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黄荣来到狱中,与段承孙谈话。
黄荣说道:“你之前不肯供出你背后的主使是谁,所为者,不过是惧你的父兄、诸子、宗族亲戚会遭到报复。氾公因为辅国将军的举荐而出任‘录三府事’的事,你应该已经知晓。宋家,大树已倾,已是秋后的蚂蚱了。”语重心长地说道,“老段,该怎么做,你还不清楚么?”
“我还不清楚么?”
“老段,你如肯招供,则你虽仍是死罪难逃,毕竟姬韦是你杀的,但主谋与从犯的区别,还是很大的,至少可以保证你的父兄、诸子不受你的连累。你若仍是执意不肯招供,老段,那就只能把你定为主谋,宋家现下自保不暇,你觉得它还能帮你保住你的父兄、子弟么?”
段承孙凄然说道:“黄常侍,我如按你的意思招供?”
“不是按我的意思,是如实。”
“好,我若如实招供,那我的父兄、子弟?”
“你放心,绝不会受你牵连!”
“我招。”
段承孙的口供拿到,黄荣立即上报莘迩。
次日一早,乞大力亲自带人,闯进宋方家,把宋方从床上揪起,用破布堵住了他的嘴,五花大绑的,招摇过市,捕拿到了校事曹的狱中。
下午,莘迩抽出了时间,来到校事曹的牢狱,面见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