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定西国的宁远将军北宫越,及他的嫡系精锐,号称“虎营”的重装甲骑。
北宫越尝镇敦煌,大名小播西域。
白纯统带的预备队,包含了龟兹、乌孙、悦般三军的兵士。悦般兵早就看到了本国部队的撤退,心无斗志,不等北宫越杀到,亦都掉转马头,纷纷逃跑。他们这一逃,乌孙、龟兹两国的兵士瞧见战场中己军的溃乱,已然惊惧,於此更是无有战意了。
北宫越两千余骑,竟是把此两三万的联军预备队杀了个人仰马翻,追出十里,生擒白纯而归。
北宫越回来时,主战场的战斗已到尾声。
索恭、兰宝掌等两下夹击,支勿延、乞大力等引步骑在中冲突,联军本已支撑不住,北宫越回师,再加入战局,联军很快就大败。降者无算。索恭阵斩乌孙主帅。
兰宝掌顾不上查点本部的战果,丢下部队,只带了三五从骑,驰入大营,径至高台边,下马飞奔上去,一眼看到莘迩笑吟吟地站在旗下。
兰宝掌如焚的焦虑这才放下,一忧一喜,感情激荡,无法自控,至於垂泣。
莘迩一下没反应过来,问道:“无缘无故的,你哭什么?”
兰宝掌嘴拙,满腔的衷肠不会用语言表达,伏拜在地,不知该怎么回答莘迩,哽咽好久,才说道:“宝掌不辱明公赐给我的槊!”
莘迩已猜到了他缘何哭泣,听其此言,感其忠朴,把他扶起,亲手拭去他脸上的血污和泪水,拍了拍他的臂膀,笑道:“宝掌,你适才逐敌斗战,勇不可当,我都看见了。我军大胜,你卓有功勋!庆功宴上,我要给你端上三杯!堂堂男儿,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不要哭了!”
兰宝掌抽泣应诺。
身前兰宝掌,身左张龟。
莘迩看了眼兰宝掌,又看了眼张龟,心中感慨,想道:“宝掌、长龄,虽皆出自草莽,而俱忠义之士。以前我觉得令狐奉毒辣,今我居朝、掌军,方知时势使然,有时候,只能毒辣。但,毒辣可用,不可为本。不管我日后何如,都不可忘了他俩的今日!我不能像令狐奉!”
索恭、张韶、隗斑、北宫越、秃发勃野等将校络绎赶来,到了台上。
莘迩去了甲胄,换上了鹤氅,裹白帻,持羽扇,坐大旗下的竹榻上,含笑迎接他们。
这一仗,莘迩舍身为饵,以五千敌数万,两道防线失守而不召伏兵起,用火为攻,终获大胜。此战的方略虽出由谋士,然胜败端是全在莘迩,无论他的胆勇,还是智谋,诸将心服口服。
诸将罗拜。
索恭献上乌孙主帅的人头,北宫越献上龟兹王白纯。
莘迩摇扇笑道:“今战之胜,皆赖诸君之力。我当备述索长史、北宫将军与诸君之功,上书朝中,为君等请赏!”
索恭说道:“若lùn_gōng勋,末将等何及将军!今日之战,无将军,则无此胜!”佩服地说道,“末将自诩胆壮,不如将军远甚!”
北宫越、隗斑、秃发勃野等皆以为然。
张韶咂舌作态,说道:“虏围大营十余重,时末将仅仅远望,股已战栗。”挑起大拇指,说道,“将军之胆,铁铸的么?”起来身,踹了战战兢兢跪在一边的白纯一脚,骂道,“贼虏!不知我定西武卫将军莘公的威名么?敢抗王师!现下怎样?还不是阶下之囚!”啐了他一脸。
白纯的头巾被拽了去,披头散发,趴在地上,头不敢抬,半点也无了早先的骄态,如个待宰的小畜,颤声说道:“罪臣小国愚民,不识天威,罪该万死!”
索恭、北宫越、隗斑等大笑。
龟兹既破,西域的南道诸国皆降。
莘迩把救治伤员、收置俘虏、追击逃敌的任务一一下派给文武众人,暂入住龟兹的王城。旬月中,南、北两道的西域国家,尽遣使者,前来拜见。
……
连着两天三更,吃不消了。今天就一更吧。欠的三更还有一更,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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