面的泪水若隐若现,一脸心疼的看着床上一脸苍白的女人。
“嗯”女人淡淡的应了一声,一行泪水就流了下来,自嘲的笑了起来,伸手将被子扯过来把自己埋了起来:“下去吧,以后别再跟我说他的消息了。”
以后他走他的阳光道,她过她的独木桥,那怕是一个人她也要一条道走到黑。
关上了门,灵溪就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呜咽的哭了出来,一哭仿佛牵动了全身的筋骨,那种甘肠寸断的感觉袭了上来。
“噗”女人猛的扑在床边又吐出了一口鲜血,脸上的虚汗溢满了脸颊,一阵眩晕笼罩了上来,她再也受不住的心口的痛苦起来,“孩子……”
她低声呢喃着,眼角的泪水流了下来。
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个孩子的降生,隐隐约约的差不多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尽头,
对待爱人最残忍的方式,不是爱恨交织,不是欺骗背叛,而是在极致的疼爱之后,逐渐淡漠的爱。
如果她没有得到过那么极致的爱,如今心里也不会有这么痛。
灵溪从来没有这么对人失望过,她真的,真的对那人期盼了太多的希望,她只觉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抛弃自己的。
那样对她温柔的一个男人,处处透着细心,他怎么忍心把她一个人丢下?
灵溪永远不懂,他教会她爱。却没有教她怎么却保持着这断来之不易的爱。
灵溪以为,他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现在,全天下都在叫嚷着要了她跟她们孩子的命,他却另结新人,灵溪怎么可能不会恨。
就算他有太多的隐言,他若沾染上了别的女人,她也不会原谅他,永远也不!
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灵溪现在是实在是找不出任何为他辩解的理由。
小孩才分对错,成人只看爱恨,只恨不是戏中人,怎知爱恨纠缠深,她的生死,她的爱恨,皆是她自己抉择,她不后悔,也不痛苦。
“灵溪,我进来了。”温润低沉的嗓音暗哑着,却让人听了能安稳下来。
“进来……”虚弱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谢景逸推开门走了进去。
“安锦华呢?我都这样了,他怎么还不回来?”灵溪偏头看向他,那张瘦骨嶙峋的身子连那厚重的被子都掩饰不住,苍白的脸仿佛白鬼一般。
她的眼眸流出了一圈泪,沾染红了一圈,这是谢景逸第一次看见灵溪这么脆弱没有掩饰得一面。
谢景逸心里涩涩的,他手里端着那碗药朝着她走了进去。
“他出事了,是不是?”灵溪的声音空灵得可怕。
“就算他有天大的事情,现在也该回来了。”她偏头看着窗外盛开的梅花,神色落寞。
到了冬天了,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她的身体一天天的变差了,房间里加了许多的火炉,为得就怕她感冒。
母妃跟父王也劝过她,这孩子不能留,可灵溪不忍心。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他是不是死了?”灵溪说。
谢景逸停在那里,脸还是安锦华的脸,可灵溪却知道,他得不刻意伪装,俩人的差别就出来了。
“没有。”他走过去将手中的药如常的放到了桌子上。
“起来喝药吧。”谢景逸轻身过去扶起了她:“这个孩子真的值的嘛?”
“他的出现,生他出来,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你不懂。”灵溪伸手端了过来,笑道:“他是我的孩子,就算以后颜欢不认他,我也会要他,我给了他生命,不该不让他来看看这个世界。”
“这对我来说,对他来说,都太残忍了。”她说。
谢景逸看见她抬起了那碗药,手心都出了汗。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医术了得,就算我是个废人了,医毒,谁也不如我。”灵溪眸色平常的看着窗外。
魔女产子的消息不知道是如何让外界传了出去,帝君正式大婚那天,天降异星,魔界的魔种即将降生。
三界彻底大乱了起来,魔界被群起而攻之,死了很多魔军,魔君也因为在大战中受了重伤。
就在魔界即将失手被攻破的时候,灵溪出现了,她一袭红衣,猎猎生风。
“擅闯魔界者,死!”她戴着一袭妖冶的面具,眼神诡谲恐惧,浑身的魔气将她裹了起来,身后是成千上万的蛇妖,白蛇王站在她的身边。
那场弑杀传遍了整个天堂,大大小小的神仙们从上次大战后的休眠中醒来,纷纷一骨碌爬起来,爬上祥云神魔大战,赶往帝君所在的凌霄殿去?。
人首蛇身匍匐在地朝着高出的女人俯卧着,高台下面跪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蛇群完全听命于了魔界的魔女,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