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富贵满意地点头,又道,“除了这些,我们老方家的名声受到了损失。你们还要赔偿我们50两银子的损失费。总共就是60辆。”
“这么多!你怎么不去抢!”丁老二忍不住骂道。
他话才刚说出来就被方小山踩了一脚,方小山凶巴巴的瞪着他,“不陪是吧?那就继续打!”
说完又对着丁老二拳打脚踢,丁老二被打得嗷嗷直叫。
丁老头哪里忍心儿子被这么打,赶紧说,“赔!我们赔!60两就60两!但是现在家里没这么多的银子,你们要宽限我们几天……”
方富贵打断了他,“现在我就必须拿到银子!银子什么时候到手,我们就什么时候走人!如果迟迟拿不到,我们就在你丁家住下来。”
丁老头哪敢让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伙住在家里,人得拖着疼痛的身体进了屋里,拿出60两的银子。
方富贵收了银子,然后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因为方家人都离开了,围观的人也陆陆续续的散去,看了这么大一场的八卦,大家还是挺兴奋的,还在讨论着这件事情。
然而当吃瓜群众们从丁家走出来以后,却发现一个30来岁的壮硕妇人领着三个差不多年纪的中年汉子朝这边冲了过来。
这群人全部气势汹汹,一看就知道是来找茬的。
那妇人走到吃瓜群众面前,问道,“你们是丁家人?”
众人赶紧摇头。
那妇人又问,“丁家人呢?”
众人往里面指了指,意思是丁家人都在里面。
妇人冷着脸,风风火火的冲了进去。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丁家人的哀嚎求饶声,还有东西被砸到地上发出的碰撞声。
那群好事的围观群众又跑进了丁家去看热闹,这一看,众人都吓傻了。
原来那妇人带领的男人子一冲进丁家就开始砸东西,屋子里的桌子椅子凳子,厨房里的锅碗瓢盆等等,全都被这群人给砸了个稀巴烂。
那妇人叉腰站在堂屋里,一只脚踩着丁玉珍的脸,居高临下指着丁玉珍的鼻子骂。
“不要脸的骚狐狸!天下男人都死绝了还是怎么着?你怎么就非要要招惹我家相公?没脸没皮的贱蹄子,你这么喜欢男人怎么不去怡红院里当妓女?”
“妓女都比你强,起码人家勾引男人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哪里像你就喜欢偷偷摸摸,专门偷别人的男人!不要脸的贱东西,水性杨花的女表子!”
“还有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女儿养这么大,不教他点礼义廉耻,竟教他那些勾搭男人男人的勾当!呸,一家子的烂货!”
妇人的声音又大又洪亮还特特别的尖锐,骂的话别提多难听了,有人已经认出来了女人的身份。
“哎呀,这不就是傅员外的妻子傅杨氏?”
“原来传言果然没错呀,勾搭傅员外的那小狐狸精就是丁玉珍。”
“啧啧啧,真是不要脸了,人家都有妻子了还去勾搭。活该被打!打得好,打得妙!就是要这么打小狐狸精!太解气了!”
“丁家人什么时候要过脸面?他们家的人可是都没脸没皮的!”
丁家人本来就被方家人打了一顿,现在家里又被傅杨氏打砸一通,还要被傅杨氏骂一通。
丁玉珍和丁婆子都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丁老头抱着脑袋缩在墙角,低着头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丁老大,丁老二,丁老三只能愤恨的瞪着傅杨氏,却什么也不敢做。
至于其他人则是缩在一个小房间里,谁也不敢出去。
老丁家的事情闹的轰轰烈烈,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镇子上的人都知道了。
大家在茶余饭后议论的都是这个惊天大八卦,老丁家的人每次出去都要被人家指指点点。
他们买个菜买点肉都会被老板故意多收钱,老丁家的真的是没脸没皮,不仅没有搬走,还把丁玉珍嫁进了傅家,给傅员外当了小妾。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却说宋明珠和宋婆子一行人从镇上回来,虽说他们把老丁家的人揍了一顿,还赔了银子,但宋婆子的心情其实不怎么好。
她现在担心的是方大山,怕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过大,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
其他人也没兴趣再提起这件事情,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唯独丁氏却兴致勃勃的跑到村口的大榕树下,将这件事情给宣扬了出去。
于是当天整个杏花村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你去哪儿了?”
丁氏回来的时候,宋婆子没好气的瞪着。
丁氏缩了缩脖子,讨好的说道,“娘,我就出去找人说说闲话。”
“说什么闲话了?”
“就是平时的一些闲话,呵呵。”
丁是有点心虚,因为在回来的路上婆婆就警告她,让她不要出去说这件事情,但她实在是忍不住还是跑出去说了。
宋婆子对丁氏太了解了,一看就知道这婆娘肯定是出去说方大山的事情了。
气不打一处来,“老娘不是警告过你,这种事情不要在外面说?”
丁氏撇撇嘴,“娘,这件事情现在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了,我们村的人迟早会知道的。以其让他们从别人那里听到些不实的话,还不如我们自己说出去。”
“行了行了,就你借口多!我警告你,以后少跟人家嚼舌根!”
宋婆子呵斥的丁氏一顿,也就没再计较。
因为丁氏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