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章已经喝上茶了,听到脚步声,视线在她们俩身上打了个转儿又落在施丽都手上,说:“哪里痒,让你的金子银票给你挠挠?”
施丽都瞬间警惕,作势要用玉如意打他,说:“你休想打它们的主意!”
“我本来就没想怎么样。”
“鬼才信。”
施丽都见楚含章渐渐冷脸,若无所觉的说:“他乡遇故人,招待一杯热茶已经全了同乡之谊,喝完了你就走吧,别在我这耽误正事儿。”
楚含章随口撩:“你就是正事。”
施丽都:“……你这样说,让我无话可说。”
话落见楚含章想要摸她的手,施丽都直接跳起来,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欲盖弥彰道:“我昨天见小花园旁边有块空地,正好来种菜……现在种白菜来得及吗?”
楚含章慢悠悠的喝茶,也不拦她,还搬了个板凳,坐在门口看着她。
施丽都无法,只好蹲下来,似模似样的抓起一把土,悻悻的说:“不行,土太冷了,白菜种子不发芽。”
“总有坚强的种子会发芽,一个一个试不就行了?”
施丽都:“……”
你怕不是个魔鬼。
不想干活的施丽都立刻找茬跟楚含章吵起来,一直吵到吃午饭,楚含章自然是凭着强大的厚脸皮留下了。在饭桌上两人也不消停,互相嘲讽,互相诋毁对方喜欢的菜,互相抢菜,幼稚得很。
就在楚含章吃掉了最后一只虾,愤怒的施丽都马上要让战况升级的时候,暗影回来了。
施丽都立马把虾、饭菜、楚含章都忘了,担忧的问:“你的伤怎么样?对不起暗影,我上午把你忘在酒楼了。”
接受了主子的道歉,暗影已经从最开始的诚惶诚恐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十分淡定,说:“这是属下应该做的。”然后开始汇报信息,又委婉的暗示,让施丽都不要怕某人的威胁,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出来,整个摄政王府都是她的后盾。
施丽都:“没事。”
问题是楚含章不怕摄政王府,施岳也暂时奈何不了他,说出来没用,她也就不想白费口舌了。
而且,楚含章久违的气她,以及她这么容易被气得上头,让她想起一件人命关天的大事:她的身体疑似被下药。她之前在知道后,本来是打算悄悄调查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给忘了!
她为什么会忘?!
施丽都下意识抱头,觉得自己要完。
楚含章把她的手拉下来,然后摸摸她柔软的发:“别急着崩溃。”
潜台词,后面还有更可怕的。
施丽都幽幽的看向楚含章,说:“你就是最可怕的。”
楚含章笑眯眯地说:“过奖。”
施丽都:“……”
这厚脸皮,比不过。
施丽都不理他,让暗影今天休息去看大夫,诊费和药费她报销,暗影坚称自己身体无恙,说:“既然我出任务小姐不放心,那我就留在府中保护小姐。”
施丽都没意见,楚含章却用看心机婊的眼神看着暗影,并旧话重提:“你的猫呢?再不接回来,万一被人当成野猫抓住剥皮吃了,那可就惨了。”
“你别咒它们。”
楚含章笑而不语。
施丽都莫名想起来在包厢里,亲吻结束后楚含章看她的眼神,不禁有点脸热,转移话题道:“你今晚住哪?先说好,你不许住在这里,否则我就搬走。”
在私盐的事没有解决之前,她不想让楚含章知道这件事,免得被他横插一脚,把好处都抢走了。
楚含章眼眸加深,难得真的好说话:“我有住处。”
施丽都:“那真是太好了!”
楚含章心情十分不爽。
为了减少面对楚含章的时间,施丽都吃过饭就去午睡,午睡前还特意喝了碗安神汤,能最大限度的延长睡眠时间。
一觉醒来,不知今夕何夕。
施丽都双眼无神的盯着床帐,感官逐渐恢复,听到外面隐约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聒噪声,她想了一会儿才把声音和人对上号。
是乔元那只花蝴蝶。
他怎么进来的?!
施丽都弯着腰悄悄走到窗边,扒着窗沿往外看,看到了正摇着把扇子,被丫鬟围了半圈儿的乔元,还有坐在一边神色不善的江云州。
没看到楚含章,施丽都放心出去,却没想到一出去就看到在门口左边貌似赏花的某人。
施丽都:“……”
他这个站位,正好是窗户那边的视线死角,他绝对是故意的!
楚含章笑着拉着施丽都的手,嘘寒问暖:“睡了这么长时间,头晕不晕饿不饿?”
江云州立刻凑过来问:“景公子,这位是谁啊?”
楚含章:“在下姓风名元,是景公子的未婚夫。”
施丽都震惊的看过去,仿佛见了鬼,楚含章低头看她,眉眼含情,声音温柔:“小猪,睡傻了?”
“……”
久违的看到装模作样的楚含章,施丽都还有点怀念,然后打掉捏在脸上的狗爪子,说:“是看见个傻子。”见楚含章还要装,她无情的戳破他的谎言:“你抢人家乔元的名字干什么?”
正卖力撩小姐姐的乔元闻言小跑过来,双眼委屈又透着欢喜,抱怨道:“公子,你又祸水东引,我还不够惨吗?”
要么怎么说有的人天赋异禀呢,江云州顶着猪头脸,只会让人觉得辣眼睛。乔元顶着猪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