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章狠厉一笑,不管脖子上力气跟猫儿似的手,直接也掐住了施丽都的脖子,他的力气大得很,施丽都马上翻白眼。
一般人这时候就要拼命掰脖子上的手了,但是施丽都倔得很,被掐得都快吐舌头了,还死死掐住楚含章的脖子不放。就算因为缺氧逐渐没了力气,手不受意志力的控制而下滑,她也挣扎着用指甲在楚含章的脖子上留下七八道抓痕。
楚含章脸色不变,手上用力,把施丽都掐晕过去。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阴沉的盯着手上的血看了一会儿,又盯着施丽都指甲里的混着血的皮肉看了一会儿,然后掐了下施丽都的人中,又把人掐醒了。
他笑容变态的说“醒了?”
施丽都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恨恨的瞪着楚含章,在心里骂他一万遍。
楚含章坐到月牙桌边,倒了杯凉茶,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然后轻声说“这位,初来乍到的小姐,别这样看着我。施丽都欺我良久,你顶着她的脸做出这副惨遭蹂躏的模样,会让我忍不住狠狠地欺负你。”
施丽都“……”
啊啊啊!咬死你啊!!!
施丽都恨不得跳起来跟楚含章决一死战,但是一出手,她就是被秒杀的份,于是审时度势之后,她屈辱的闭上眼。
楚含章赞扬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没傻到无可救药。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施丽都闭着眼不说话。
楚含章装模作样的说“忘了告诉你,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施丽都忍着嗓子疼,恶狠狠地说“楚含章,你发什么疯!你等着,我一定要……”
“打断我的腿吗?”
楚含章温温柔柔的说“你刚才跟鑫儿焱儿淼儿说话,我都听到了。”
施丽都有不祥的预感。
果然听见楚含章说“虽然你装的很像,但一旦起疑,破绽就太多了。就算你了解施丽都的习惯,知道她的过往,但是在言行间还是很有你的个人特点。比如,施丽都跋扈嚣张不知惧怕为何物,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怕更不会逃。比如,施丽都不会口是心非的关心婢女,也不会在婢女磕头的时候去扶,更不会发个脾气只是砸几个盘子就完了。”
得,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
施丽都梗着脖子嘴硬道“……本小姐修身养性不行啊?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打断你的腿!”
楚含章根本不在意她的狡辩,反正他心里已经认定了,他喝了口茶水,慢悠悠地说“又是这一句。你可能不知道,施丽都以前威胁我,都是说要挖了我的眼。”他摸了摸左眼上的伤口,笑了“因为我的眼睛比她的好看。”
说着,楚含章起身走到床边,伸手碰了碰施丽都的眼。他碰哪只眼,施丽都就闭哪只眼,生怕他一个兴起就给她挖了。然后就听楚含章说“又蠢又怂,你跟她差远了。”
施丽都“……”
气狠了,反倒不那么怕了。
施丽都幽幽道“我听说过一种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说被害人会对加害人产生依赖和好感,甚至会爱上加害人,甘愿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我觉得,你就很像。”
说完,停在左眼上的手指用力,施丽都觉得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她张嘴要叫,嘴被捂住了。
楚含章垂下眼,轻声说“别惹我生气,知道吗?”
因为背对着烛光,施丽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语气里的凉意和狠戾让她浑身发冷,如同被毒蛇盯上。她秒怂,猛点头。
楚含章却没有放开她,继续用毛骨悚然的语调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我不管你和施丽都是怎么瞒天过海的,你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人,要听我的话。”
他命令道“三天之内,劝说摄政王出兵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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