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各自占据远古兽神祖魂一半的力量。
无数年来,妖兽山一直暗中积蓄力量,寻找机会将兽神山一网打尽,夺取墨云兽魂,重振兽神教。
要想统一兽神山,重振兽神教,最关键的机会就是融合白泽兽魂,然后将墨云兽魂吞噬。但千百年来的隐忍却在这一刻被打的粉碎。
因为,妖兽山也有天赋绝伦之人,名叫龙貉,是龙川的第三子,多年来一直试图融合白泽兽魂,却没有成功。
“真是废物!”龙川胸中的怒火依旧没有熄灭,他抬起胳膊,粗大的手掌狠狠的扇在了龙貉的脸庞上。
“啪”龙貉身躯退后了好几步,左脸颊上一个通红的手印。
龙貉没有坑声,脑袋低垂着,他的头发是雪白的,垂在胸前,如石雕一般动也不动,就连呼吸也似乎静止了。
“妖兽山的功业就毁在你手里了”龙川越想越气,他的额头浮现出恐怖纹络,一只莽牛从他的额头处飞出,撞向了龙貉。
“砰”这一次,龙貉的身躯直接被打出了大厅,地面上洒下一串鲜红的血迹。强大的莽牛气息在龙貉体内肆掠,将他本就有些瘦弱的身躯雪上加霜。
肋骨断了大半,喉咙里是不断上涌的鲜血,他紧闭着嘴巴,鲜血伴随着一阵阵的咳嗽从嘴角流出。
他依旧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原本弓着的身躯站直了一些。
“滚”大厅里又传来猛兽般的咆哮声。
龙貉仿佛早已习以为常,用手摸了一把嘴角涌出的鲜血,当他看到手掌中的乌黑血迹后,竟然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多少年了,有十多年了吧,从他记事开始,身上便背负了融合白泽兽魂的使命,他不知道这种关系整个妖兽山生气存亡的大事如何落在了他生命轨迹之上。人们都说他有天赋,是妖兽山大兴之人,但是五六年过去,白泽兽魂没有一丝的融合迹象。
每次来大厅,那暴躁的莽牛父亲定会狠狠的训斥自己一番,骂骂咧咧的间隙还会打几下,不过像今天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龙貉一瘸一拐的向住处挪去,一路上,各种异样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扫视而来,他们早就听到了龙川愤怒的咆哮声。此时看到龙貉的狼狈模样,心中已然明白了七七八八。
这龙貉又挨打了!
哎,人群中有人低叹,这龙貉身为龙川的第三子,妖兽山的少主,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回到住处,龙貉没有理睬仆人,径直走进屋里,带上了房门。
掀开衣袍,胸膛下方凹进去一块,仿佛被牛角刺穿。
望着那狰狞的伤口,龙貉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虽为妖兽山少主,却志不在于收服兽神山,重振兽神教,他钟情于山水,喜欢自然的气息。他还记得幼年时,母亲带他到山顶看旭日东升。
遥远的地面前上,一抹醉人的醇红氤氲了整片云层,万丈霞光炸开,半个天际都是梦幻般的色彩。
那一刻,龙貉简直呆住了,他感觉到生命中的某种桎梏被打开了。
他伸出了双手,迎接着太阳的光芒,整个人都融进了金黄色的光辉中。
“哎”龙貉叹了一口气,将遥远的思绪拉回现实,他伸出手在屋内的柜子里摸索了片刻,找出一个青色的瓷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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